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笑不出来,面色微僵,因为脖子疼。
徐克玉疾步下了马:“你身体好了,脖子伤得严重吗?”
江郁点了点头,软着声音道:“严重。”
毕竟是刀架在脖子上,晾江郁再如何的福大命大,这人总不是钢铁锻造的。徐克玉心下一软,原本想呵斥她不在家修养还跑出来的心思也消弭了:“那你怎么还出来不该在家里好好修养的?”
捕抓到她眼底的那丝心疼与关切,江郁下意识地想矫情一下:“有事。”
封玉棠
“对了,你那天晚上,没受伤吧?”想起那夜胥十一衣襟带血的事情,江郁急问。
徐克玉摇头,“你那武师,武功底子倒是罕见。”
“是挺高的,先不说这些,我有一事拜托你,先跟我走一趟。”
徐克玉点头,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我跟他说一声。”
江郁正想说“你们还真打算一道出去?”,那端,封玉棠也从马背上下来。
“怎么?有事?”
徐克玉道:“抱歉,江郁寻我有事。”
管长淮道:“我记得,是我先寻的你。”
柳皎皎噗呲一声,抚着唇轻笑,手肘捅了捅江郁后背,凑在她耳边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故意的是吧?人家探花郎那里得罪你了。”
江郁一面拉着徐克玉的手臂往自己身旁收,一面低声冷笑:“鬼知道呢。”
江郁声音不高,但也不低,正好封玉棠完完整整地将那两字给听了个清楚。
虽满怀不解,依旧笑脸相迎,弯唇道:“在下听说了江五小姐您的事,却没想会是如此严重,既是这般,就该好生保养自身才是,伤了喉咙,怕是声带也损了,以后若是”
徐克玉亦是一脸深色道:“确实,少说话为妙,你有什么话,以笔代替。”
江郁动了动嘴,又说了句:“祭祀礼,你也会去对吧?”
徐克玉点头。
江郁拉了下她的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话。
封玉棠面色有些阴冷。
直白地说,他不喜欢两人这般亲密的接触,若是江郁不怀其他心思还好,可惜江郁很直白地跟自己袒露过
柳皎皎有些郁闷,这两人说什么用得着避开自己,可想到还有探花郎在此,心道怕是故意做给探花郎看的。
心底不免对江郁这种拈酸吃醋的小手段表达深深的啧叹。
柳皎皎朝探花郎解释,“别伤心,她就是爱使小性子,但两人也好些天没见面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您是有学问的人,应该能懂。”
简直就是来添油加醋的。
封玉棠腮帮子扯了又扯。
他不希望自己的学问被用到理解这种事上。
江郁说完后,往后退开两步。
徐克玉看着一脸懵懂的柳皎皎,道:“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可以。”
“我还没说。”徐克玉怔愣了一瞬。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回去就跟十一娘说。”
不就是想让十一娘做她的武师指导老师吗?现实里的一些小细节还是跟梦境里一模一样啊。
徐克玉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拉着江郁的手便要走。
封玉棠也急了,紧步上前。
“哎哎,鱼塘兄”江郁吹起了口哨。
徐克玉这才想起把某人给忘了,忙道:“抱歉,我今日实在是有事,改日再约。”反正吃饭一事也不急于一时。
柳皎皎长叹出声,负手远走。
“这好好白菜怎么都被猪给拱了去?”
封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