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因为温莉升了职,心情大好,回家的时候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她一进家门,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丈夫:“老公,我升职加薪了!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就因为温莉的笑容,刺激到了敏感的丈夫,揭一鸣咬牙切齿地嘶吼着:“为什么你老板这么快就给你涨了工资?你是不是给他提供了什么交易?”
说完揭一鸣扬手狠狠的把温莉推到墙角,双手像钳子一样卡住了温莉的脖子。
婆婆从房间出来,见揭一鸣的样子,吓得六神无主,紧忙拉扯着揭一鸣。
儿子抱着温莉的裤脚,哭得撕心裂肺,一家人哭的哭,疯的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揭一鸣终于不动了,温莉整个人瘫软在地。
揭一鸣弯着腰坐在沙发上,脸埋进了手里,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我们离婚吧!”温莉撑不住了。
揭一鸣点了点头,他说他同意离婚,他能够理解没有人愿意跟这样一个面目狰狞,需要靠女人维持生活,还会对自己女人动手的男人生活。
话语间,满满都是愧疚与自卑。
温莉能感觉到他的心里被那场车祸蒙上厚重的阴霾,甚至感觉到他似乎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
或者说,他在等一个人拉他一把,把他带出深陷的泥潭。
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曾经一直坚定地爱着自己,就连车祸那天,揭一鸣也是毫不犹豫地把方向打向左边,温莉一阵又一阵的愧疚,涌上心头。
“揭一鸣,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你是为了我的安全才伤得这么严重,我不会丢下你,不会丢下这个家。”
温莉抱住啜泣着的揭一鸣,温莉知道,这时候自己更不能离开他,他需要她带他走出这个阴暗的空间。
爱是什么?爱是无论贫穷或富贵,无论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
这是当初结婚的誓言。
“可是我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一鸣叫我替他出来走走,你知道吗,我们曾一起去过很多地方。”
温莉擦干眼泪,“我们都需要时间去冷静,去证明对方的重要。于是我就来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确定自己是离不开他的。我一定要帮他,重新开始。”
为何要远行?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样一段话:
有那么几天,或一段时间,你的人际关系被简化到极致,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认识你,无论你过去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在你上路的一刻起,你就是全新的、陌生的,你可以随意地扮演你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
白招儿一行赶往下一站,几人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心情复杂,一路无话。
骑累了,路上有个小村庄,几人商量以后决定住下来。
天色直到晚上十点多才黑,白招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突然很想大黑,也不知道他怎样了,自己不在身边,他习惯吗?
她望着天空,月亮很大、很明亮,比家乡看见的更大。
第二天,几个人商量好了骑行路线。
“好美!”
当看见赛里木湖的那一瞬间,白招儿心中的烦恼一下子舒展了,世间竟然真的有这么美的地方,让人能忘了一切。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湖对面还有雪山,湖边都是草地,草地上依稀的马和牛在那吃草。
沿着赛里木湖往前有两个连续隧道,好几千米,出了隧道眼前却是绿茵青山,一眼万里,美不胜收。
“啊!”
“啊!”
“小心!”
几声惊呼声响破天际。
下坡骑车太快,阿颖摔车了,几个人停下车马上跑去她身边,抱起她的头,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阿颖!”
“阿颖,你怎样?”
“别摇她,把她的头放平!”
大家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心里很慌。
阿颖睁开眼睛:“如果我死了,请告诉他,我爱他……”阿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幸运的是,刚好有辆警车经过,好心的警察大哥帮白招儿在路上拦了一辆车。
几人分好工,白招儿带着阿颖先去了医院,阿法和杨子留下来带着车子。
到了清水河霍城医院,阿颖因为摔伤了脚不能走,白招儿用轮椅推着她楼上楼下去做检查。
这天,虽然事情不顺利,可也是幸运的。
开车送他们来医院的大姐,不但没收车费,临走时,还给了白招儿三百块钱。
“大姐,这……我们不能收。”
“收下吧,好好照顾她,到了目的地,就早点回家吧!好好活着最重要。”
白招儿泪流满面,替阿颖收下钱。
做完全面检查,万幸的是,阿颖受的都是些轻伤。
几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饿,我去买点吃的回来。”白招儿安心后才感觉到肚子好饿,就让杨子留下照顾阿颖,自己出了医院大门。
在医院门口,阿法坐在路边,一个人看着自行车,满脸惆怅。
出了这些不好的事,大家触动很大,心里都不好受。
白招儿买了吃的回来,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
天已经黑了,阿颖还在吊着瓶,几个人就在隔壁一个床铺躺着,方便照顾她。
太累了,很快都睡着了。
因为阿颖需要住院两天,几个人只好暂停骑行,在附近找了间宾馆住下来。
直到阿颖说一个人在医院可以照顾好自己,几个人也闲得无聊,就骑车去边境,霍尔果斯口岸。
霍尔果斯口岸,邻国是哈萨克斯坦,第一次离外国这么近,站在中国境内,看着对面就是外国,异国风情更加浓烈。
回来的路上,马路边有小果园,不见有人看管,是红杏树,没吃过杏子,口又干,茂盛的杏子实在是诱人。三个人口水直流。
“路边的东西,吃几颗不算偷吧?”
“我觉得不算!”
“那?”
“吃呗!”
几人一拍即合,禁不住诱惑,偷摘了几颗,也不洗,就往嘴里塞。
“我不想继续了,我想回家!”阿颖伤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她不想骑了。
经历过生死,越发想念家里人,不敢继续往前很正常,骑友们能理解。
白招儿就帮忙把阿颖的车和骑行包邮回她老家。
回到各自地方后,一直到很久,曾经一起骑行过的几人偶尔都有联系。
白招儿发了给信息给阿颖:“你爱的人,他会娶你吗?”
等了很久,女孩才回了信息,“最近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白招儿为女孩当时的神情而感动,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还惦记着心里那个人,当真是用命在爱。
当天夜里,白招儿满脑子都是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