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霞光从屋脊处投射下来,随着日头不间断地拉高。
地上,那森严肃穆的皇庙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辉,地面延长的黑影更是被放射的云彩四分五裂剪开。
一双剪影错落两地,中间没有阻拦,地面的黑影却被分隔两地。
那个倩影站在白玉石阶上,目光仰视着上面的男子。
那双瞳孔中大而清澈,带着些许的惶惶然。
而在他们身后,是主庙广场前一大片空旷的场所,这样突兀的场面,诡异地发生了,却是让众人意想不到。
在二人不远处,不少女学子便站立在旁侧,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鹊桥难渡相思苦,直教化蝶难采同心甜”
柳皎皎眯着眼睛,捧着腮,饶有兴致地朝那处看去:“不过你说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跑上去?”凑到徐克玉肩膀上蹭。
“许家正欲与瑾王联姻,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忽然就没了下文。”徐克玉忽然道。
柳皎皎下巴从她肩膀上一磕,满脸哑然:“竟有这事,没想到啊,阿徐,你这小道消息来得比我还要快。”
“这有什么。”
徐克玉没兴趣看,拉着柳皎皎便走:“她脚崴了还不肯承认事实,瑾王要她离开本就是为了祭祀礼考虑,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柳皎皎道:“我就再看一眼,毕竟女追男隔层纱,瑾王这么好看的人物,我得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被拿下。”
“无聊透顶。”
徐克玉拉着她的手,大步朝人群后走出。
“你不想看可以先走啊。”柳皎皎蹦住脚跟就是不愿走。
徐克玉一本正正经地看她,极其负责地将人拽走:“我得看着你。”还有几个一刻钟就要祭祀礼了,她这又是要闹什么?
柳皎皎心底忐忑:“阿徐,你这几天做什么都盯着我,让我有点怕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几乎是除了入净房外的其余时间,都被这人给占满了。
难道是江郁不见了就转移目标到她身上来,那徐克玉也真是够三心二意的。
“放心,我不喜欢你。”徐克玉声音淡然无味。
柳皎皎这就放心了,一心一意多美好啊!
燕辞从白玉阶梯上停了下来,看着自己被玷污的锦袍,目光里满是毫无嫌弃的憎恶,朝那有胆子玷污锦袍的女子看去:“你一直跟着本王做什么?”
许方子冷不丁地将那缕衣角攥住,只想让他停下,可此刻却被他冷漠的眼神一恫,手下猛地一松。
“王爷,我能跳得很好的,您相信我。”
许方子抬着头,泪盈于睫。
燕辞拧眉,“哪又如何,太医说你伤了左腿,就不能上场。”
许方子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我的左腿不是伤了,是这些日子练舞练得有些累了,等下休息够了还是能上祭祀礼。”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她一边走一边道。
“您看,我不是走得很好。”
她展开双臂,身子旋身一转,单脚高高跃起:“您看,我还能跳得很好。”
“够了。”燕辞冷了下脸:“照你这般说,那大家还得等什么时候休息够了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祭祀礼,至于祭祀礼,是不是还要等你休息好了再开始?”
许方子怔愣,呆滞地摇头。
燕辞转身。
“王爷,您听我说。”
燕辞冷声:“放手。”
“王爷我不放,您能否停我说句话,就一句,就一句。”
她不愿意放弃的,这次祭祀礼对她而言是一次机会,她不会轻易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