第二天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就被来伺候孙澈幕起床的丫鬟知道了,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慌慌张张的去找了孙母,向她秉明了此事。
她本来就是孙母放在自己儿子房间里的钉子。
孙母闻言大怒,顾不上什么就带着李嬷嬷赶了过去。
此时孙澈幕被丫鬟一连串的动作惊醒,还带着宿醉的头疼,一侧头就看见了蹙着眉头睡觉的方依依。
孙澈幕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昨天睡在自己身边的不是雪玉吗?怎么是表妹方依依?
孙澈幕想到几天前的那一次与雪玉的见面,眼神黯淡了下去,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了。
他不管方依依为什么会躺在他的身边,他也不管他之后的妻子是谁,反正都不可能再是雪玉了,谁都一样。
孙澈幕不管,孙母可不会不管。
孙母一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躺着,看见了她来也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然后拿着衣服起身穿衣,坐在一边继续发呆,对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不管不问。
孙母见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也有气,只不过是没了妻子,不是还能再娶吗?至于这副样子?
可她最气的还是方依依。
没想到只不过是松懈了一下对她的防备,她就能够摸进自己儿子的房间里来做这样的事情……
真是比妓子还下贱!
看方依依还一动不动,孙母气笑了,吩咐李嬷嬷,“你去装一桶冷水来,看她泼了冷水还醒不醒?若是还没醒……”
孙母冷笑了一声,“继,续,泼!”
“是。”李嬷嬷转身就去准备了,作为孙母身边最忠心的心腹,什么手段没有见过?
方依依这小手段实在是不够看的。
求的是什么他们难道还能不知道?
就是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享了。
孙母冷眼看着方依依眼皮动了动,但还是没有醒,似乎一定要旁边的孙澈幕或者是谁来阻止一般,冷笑了一声,若是这事过后怀了她不介意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让她做姨娘,孙府的少夫人就别想了。
她知道方依依想要的是什么,可她偏不要她如愿!
算计其他的东西她可以接受,一个女孩子也要有点算计才不会被人欺负,可若是这算计到了她儿子身上……
呵呵,她皮都给你剥下来!
李嬷嬷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桶水,似乎还是专门派人从冰窖里弄来的,水面飘散着冷气。
还没有靠近方依依,方依依就感觉到了。
方依依只是一想就知道那是什么,赶紧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睡了?”孙母冷漠的看着方依依,“你继续睡,我泼我的,你睡你的,也没耽搁你的事啊。”
方依依转头看了一眼飘散着冷气的木桶,牙齿碰撞了一下,发出牙疼的声音。
“姑母……”
方依依想要装可怜,可孙母是谁呀,她也是从阴谋诡计过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我可不是你的姑母,我也担不起你这一声姑母。怎么,孙府的表小姐不想要当了,想要当我的儿媳妇了?”
“是不是看雪玉走了,位置空出来了,你就有资格上位了呀?”
孙母厉声道,“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看看你是什么德性?你也有资格成为我孙家的儿媳妇?”
“那个位置就算是一直空着,你也不能碰一下!”
她确实在那件事情之后就不喜欢雪玉了,可这不代表她就认为方依依可以上位了。
方依依在她的身边,她也只不过是当一个逗趣的,孙府少夫人,那可是孙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让她来?
方依依被孙母一通炮轰,脸色涨的通红,之后变得铁青,之后是苍白的没有人色。
“说来说去,表哥也还是毁了我的清白,老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要给我交代的吗?”
“要什么交代?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方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孙母,“我的清白毁在了你儿子手里,你难道就准备这么一句话把我给打发了吗?”
“你要交代啊,也不是不可以。”
方依依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她说,“孙府的少夫人位置,你就不要肖想了。如果是姨娘的话,我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给你。”
方依依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勃然大怒。
“你孙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孙母冷漠的看着方依依,在你刚来到孙府的时候,我也是抱着一颗诚挚的心想要好好对你,帮你寻找夫婿的,可谁知道你就那么不知足呢?
几次三番的把主意打到我的儿子身上,她又不是泥人捏的,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方依依心里很后悔。
其实在得到了孙澈幕身上的东西之后,她就应该早早的离开这个房间的
可是想到若是一个月后她怀孕了,而孙澈幕那个时候早就已经不在孙府了,谁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孙澈幕的?
万一孙府来一个抵赖怎么办?
谁知道她留下来了,事情并往她想的方向走。
只不过是一个姨娘而已,有什么可稀罕的?
若是早知道她鲁莽行事的后果是这样,她一定会谨慎小心,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她想要脱身也不行了。
破了身子的女子,除了孙府谁还要?
方依依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的后路被自己亲手砍断,只余下一条路走。
而那条路,布满荆棘,看不见尽头。
……
雪玉得到方依依成为孙澈幕第一个姨娘的消息的时候,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已经被周临宁珍珠周哲羽他们知道了。
劝阻无果之后,也只能让雪玉生下来。
到底是一条小生命。
若不是因为确定这是孙澈幕的孩子,他们不想要孙家粘上,又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一条小生命的决定来?
不过孙家一直认为雪玉那天被土匪们玷污了,若是知道雪玉怀孕了,恐怕也只认为这是土匪们的孩子吧?
雪玉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方依依还真是能耐。”
宁珍珠撇了撇嘴,“我就说她不是个安分的,与羽哥退亲才多久,这就攀上“高枝”了。”
“这哪能是什么高枝啊?”雪玉好笑的看了一眼宁珍珠,“只不过是姨娘,在孙家可只是半个主子,以后生出来的孩子都比她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