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鱼塘兄后,江郁疾步走着,想到他脸色的怪诞心底就觉得莫名好笑。
而此时,指尖在那极其微小的纸条上细细地摩挲着。
这东西到底是要给谁的?
不可能只是看价高者得,不然扫雪茶社便不会严格控住人员的进入。
摆出一副拍卖的架势,背地里却是将这纸条私藏着。
纸条上写的究竟会是什么内容。
还有那个奇怪的紫衫男子,和提前走掉的灰鼠皮斗篷男人。
更甚至,他们是否都是为了这东西而来。
而拍卖只是一个假象。
那她得了这东西,会否对她有危险?
江郁叹了声气,弯唇而笑。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至于危险什么的,反正东西都到了手,又能怎么样?
与其担忧那些或存在或并不可能会发生的东西,江郁不爱杞人忧天,更喜欢知道得多一点,才不至于将来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以免到时候后悔不迭。
江郁用尾指轻轻地将东西给挑开来看。
纸条上却是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串蝇头小字。
日光晃得耀眼,不知是这怪字给自己的感觉不太好还是因为其他缘故。
心弦却一直在跳跃抖动,仿佛随时随地便会停止一般。
人名。
个名字。
到底有什么关联?
江郁抚着心口拍了拍,不知为何,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小姐。”
“五小姐。”
突兀的声响惊起耳膜传来的时候。
江郁猛地停下脚步。
身前是多福跑得气喘吁吁的身影,他喘着粗气,双手扶大腿上,近乎虚脱地说道:“五小姐,不好了,长陵侯掉下悬崖了。”
江郁眼神微凛,不信,手心却是掐得要出血。
同泰寺内。
路斩风还是听了折戬的建议,把人给带来同泰寺求神拜佛。
抓住姜彧的手在般若禅师面前道:“禅师,您给看看,姜彧自从上回出事后便一直这样一幅魂不守舍的状态。”
姜彧的事早已经传遍了市井各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般若禅师两道白眉飘飘,手一拂上他的掌心,姜彧猛地便往后缩去。
路斩风忙安慰他,拽着他的手往前:“别怕别怕,让他摸一摸,摸一摸便没事。”
姜彧拧眉不愿,僵持着就是不肯。
“外公,我不喜欢他。你再逼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般若禅师眼睫长挑。
哎呀,这撒娇的语气还是那位冷硬如霜的佥事大人吗?
看来这病比想象中有些严重,严重多了。
连太医都没有用,倒是来求问满天神佛了。
路斩风这下也不敢动了,忙抚着他的手,急切地说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你不要我了,外公就干脆去死得了。外公不逼你了,你别不喜欢我哦。”
姜彧点头,双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规规矩矩地坐在蒲团上。
坐姿端端正正地,乖觉得像个小沙弥。
般若禅师眼皮子跳了一跳,念叨了一声佛号,“方才我已经看清楚了,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路斩风的疑惑还未闪过,般若禅师又道:“只是,他的命格被人给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