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宜准备将山坡旁边的平地开成水田,荒地之上,可种药材或者棉花。
前面的那块平地,开垦出来一百亩,改成水田和旱田。
将来,若是天下大乱,有粮食才是根本。
要开垦这么多地,必须雇佣大量的人力,因此,陈静宜准备设计一些好用的农具,方便开垦。
现下的农具比较单一,有铁锹,被锹,镰刀,斧子,犁等,陈静宜将前世的耙子,铁锨画出来。
耙子可以用来平整田地,也方便归拢土地或者散开的枯枝茅草,十分便捷。耙子有三齿和四齿,陈静宜各做了十把。
铁锨是平口的铁锹,可以用来平整土地,用得不多,陈静宜只做了四把。
因为这些农具是农户人家常用的,陈静宜与邵宁远商量一下,索性交给莫澜,请县衙的匠人帮忙打造。
当然,不能耽误她的手术刀。
若是莫澜愿意,可以上报朝廷,或者在浔江县推广使用,前提,不能暴露她和邵宁远的名字。
此事,是邵宁远去办的,同去地还有二郎和谷子,他们主要是为了送一批手套和羽绒制品过去。
回来的时候,邵宁远带来邱掌柜的话,清绣坊想要请她三日之后去县城教导绣娘做手套。
她心中估摸着用不了多少时间,其实,手套看一遍就会做,清绣坊的绣娘都是专业的,就算她不去也能学会,只是事先应下了邱掌柜,陈静宜便点点头,记下此事。
除了清绣坊,邵宁远还带回来奇玩店的消息。
邵宁远不提,她最近还真把奇玩店忘在脑后了。
据说,奇玩店生意不错,仅仅一个月,数独游戏便已经风靡县城,奇玩店受益,生意大有长进。
算算日子,明日便是她与奇玩店做生意的一月之期,她倒是想看看,奇玩店的廖掌柜是否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第二日,直到太阳落山,她都没有等来廖掌柜,反而等来了焦急万分的曲家人和胡家人。
“这是怎么了?”康氏怎么晕过去了?
“弟妹,我听亲家说你会医术,求你给我娘子看一下,刚才回家的路上突然晕过去了,好好的,怎么能晕过去呢?”曲金抱着康氏,忧心如捣,身后还跟着呼啦啦一群人。
“好,曲大哥别急,把大嫂抱到……”陈静宜一顿,郁闷地一拍额头,家里没有诊室和病房简直太不方便了,一咬牙:“抱到我的房间吧。”
虽然,让外男进入他们夫妻的房间不太妥当,却顾不了许多,比让外男进大丫房间好很多。
曲金将康氏放到床上,呼啦啦,胡家人,崔氏还有几个孩子涌进了正房。
陈静宜忙道:“大家先出去,屋里太挤了,对病人不好,四婶麻烦你帮我开着门,有光亮。”
众人听到,只好退到屋外,屋内只留下曲金和邵宁远两人,崔氏在门口撑着大门。
脉象非常流利,快速而不停滞,颇有圆滑之感,这是喜脉啊!
可是脉象并非一般喜脉那样强而有力,反而虚弱,怕是动了胎气。
她想了想,不顾曲金难看的脸色,将曲金和邵宁远撵了出去,亲自检查康氏是否见红。
检查完之后,给康氏整理好,才打开门。
“怎么样?”曲金心急如焚地问道。
陈静宜微微一笑道:“大嫂这是有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有孕了???”曲金如雷劈一般,这的大半个月起早贪黑,他根本没注意到娘子是否有些不对。
没想到,她怀孕了?
他要再当爹了?
曲金僵硬的脸庞一点点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旋即跑进屋里,握住康氏的手,忍不住呢喃道:“我们又当爹娘了,你真棒!这个孩子来的正好,见证我们一家过得越来越好。嘿嘿……”
古代的人皆是认为多子多福,康氏三十左右的岁数,生育正好。
曲金的声音有些大,外面的人也都听见了,纷纷为曲金夫妇高兴,一个个向曲大爷道喜。
崔氏上前道喜之后,心头不免有些怅然,手,下意识地抚摸肚子,她什么时候能在怀孕?
要不,她也找静宜瞧瞧吧。
屋里面,陈静宜道:“曲大哥先别忙着高兴,大嫂和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大嫂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怀孕,这半个月劳心劳力,动了胎气,见红了,才会导致大嫂晕倒,曲大哥若是想要这个孩子,必须让大嫂好好养着,还要吃两副安胎药才行,否则孩子很容易保不住。”
喜悦的神色还未褪去,便听到这样的话,曲金脸色一白,他忘记了,这半个月娘子是最累地,每日都要做两到三个时辰饭菜,累得常常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有时候坐着牛车回来,也能睡着。
他原本以为是累得,想来还有怀孕的原因,是他太粗心了,没有发现端倪,让娘子受这么大的苦。
“弟妹,麻烦你给开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通通说给我听。”
陈静宜轻轻颔首,找来纸笔,将方子开好,又将注意事项仔细地说与曲金听。
曲金记牢后,想要给陈静宜诊金。
陈静宜轻笑道:“大嫂子是我的第四个病人,也是第一个喜脉,我要沾沾嫂子喜气,诊金便不收了,将来,让小娃娃多叫我几声婶子便是。”
“这是一定的!”诊金付不出去,她们又欠了邵家一次,所谓债多不愁,以后一起还吧!
曲金不在纠结,抱着康氏,千恩万谢地离开邵家。
陈静宜送走曲金夫妇和胡家人,转过身来,便望见邵宁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她上下看看自己,没啥不妥啊!
“怎么了?”这么看她,有点渗人!
“你!”邵宁远话一顿,一字一句地道:“不觉得子言有些孤单吗?”
“……”陈静宜两颊陡然浮上两片晕红,美眸娇俏地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地道:“不孤单,家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孩子,怎么会孤单!”
说罢,提步跑回自己房间,“哐当”将门一关,把邵宁远隔在外面。
这家伙居然敢撩她!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撩她!
简直没脸没皮,可恶至极!
哼,他们俩现在还分房睡,子言怎么可能不孤单…
不对,她想哪去了~
邵宁远简简单单一句话,令陈静宜乱了心思。最后,不得不翻出碎布来,做了两个头花,才静下心来。
她真是太没定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