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淮:“”看你会忍不住想揍你,回去看姜彧还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他身上。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燕辞深吸了口气,皱紧了眉头,手下拳心攥紧:“你真是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自觉,能不能正经一点?”
江郁一本正经道:“我现下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跟你们交待一下这桩命案的疑点,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能帮死者找到凶手,至于找到之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药,我一定会按时送到你们手上。”
“好,我就听你继续一板一眼地胡说道。”管长淮为了药只能忍。
江郁道:“最大的嫌疑人是这叫姓张的嫖客,从仵作的尸格上可看出,这嫌疑人是个屠夫,以前经常来这里只为听她弹曲。”
“死者虽然不是楚歌馆的头牌,却也是响当当的大家。据何仙身边伺候的小婢说起,这张屠夫隔三差五地便想纠缠人不放,馆内的武夫也不知将他撵出去多少次,下一回他总能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找过来。”
小婢十二三岁的年纪,绞着帕子,痛哭流涕:“张屠夫痴缠了多年,最后放话要将家中原配休弃,迎娶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已经是严厉呵斥了他不下数十次,上一回他还番墙,对我家娘子做出下流之举。”
“他就是个流氓,也不想想他那身份能不能配得上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身上有伤口,那人是见我家娘子不同意,便用强,您要将他抓去斩首,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管长淮揪过她手的绢帕,抬手往她那张哭得泪眼莹莹的俏脸上伸过手去:“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眼睑低垂,嘴角微勾,含着轻轻浅浅的笑,让人不由自主地便会被勾了魂去,小婢身子僵直,脸色涨红,只是抽泣地,却不再泛泪。
管长淮笑了笑,将绢帕重新放回在她手上,柔声道:“听你这般说,那张屠户是因爱生恨,爱而不得,便将她给碎尸而死了。”
小婢脑袋不断地往下点了点,声音微阴沉暗哑:“便是这样。”
管长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当时怎地没有服侍在你家娘子身边?”
小婢抬眸,“娘子昨日病了,早早便上床休息,逼窒熄了灯烛后出了屋子,在隔壁房间睡着的,差不多戌时左右。”
江郁看了那小婢,一时间也辨别不出她到底是没说实话,还是真的不知实情。
她记得来看何仙的时候,约摸在戌时前,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状况可并看不出任何生病的痕迹。
江郁走近她身侧问:“何仙她平日里都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不曾,至于别的,奴婢也是今年年初刚到娘子身边伺候,只是照顾娘子的日常起居,至于其他,奴婢不懂。”
“那以前伺候她的人呢?怎么会只有你一个?”
小婢神色微紧,摇头说不知。
管长淮怒看了眼江郁:“你这样问不行,身为女孩子却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温柔,会吓着人小姑娘的。”
江郁
“不信你问燕辞?”
燕辞翻了个白眼:“温柔?至少也得是个人。”
“精辟。”
江郁
管长淮言笑晏晏,抚着婢女的后背,轻声地安慰,一面询问:“昨夜戌时前后,你可睡下了?”
小婢道:“昨夜奴婢见房内灯灭了,便也到侧屋去睡,奴婢平时都睡得浅,娘子半夜有起夜的习惯,奴婢都一直警醒着,可昨夜也未曾见到娘子出声唤她。”
管长淮敛了嘴角的笑意,收回手,负在身后,朝仵作看去:“尸体有没有被下了?”
仵作摇头:“尸体没有检验出半分的痕迹。”一顿,眉梢拧得很紧,“更像是陷入沉沉的昏睡,在昏睡时被杀死的,所以没有挣扎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