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皱眉发出疑问。
澹台斥烛道:“此地不适宜详谈这些,待出了城我再与你细说。”
江郁无可奈何地被他拽在身后。
路过一酒楼,门口一男人手里捧着盖着红绸布的篮子,身边跟着一白发苍苍却笑得面色红润的老妇。
江郁乍然觉得有几分熟悉,细想后揪了揪他的袖子:“你看别人。”
“看什么看,人家刚生了孙子在分红鸡蛋,笑得开心关你屁事?”
江郁回头看,那老妇人正拿着红鸡蛋在分给周围邻居。
江郁目光扫过那老妇人身侧被众人恭贺的男子,男人矮矮胖胖的,面相有些憨实,一个劲地朝别人道谢,撇撇嘴道:“笑得开心的不一定有喜事。”
朝那处喊道:“张婆婆,你那儿子天生不举,孙子不是你的,隔壁王叔,李叔,就连钱表哥都爬过你媳妇的床,我亲眼看到过。”
斥烛一张脸又青又黑,拧眉呵斥:“闭嘴。”
江郁扭头道:“真的,我梦见我就是张大富,带绿帽的便是我,但听我媳妇说那是我娘要孙子要得急,她没办法就去借种,还忒不要脸的求我别生气,反正都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既然很喜欢她应该就不会介意这些,何况我不举她不也没介意。”
周围一阵抽气,喧嚷声四起,纷纷是问起了张大富这事是不是真的。
张婆婆一张脸白了又红,手脚发颤:“你们别听他胡说道,大富,这事你跟娘说清楚,不是真的吧?”
张大富一脸由白变青,像极了上等的翡翠玉石。
斥烛呵斥:“你个孬种,那事你现在还好意思说出来吗?”
随后又将自己手脚给反剪在了身后,一只手还腾出来捂住江郁的嘴
随后又笑嘻嘻地给周遭赔罪:“抱歉这孩子抽风,你们听听便算了。对不起啊这位婆婆,孙子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江郁看着周遭腾腾而起的怒火,像是绿油油的鼬鼠群将她给包围其中。
“呵,怎么,还不准我说了?”
江郁张嘴咬着他的手:“我只是跟他们道个别,顺便让他们知道我是去修仙了,谁要敢对我爹下手,我可看着那,直勾勾的。”
澹台斥竹将她半拖半拽地带到城门边,江郁气喘吁吁的:“能不能找辆马车,我都快虚脱了。”
“你不必装,旁人不知道难道我还能不清楚”
他的话还不待说完,便见城门口忽然奔赴来一队镇抚司的兵马。
多福指着那人道:“快,就是他,就是那人掳走了我家小姐。”
江郁唏嘘:“看来又走不得了。”
来势汹汹猛如虎。
斥烛煞白了张脸,气怒不已:“你个小王蛋,信我一回会死是吗?”
江郁笑了笑,朝那驰骋黑马扬鞭飒飒而来的领头人道:“霍大人,你纵容下属当街行凶,捋拐朝官子女,该当何罪?”
镇抚司指挥使,霍究,其下诏狱以专门对付贪官污吏而出名,是晏公的义子,年纪轻轻的勋贵。
霍究眉心有些冷,只一眼便扫到了劫持她的人脸上:“这不是我镇抚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