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在为自己辩解:“阿珩哥哥,你找人监视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送进监狱,就因为陆轻歌的清白被人毁了吗?可……可我是你喜欢的女人的亲妹妹啊,再不济,就算你移情别恋不喜欢我姐姐了,可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个,你都不能这么对我。”
厉憬珩语调很冷:“你自己也说了,你所有能牵扯上的关系,原本都是沾了苏郁的光,我管好苏郁就好了,至于你怎么样,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苏悦心如死灰,扑腾一下直接又坐回了沙发。
垂眸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最后故作绝望地点点头:“我说……我说就是了。”
厉憬珩连看的都在懒得看她了。
淡淡“嗯”了一声。
苏悦低着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我在网上随便约的,只让他去了那个房间,然后告诉了他脱身的办法。”
他眯眸,沉声道:“对方的联系方式。”
苏悦咬唇,悻悻地道:“我没背会……而且所有的事情约好之后,我们就互删联系方式了,就连那个软件我都卸载了,注册的时候密码也是随便输入的,因为没有打算再用第二次。”
厉憬珩听着她说完这么多,眸子越发地冷了。
“苏悦,我腾出时间给你说话的机会,是让你来低估我的智商么?”
苏悦神经瞬间绷了起来,她咬唇,抬眸看着男人的时候,一张脸写满了害怕:“阿珩哥哥我真的没有骗你,而且……而且我既然是要帮我姐姐出头,那整个过程我总要保证万无一失吧,我不可能再留着那些东西等着阿珩哥哥找我……算账。”
厉憬珩抬手按了按眉心,拿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苏悦看着他的动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被接通,男人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你进来。”
刚才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很快走了进来,站在厉憬珩面前:“厉总。”
厉憬珩冷冷地扫了苏悦一眼,最后才把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交代道:“从今天起,苏悦不用出门了,你看紧她。”
闻言,苏悦看着厉憬珩,用祈求的语气喊了句:“阿珩哥哥……”
男人却是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摆了摆手:“都出去。”
“是。”
这个声音落下后,紧接着就是一句:“苏小姐,请吧。”
苏悦咬唇看了看厉憬珩,最后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空气恢复了安静之后。
厉憬珩的脑海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那个关于“信任”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想要博得陆轻歌的原谅,他似乎只能选择相信她。
可就算选择了相信,避孕药那件事,也始终是搁在她心里的一道伤疤。
……
陆轻歌下班前五分钟接到了厉憬珩的电话。
她实在不想搭理,但又担心他直接来销售部找她。
所以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接了起来。
手机放到耳边,她没说话,而是等着男人开口。
“下班后我在停车场等你,今天不会回去做晚饭,我们出去吃。”
陆轻歌杏眸微动,她抿唇,没有说话。
不过两秒,厉憬珩的声音就再次传来过来:“听到了么?”
“听到了。”说完这三个字,陆轻歌就直接挂了电话。
她是听到了,他对她说的话所有话她压根没有一句听不到的。
但是听到归听到,照做不照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吃饭么?!
她没什么心情呢。
六点的时候,陆轻歌直接打卡离开了公司。
没有去停车场,而是直接出了厉氏,走到公交站牌处等车。
她站在那里没多大会儿,男人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陆轻歌挂断之后,直接关了机。
……
厉氏地下停车场,厉憬珩看着手机被挂断,眉峰皱起,紧接着第二次拨了过去。
这一次,提示的是已关机。
他把手机随意地扔在了副驾驶上,靠在驾驶座抬手按着眉心。
男人闭了闭眼,才想起什么般又把手机拿了起来。
他从手机上的远程监控画面里,看见陆轻歌出了厉氏,只身走到了公交站牌处,等车。
并且,很快就上了一辆公交。
男人收了手机,将古斯特驶了出去。
……
陆轻歌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海湾别苑。
虽然路上折腾了点,但是可以避免和那男人待在一个空间,她觉得很值得。
她进别墅的时候直接就往前走了,一股脑想着避开厉憬珩,看见窗户处没有撒出来的灯光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男人看起来还没回来。
陆轻歌开了门,刚站在玄关处的时候,随手开了灯,把门关好之后转过身——
“啊——”
她整个人被吓得叫了出来。
因为……厉憬珩正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因为听到了开门声,两道寒光也朝着她这边送了过来。
玄关处距离客厅的沙发出,还是有些距离的。
陆轻歌看不清他眸子里的情绪,但是那张阴沉的脸色,感觉已经侵染到了他周围五十米之外的空气。
她整个人被吓得靠在了门板上,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等缓过来看清楚沙发上坐着的人是厉憬珩时,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埋怨地怒瞪了他一眼,才收回视线,换鞋。
即便被吓了一跳,但她仍旧连开口说一句数落的话都没有。
换好鞋子,陆轻歌从沙发旁走过,直接就要上楼。
“厉太太。”厉憬珩叫住了她。
男人的嗓音里透着一种被忽视的不悦和愠怒。
陆轻歌脚步顿住,她没有转身,只是等在原地,等着男人继续他的下一句。
厉憬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一只大掌扯上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力道有些大。
陆轻歌拧眉,对上了他的寒如冰霜的视线,唇角动了下。
男人的眸子里有清晰可见的戾气,和他喊她“厉太太”的时候一样,可开口说话的时候,那怒意却又更甚于之前:“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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