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不知道他的慧眼是从哪里专研出来的,大抵便是她梦游很厉害吧!
而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跟她好的人运气一向都不会太差。
柳迢迢伸出食指朝江郁勾了勾:“你现在还有没有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江郁熟稔地伸出食指,嗯嗯几声。
柳迢迢倾身过来,食指相触,他惊喜大过惊诧:“总算是遇见,遇见什么了,都跟我说说。”
江郁便把自己最近梦见的命案跟他说了起来,掩去了固永伯夫人的名字。
柳迢迢便在一旁挥斥笔墨,将她的话一一记叙下来。
“你说的这死者,这悬案怎么跟固永伯夫人的命案差不离。”
“是挺巧的。”原本就是自己梦见她被害的一幕。
江郁望了望天:“对了,杀害伯夫人的凶手找到了吗?”
柳迢迢道:“是她丈夫陈安,婢女指控是他杀的人,三司会审时扛不住压力,自首了。”
“不过,若这故事要我来改编我就会把凶手换一个人,来一个大反转,总之凶手谁也猜不出,有些地方也得改改,否则别人还指不定要说我映射什么了。”
江郁吞了吞唾沫:“你开心就好。”
柳迢迢事后将写好的东西拍了又拍,“太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我的话本又可以连载下去了。小五啊,你可真是个宝贝。”
说罢,一连拍了她后脑勺三下,朗声大笑。
没错,江郁这些年梦里奇怪,悲催的履历都成了他话本里源源不断的素材。
柳迢迢不忘了宣传自己的书,“你要不要看看我写的书,真的很不错,你现在不看到时可别后悔,现在市面上都在疯抢,上至旬老太,下至十岁n可都在抢着买,你是我妹,我或许还可以给你签个名。”
江郁礼貌性地笑:“攒文好。”
学堂门口。
江郁下了马车,忽然想到什么。
脚步踌躇,蹒跚,神色颓丧,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不动。
柳皎皎道:“怎么了?不会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忘把脑子带过来了?”
“我是忘记抄学规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了。”
江郁顿了顿,抬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那么厚,三遍,我三天都抄不完,别说让我今天交上去。”
忽然,马蹄哒哒声落在她俩面前。
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忽然落在她们跟前。
折戬便坐在车辕上。
姜彧撩开车帘幕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清亮澄澈。
“你怎么来”江郁徐徐站起,微怔。
折戬哼笑:“还不是因为你。”
姜彧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大叠白纸黑字。
江郁顿了一会。
不会又莫名其妙给她烧纸钱吧?
柳皎皎抢先一步把东西取来一看。
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学规!!!”
“江郁,你别太过分了,竟然让他给你抄书,好歹他是一个侯爷。”
柳皎皎破口大骂。
“我昨天只是随口一提,哪知道他还当真了。”
折戬哼笑,一脸杀父仇人的目光看她:“侯爷什么都不懂,那些字一个都没搞明白,就一个晚上,你让他学会了不少字,江五小姐,您还真是厉害啊。一整晚都没睡就为了给你抄这破玩意,你一句随口一提就想了了,你简直是”
折戬不想说脏话了。
他发现自从主子出事后自己的情绪波动得有些大,这样的他无法理智处理各种突n况,迟早会出大事的。
“简直是把人睡了提上裤子就走,至少把嫖资放下。”柳皎皎怒火中烧地补充。
江郁:“”
折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