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璃皇的反应比所有人都要大,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三皇子一向与太子交好,从小护着太子,并且多次为太子受罚,朕相信,此事绝对不可能是他做的!”
帝玄机的神色微微一动,深深地看了帝玄觞一眼,眼底闪烁着一丝晦暗。
帝玄觞似是终于反应过来,然后看着帝九幽一脸无奈道:“本殿爱护七弟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派人刺杀于他?九皇叔,这事儿真的不是本殿做的,本殿是冤枉的。”
有几个大臣纷纷出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那死士八成是在栽赃嫁祸。
就像皇上之前说的,既然是死士,怕是不会轻易开口说真话。
身为死士,那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不会轻易的出卖自己的主人。
帝九幽收回冰冷的视线,淡淡的说道:“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着什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个的都心虚了,急着为自己狡辩。”
场上某些不知情的人,顿时无语了。
什么叫话还没说完?摄政王这话究竟几个意思?难道还要来个大反转?
东璃皇脸上的表情有些破裂,总觉得帝九幽这话不光是说给他儿子听的,更像是说给他听的一样。心中微微一惊,暗恼自己刚刚的反应太激烈,以帝九幽的聪明,怕是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东璃皇语气生硬地看着帝九幽道:“九弟的意思是……”
“死士身上还发现了一枚令牌,令牌是你二儿子府上的。”
帝九幽又抛下一枚重磅,惊的帝玄机一派的官员猛的抬头,帝玄武刚松懈的身体又僵直起来,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帝玄机,心中带着一丝疑问。
难道二哥也派人去刺杀太子和九皇叔了?这事怎么没听二哥提起?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帝玄机只是短短的说了八个字,他就这么看着东璃皇,许是因为心中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复杂。
“畜牲!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现在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有脸狡辩?为了皇位,竟然不惜谋害自己的手足兄弟,甚至还栽赃嫁祸给另一个兄弟,你还是不是人了?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牲?”
东璃皇愤怒的拿杯子丢他,帝玄机的额头被打破,鲜血顺着眉梢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
“父皇……”帝玄武惊呼一声,想要站起来为帝玄机求情,却又被东璃皇愤怒的表情吓得又缩了回去。
帝玄机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并没有伸手去擦拭额头上的血迹,任由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他温润的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看着东璃皇道:“好一个证据确凿,儿臣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始至终,儿臣都是一个傻子。”
他一直视七弟是他争夺皇位的最大阻碍,也一直以为父皇是偏心七弟的,也以为父皇心里是希望七弟继承皇位的。
如今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父皇最偏心的根本就不是七弟,父皇心里真正的储君人选也同样不是七弟,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