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瞪大了眼睛。

太可怕了。

她慌乱地开口，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你……你起来。”

男人看着她泛红的脸色，沙哑地嗓音发出不满的控诉：“还没。”

她再次重申：“你快点起来，我不准了。”

“我如果一定要，是不是这一个月的努力就被被你全部抹掉，你……会恨我吗？”

“会，所以你千万别，我也不想跟你闹僵，你忍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时间到了，你想要的都会有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嗯？”

最后一个字，陆轻歌是学着他平时蛊惑她的时候那语调发出来的。

她是真的不想在这时候跟他发生什么。

厉憬珩还是没有起开，他的呼吸很重很重，危险系数十级，陆轻歌一秒也不敢放松，怔怔地盯着他，观察着他某种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整个人定住了一般，不敢动一下。

过了五秒钟左右，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歌儿，不然……然后我给你厉氏的股份？”

陆轻歌道：“厉……厉憬珩，你别这样。”

“多少厉氏股份？百分之十够不够？”

她伸手去推他的脸，也顺便开口回复他的话：“我不要你的股份。”

女人话音落下的时候。

男人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歌儿，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愿意给。”

陆轻歌脸蛋偏到了一侧，冷声开口：“你继续吧，结束之后我们就分手，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厉憬珩动作一僵，抬起头看着沙发里的女人。

他大掌缓缓抬起，在女人的面颊上摸索着：“歌儿，别跟我分手。”

“那……那你起来。”

“好。”

语罢就起了身。

陆轻歌也跟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平复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呼吸。

……

厉憬珩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他抬脚走过去，看着因为两人纠缠而凌乱的沙发，在一侧坐下抬手摸了摸，似乎想感受一下女人的余温。

男人手肘抵在膝盖上，抬起左右一下一下地揉着太阳穴。

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漫长的折磨，还是心理和生理并驾齐驱的那种。

一个小时之后，厉憬珩回了卧室。

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两只手捏着手机转来转去，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却又担心这个点她已经睡着了，毕竟透过阳台，已经看不见她主卧的灯光了。

……

第二天。

厉憬珩站在陆宅外面等陆轻歌吃完早餐出来。

平时他基本上等个三五分钟后，就会看见女人踩着高跟鞋，背着包出来了，但是今天没有。

不过……他的手机响了。

男人看着来电显示，那个三年来都没有改过的备注——厉太太。

他眸光闪了一下，才接起：“吃过饭了么？”

“嗯，吃过了，我已经不在家了，今天有事要处理一下，你自己去上班吧，开车慢点。”

厉憬珩扫了一眼陆宅的别墅院子，一边走到驾驶座旁开车门，一边问她：“你去哪了？”

“见个人，谈合作。”

他追问：“在哪？”

那边的女人笑了下：“这是我的工作，你别问了。”

男人已经上了车，他按着眉心，沉声开口：“歌儿，昨晚的事，你觉得需要的话，厉氏的股份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但是我们不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