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阴险,简直是要团灭对方啊!
陈静宜只想让背后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可邵宁远直接动手解决了他们不少的隐患。
比不了,比计谋真得比不了。
陈静宜备受打击地从书房出来。
正好看见董濯,轻笑着道:“董大夫,没事了?”
“哎呦,我的少夫人,您可饶了属下吧,您让属下先适应适应成不?别再说什么开膛破肚再吃烤乳猪了!”董濯哭丧着脸,哀求道。
他现在已经没办法直视猪了!
“哈哈,好了,我放过你了,不过,你要帮我们问问,你这附近有没有宅子出租,不用太大,一两进都行。”
屠大毛要在县城修养一段时间,一直住在惠仁堂过于引人注目,倒不如租个宅子,住着方便舒适。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可找人去问问。”
“行,劳烦你了。”
等董濯离开,邵宁远去找曲金,跟他说了一遍事,又吩咐他去一趟屠大毛家,告知屠母屠大毛夫妇临时被他派去三阳村了,负责那边春播之事。
曲金在这没什么事,便应了下来,回去报信。
顺便将房氏等人一同带回去。
另一方面,陈静宜也让千冬出去找房子,再去买一些吃食日用品。
短时间内,她也得在这留守。
不过,今夜定是来不及了,为了防止屠大毛半夜出现状况,陈静宜与邵宁远带着人便住在了惠仁堂后院里。
崔氏虽然苏醒了,可她胳膊刚刚受伤,也不宜夜晚赶路,因而,一家三口也住在了惠仁堂。
众人用过夕食后,陈静宜为崔氏留下一个调养方子,方子和安胎药并不冲突。
等明日回去了,让家里人给炖着吃便好。
屠大毛半夜里醒来,陈静宜又为他把了把脉,脉相已经平稳下来,舒了一口气之后,仔细地叮嘱他们夫妻二人如何养伤,这才去睡。
突如其来地状况,打乱了陈静宜的计划,夫妻俩必须在县城里,因而,家里的一摊子要安排一下。
夫妻俩便将计划写在纸上,明日让千冬随着邵保平一家回去,按照他们说得执行便好。
院外的打更声敲过三下,陈静宜才伸了伸懒腰,朝着邵宁远道:“我还是不放心全部脱手,这几日抽个时间,我去转转。”
“好,到时我陪你。”
“嗯。”夫妻俩低语几句,夜色深浓,便相拥睡去。
第二日,夫妻二人醒过来后,陈静宜先是给屠大毛和崔氏号脉,旋即,才将事情一一说清楚,并且吩咐千冬家里若是有事,虽是来县城汇报。
邵宁远担心家中出现问题,暗中安排了重八和重十保护着。
送走四房一家与千冬,邵宁远带着千弗去寻找房子。
陈静宜没有什么事,就在惠仁堂里坐堂,为人看病。
她原本在县城中便小有名气,后来用乌梅丸治疗蛔虫病,又治好了颜家岳家两家千金的青春痘,一时间,在浔江县声名鹊起。
她坐堂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不久便有许多慕名而来的病人。
当然,大部分都是女子。
陌裳随着陈静宜一同问诊,一边给陈静宜做助手,一边听陈静宜讲病例,倒是学到很多。
整整一天,陈静宜只吃了个饭,给屠大毛换药,其余的时间都在接诊,忙得不可开交。
夕阳西下,邵宁远主仆二人才回来。
“我定下一个宅子,二进的,与惠仁堂隔了一条街。人家原本是想卖的,先被我租下来了,先租了一个月。租金挺贵的,要三两银子。”
“贵就贵点吧,我们只住一个月而已。什么时候能搬过去?”陈静宜揉了揉肩膀,有气无力地问。
“今日这么累?”邵宁远走到陈静宜身后,为她轻轻地揉捏肩膀,心疼地道:“累了怎么不知道歇一歇呢?”
“哎,我平日里很少有时间来坐堂,咱家的医院还没开。很多女子不方便来惠仁堂看病,就忍着,这不知道我坐堂,就都来了。也不能不给他们看啊。”
以己度人,谁生病难受都想尽快看大夫,可古代的礼教束缚着女子无法吐露私事,因而只能挺着。
她只是想能多帮一些就多帮一些。
邵宁远知劝不住她,只轻轻一叹:“行吧,你别累坏了自己。那个宅子已经收拾好了,今日我找人收拾的,又买了许多吃的用的,今夜就能住进去。”
“真得?”陈静宜瞬间来了精神:“那我们现在走吧,我想去看看宅子。屠大毛夫妇暂时在这。”
说动就动,夫妻二人带着千弗和陌裳,往宅子那走,宅子离得很近,步行仅仅需要一刻钟而已。
陈静宜进去转了一圈,倒是十分满意。
第一进宅子正房五间,左右厢房三间,第二进和第一进一样。
他们夫妻住在了第二进的正房里,陌裳住在第二进厢房,千弗住在第一进厢房中。
陈静宜吩咐陌裳做了些吃的,众人吃过,歇下不提。
一连两天,陈静宜白日里去惠仁堂坐堂,为屠大毛上药,晚上回到租的宅子睡觉。
因为忙不过来,陈静宜让邵宁远将秋梅和陌芷带到县城,给她做助手。
邵宁远白日里来回于屏山村和浔江县,检查翻地的情况,当陈静宜的耳目。也负责采买东西。
他们二人虽然忙碌,可没错过县城的消息。
最近倒是有几件不小的事。
第一件事,莫澜大人突发疾病,来势汹汹,无法理政办差。
董濯去看过,说是成日里高烧不退,一连几天,他都要日日去县衙,莫澜却是始终不见好。
故而,有人说莫澜怕是不好,陈静宜听过之后仅仅一笑,不做理会。
第二件事,是贾备养外室之事被阜氏知道,阜氏一气之下,跑去外室那,想要将外室处置了了。不成想,贾备护着,竟是半分动不得。
夫妻二人大吵一架,推搡间,那阜氏被推倒在地,竟然小产了。
阜守将大发雷霆,跑去贾家,将贾备重责一顿,又将贾备的外室云烟带走,连贾备的铺子什么的都收走了。
贾家没了最大的经济来源,贾备后悔莫及,每日里跑到阜府去哀求。
奈何阜府不开门,回到家里,家里也是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