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淮道:“陛下,还请严查此案,国公府当年与固永伯府家的命案,加上今日枉死的诰命夫人,可就是两条人命了,不可小觑。”
陈安心底含着怒,眼神阴鸷地盯紧了他:“今天是在谈亡妻的事,你扯那么远做什么,还说自己不是故意挑事?”
“你不会怕了吧?”
管长淮笑着说。
平暄帝看着管长淮那得寸进尺的模样,又想起了那桩案子,目光落在了陈安脸上。
确实,若按外头所说陈安妻子貌丑,那陈安这些年在府内添置的妾侍也足以把一个女人给活活气阴郁。
皱了下眉,“好了,都别吵了。”
令道:“两日后,三司会审,大理寺卿主审此案,定还伯夫人一个清白。”
“圣上英明。”
“好了,都退下吧!”
老固永伯和陈安行礼,一前一后退下。
平暄帝含着一口茶水在喉,看着还迟迟不下去的两人,“你们又要何事?”
“父皇,儿臣,儿臣想请旨包围江府。”
燕辞上前一步。
“哪个?”平暄帝腮帮子扯了扯。
“那个,夜游的”
话还没说完,一道水柱从他嘴里喷出来,燕辞躲闪不及。
管长淮啧啧嘴,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爹,您故意的是吧?”燕辞脸色都拧得出来茶水。
左公公忙给陛下擦脸。
平暄帝抢过手帕自己擦:“你从江郁那里吃来的亏,就要自己想法子把场子找回来,别总想这种馊主意让你爹陪你一块疯。”
燕辞愕然:“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还是她才是你亲闺女?”
平暄帝道:“你这命是我给的,后来又是她给捡的,你别给忘了。”
管长淮嘶一声,难道燕辞在江郁面前总没好脾性,原来便是连陛下都这般偏着她。
燕辞一顿,咬了咬牙,他的确欠了江郁一命,可是,可是
燕辞义愤填膺道:“可是,她把姜彧给拐走了,现在已经第三天了,还找不到人,江五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要是姜彧傻乎乎地被她给扔了或者杀了,卖了怎么办?”
“拐走?”平暄帝皱了下眉头。
管长淮赶忙道:“是啊,那江五三日前就把人带出姜家了,说是带他去乡下玩,也没个下落。”
平暄帝道:“你们误会了,这事她跟我说起过,正正经经地带人去治病,身边有人跟着,你们都想哪去了?包围江府,亏你们想得出。”
燕辞顿了顿,转身走出。
管长淮骇然,行了礼,退出。
“陛下,你嘴角抽抽”
平暄帝扯了下唇角,“我这傻儿子真的太蠢了,让他跟江郁好好相处,偏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被人笑话那么多回就没有点自觉性?以后去外面见识了一番回来后能成熟点,呵”
这下轮到左公公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