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尧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大手却仍然搂着她的细腰,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到了屋顶上。
君如甯吓得不轻,差点要喊出声来,男人抬手捂住她的唇。
“别出声!”
君如甯马上点点头。
穆霆尧这才将她松开。
谁知下一瞬,君如甯张口就要大喊,“非、唔……”
穆霆尧皱了皱眉,重新低下头,再次封住了她这张总爱和他作对的小嘴。
君如甯起先还挣扎得厉害,但很快又一次沉沦。
她不甘心,凭什么?
等她安静下来,穆霆尧才将她松开,压低了声音道:“还闹吗?”
君如甯幽怨的眼神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混蛋!”
穆霆尧冷笑一声:“本王是混蛋,你就是个小无赖,谁也没比谁高贵。”
“你快带我下去,妾身饿了!”
“饿了?”穆霆尧勾着唇角。
君如甯黑着脸:“从昨晚吐了到现在妾身都没吃东西,难道不应该饿么?”
穆霆尧倏忽搂住她的细腰,踩着轻功飞跃过这片屋顶,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偏院内。
君如甯全程不由自主地抱紧他的身体,目光从上往下看地面,顿感惊险又刺激。
妈呀,原来轻功这么好玩!
到了地上,君如甯仿佛忘了前面所有的不愉快,摇着男人的手臂:“王爷王爷,刚刚好好玩,要不你带妾身再飞一会儿?”
穆霆尧蹙眉:“你不是饿了?”
“突然又不饿了,我想飞到天上去!”
“先吃早膳。”
穆霆尧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了屋里。
君如甯暗暗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下次姑奶奶要是再给你亲,我就跟你姓!”
“呵……”穆霆尧冷笑,“穆如甯这名字也不错。”
君如甯:“…………”
吃过早膳后,君如甯第一时间进了红衣的房间。
虽然已经过了一天,但红衣的气色依然很差,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就这样趴在床上,是个人看了都心碎。
君如甯心疼极了:“红衣,你放心,本王妃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挨揍,我现在去收拾你家王爷去!”
红衣被她的话给逗笑:“王妃,属下是罪有应得,您不要为了属下又要去惹怒王爷,当心王爷罚你。”
“再不济我就一辈子不下山,看他还能怎么罚我!”
红衣拍了拍她的手背,反而劝了起来。
“王妃,咱家王爷向来公私分明,属下做错了事受罚是理所应当,若王妃硬要跑去跟王爷说属下没错,王爷肯定会生气,您身子这么弱,万一王爷真要您在孤凉寺待多几个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嘁!”君如甯反驳她,“我就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不下山,省得看到他就烦!”
“王妃……”红衣无奈,“如果您一定要找王爷为属下说理,其实可以尝试用另一种方式。”
君如甯挑眉:“怎么着?”
红衣掩着嘴,小声提议:“王妃,你可以这样这样……”
君如甯听完,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啧啧道:“你个lsp。”
红衣懵:“王妃,是什么?”
君如甯坏坏地笑了笑:“意思是你很聪明,下次你夸别人聪明的时候,可以说他是lsp。”
红衣怀疑道:“王妃,属下怎么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君如甯笑眯眯道:“那是你才疏学浅,本王妃博览群书,懂的东西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
红衣竖起了大拇指:“王妃厉害,这么说,属下也可以夸王妃是lsp!”
君如甯:“……”
她优雅地站起身来,“你先好好歇着,本王妃这就去找王爷给你讨要工伤费。”
“工伤费?”
“就是赔偿。”
“王妃……”
红衣后面还说什么,君如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到了门外,她又得去找那个男人的下落。
这时候,柴房里突然传出了绿儿的声音:“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已经两日没有进食,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王爷……”
哟嚯,原来狗男人去找他的小备胎去了。
君如甯心底莫名跑出了一丝酸意,提着裙摆快步走去柴房。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本王问你,陈芝茹和那银贼是否相识?”
绿儿怔了怔,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猛地摇头。
“回王爷,奴婢不知,反正奴婢不认识那个银贼……”
穆霆尧眸底的寒意逐渐凝紧,“你若敢说半句假话,可知后果?”
绿儿马上把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很快把头磕出了一个包,“王爷明察,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啊!”
穆霆尧紧了紧拳头,扭头看了眼躺地不动的陈芝茹,沉声道:“涉及王妃的清白,此事本王定会彻查清楚。”
丢下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又传来了锁链上锁的声音。
绿儿马上爬到陈芝茹身侧,小声说:“小姐,王爷走了。”
陈芝茹马上睁开眼,眸底倏地笼上阴狠:“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间柴房!”
绿儿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可是小姐,王爷到现在都不肯对您心软……”
陈芝茹唇角勾着阴笑:“王爷性子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放弃调查这件事时,他会对本小姐心软的。”
她转头看向绿儿的脸,附在绿儿耳边小声交代了什么。
院子里。
君如甯拉着穆霆尧的手,将他拉回寮房内。
穆霆尧垂眸,看向笑得不怀好意的少女脸庞,“你想做什么?”
君如甯握住了他的一双大手,撒娇似的摇了摇,“王爷,妾身想求王爷一件事……”
穆霆尧微微蹙眉:“何事?”
“红衣因妾身而受了五十大板,妾身内心实在是惭愧,故想请王爷给红衣这个月发多一些奉银。”
“……”就这小事?
穆霆尧无语。
君如甯挑眉:“王爷,您怎么不说话?”
穆霆尧沉声道:“此事等回到府上,你和管家说就好。”
君如甯:“……”
这么轻松的么?她还以为狗男人是那种一毛不拔的吝啬鬼。
穆霆尧倏忽抬起手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