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棠带着徐克玉一路直入封家老太爷所居之所。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年纪来这里做什么,但我家老太爷现在不怎么喜欢见生人。”
徐克玉笑笑,但问,“不会是因为我才这样说?”
封玉棠微侧过头,扬唇道,“你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真正的原因归咎于前些日子,他刚被手下的小厮蒙骗了不少钱,心底受了一些创伤。”
继而又说起,“还有刚才,瑾王不知道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后,他把自己紧闭在房间内,就一直没出来过。”
“你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说”徐克玉欲言又止。
封玉棠摇头,眉稍稍一紧。
“我要是能清楚他们之间交谈过了什么就不会站在这里与你闲聊了。”
心底茫然困惑,但看着徐克玉好像也是和燕辞所求之事类似,便脚步微止,郑重其事地询问,“那你呢?你来做什么?”
封老太爷瞧着眼前出现的这陌生的家伙,眉心微微深了深。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们烦不烦啊!”
徐克玉上前,行了一礼。
他并不接受,摆摆手,状似不耐烦,一直赶人。
“走开,你们都吓到我的鹅了。”
封玉棠一脸无奈地摊手。
他家老爷子自从生病后便是这种状态,不认人。
徐克玉微微一顿,恍惚间似是想起了什么。
忽然一抬手行礼,说起,“老太爷,我认识江郁。”
封老太爷忽然一晃神,白眉拧得紧紧,看了看她许久。
“你认得江郁?”
徐克玉点头,脸上挂着笑,“是,我认得江郁。”
封老太爷顿了一顿,嘀咕出声,侧眸看向了封玉棠,“江郁是谁啊?”
封玉棠但觉好笑,手抚着微微上扬的唇角。
老太爷旋即摆摆手,一脸警惕,“我不认识。”
徐克玉脸色凝固。
真疯子?
假傻子?
封玉棠笑了笑,无奈地看向徐克玉低声细语地说了句什么,而后,才朝老太爷说道,“祖父您怕是糊涂了,难道就忘记了这大鹅是谁给您的。”
封老太爷晃神,一度看向了池子里嬉戏的大鹅。
往昔的记忆袭进脑海。
“那丫头啊!”他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溶了笑。
封玉棠虽有一瞬的不解,但还是点头,“对,就是那丫头,她是江家的女儿,鸿胪寺卿江安允就是她的父亲。”
老太爷觑向徐克玉,急忙问,“你认得江郁,那你怎么没跟她一块过来。”
徐克玉说,“江郁生病了,如果您真的很想见她的话,下次带她来这里看您。”
“生病了?严重吗?”他脸上挂着急色。
徐克玉摇头,“不严重,小病小灾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老太爷又忙道,“既然这样,你让她赶紧把病给我养好,记得早点过来看我,知道吗?”
徐克玉点头。
“老太爷,其实今天是还有一件事想要问您。”
“什么事啊?”
徐克玉问起,“刚才瑾王拿给了您一幅画,您是否看到过。”
老太爷又脸色茫然,“瑾王又是谁?”
徐克玉面色再次凝固。
封玉棠笑,“就刚才来看您,又说养的大鹅又胖又丑的那个没眼色的家伙。”
老太爷嗔了一嗔,“那个家伙岂止没眼色,有眼无珠,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