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戬看着自家主子将脖子挠得一片通红,江郁一直抓他的手阻止他挠下去,好似还真尽职尽责,有那么几分样子,无可奈何这才起身往外。
“折戬似乎想吃了我,以后他要是欺负我你得帮我出头。”
姜彧眉心微微一皱,看着她玉般清透的手,“不会。”
江郁闻言一笑:“你是说他不会吃了我,还是你不会帮我出头。”
抬头看着他时,恰好他的目光落了下来,江郁看着他笔挺的鼻梁便在眼前,深黑色的瞳眸里泛着的尽数是她的影子。
江郁解开领子便往后推开几步,错开视线看着别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痒痒吗?”
他摇着头,手还在抓。
“方才,我在你身上下了蛊。”
他手上一顿,不解的目光望了过来一会,手上还在继续挠,脖子抓出了一片红痕。
“很痒是吧?解药想要吗?”江郁晃了晃手上的药瓶。
他伸出了手,迫不及待:“痒痒。”
江郁缩回了手,耸肩走掉。
给人洗澡这种事情江郁还是干不出来的,再说了,折戬拼命地将她往外赶,活脱脱地像是要守着姜彧的贞操不可动摇。
江郁无事可做,便在他院子里的凉亭吃水果,耳畔不时地呢喃起陛下留下的那些话,怕是把这个祸害担在身上有些麻烦了。可陛下离去也不曾跟自己具体说起过,他派姜彧去做的究竟是些什么事,打哑谜简直是让人火大。
屋内忽闻一声尖锐的叫声,随后是折戬湿漉漉地从里面跑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俩鸳鸯戏水去了。
“江五”他跑到江郁面前,又改了下口,语气好不温柔:“江五小姐,您能不能想办法,让主子安静下来,他不肯洗澡。”
江郁吃着瓜不动,“他不洗澡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要”折戬面色顿时红了又红,抵手在唇边:“他要你进去。”
江郁挑高了眉:“他当我是什么了,我可是要考女官的人,那么不要脸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不进去。”
路斩风听到喊声也过来了,一番了解后走到江郁面前,老泪纵横道:“江丫头,这事是有点委屈你了,但姜彧他真的我进去他也不听你看,你们相差七岁,能否只当他是个六岁的娃娃”
江郁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跟手上那瓜的瓤一模一样,双肩一起一伏。
路斩风这时也急了,搓着手:“丫头,你别哭,别哭啊,我说错了你别哭啊”
江郁抽抽搭搭地哭着:“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抱着瓜蹦蹦跶跶地跑了进去。
路斩风泣泪连连,抱着折戬:“这事这事千万得给江丫头瞒着,否则她以后的名声就损了。我可怜的孙子哟”
折戬也抱住他,仿佛如晴天霹雳一般。
将门一锁,环着手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在浴桶下露出的裸背。
“怎么,找我有事?”
姜彧缩着肩膀在水下瑟瑟发抖,声音哽咽:“我没跟任何任何人说。”
江郁走上来,“我说了要看你表现,不过,你表现得很一般。”
水汽氤氲,热雾朦胧,江郁手指拨动着浴桶里的水,将水珠弹在他脸上,水珠子一路从眉心落下了鼻梁骨,不分不破,滴入下颌,在下颌处坠成了一小串长珠子。
姜彧抿了抿唇,白皙的唇瓣在水温的蒸腾下有些淡淡的粉色,像含着一口胭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