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顾星晚无奈:“你别哭了,我帮你拿下来。”
说完撸起袖子,抱着大树粗壮的枝干顺势爬了上去,对于她来说爬树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顺利的从树枝上将气球摘下,得意的对小胖子晃晃手:“看,我可是给你取到了。”
接着,沿着原路返回,在即将到达地面,由于鞋底打滑,整个人直直摔了下来,手里的气球也炸开了。小胖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懵了好一阵,又大哭起来。
顾星晚只觉得脚腕疼痛的难以站立只能慌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别哭了,赔给你。”
看到糖果的小胖子,嘴巴咬着手指,纠结好一阵,伸手接过。
“东东,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正在寻找小胖子的宋南一闻声赶来,在看到面前狼狈不堪的顾星晚以及她手中破烂不堪的气球,瞬间明白了。
宋南一关切的上前询问着:“你没事吧?”
顾星晚摇摇头,想要站立:“我没事,就是脚腕疼,这会站不起来。”
宋南一将视线落在她的脚腕上,脚腕肿的老高,红了大片。
“我送你去医务室。”
宋南一将她抱起来,只是他没想到这姑娘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沉。
由于扭伤严重,顾星晚又不得不从医务室转移到医院进行治疗,再回到福利院已经是下午了。
外婆在床边教育着顾星晚:“你这丫头,怎么一天瞎胡闹,那么高的树你就自己爬上去!”
院长也担心的看着顾星晚:“下次要从树上取东西,给门卫爷爷说,瞧你外婆担心的。”
外婆叹口气:“这孩子就是太皮,净给你们添麻烦了。”
“外婆你就别担心了。”她拍拍胸口:“我身体可好,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实在是抱歉,是我没有看好东东。”
“真的没事。”顾星晚挠挠后脑勺,一头短发被她抓的凌乱:“外婆你就是太操心了,我总受伤,都习惯了,放心过几天就活蹦乱跳的。”
“哎呀,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顾星晚指向宋南一,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让他,他在这里照看我就好。”
外婆无奈摇头:“小晚,你又胡闹。”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她。”
外婆怎么会看不出顾星晚那点小心思,她在,这丫头只觉得不自在:“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等送走外婆和院长妈妈,顾星晚一头栽倒在小床上:“啊,终于走了。”
宋南一看着她又是一副欢脱的模样,不由失笑,随即又关心的问道:“还疼吗?”
“没事,早就不疼了。”顾星晚在小床上来回翻滚着:“你叫我小晚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宋南一。”
“宋南一。”顾星晚重复着他的名字:“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被夸奖的宋南一笑道:“下次别再爬树了。”
“知道啦。”
在顾星晚受伤的这段时间里,宋南一俨然成了看护人员与陪聊人员。很快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顾星晚也从宋南一口中的得知了他并不被人看好的梦想和坚持。
即使屡屡受挫他依旧以最大的温柔来包容这些恶意,这时的宋南一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顾星晚的活泼开朗也同样感染了他。
顾星晚的脚好了,假期也即将面临结束。
“宋南一。”
顾星晚几乎是跑着见他。
在面对他时,她矮了许多,宝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牌:“我给你说,这是我比赛赢得第一块金牌,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就让它带给你好运,一路前行,我相信你,会获得越来越多的奖杯,掌声和鲜花。来,低头。”
宋南一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心中暖流划过,是感动是欣喜,也是意外。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被人坚定的认可与支持。
他低下头,那个十二岁的女孩为十八岁的他戴上那枚她第一次得来的金牌,女孩子努力的踮起脚尖,想要学着大人模样,伸手拍着他的肩头:“宋南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最大的粉头头,永远支持你,绝对不会做别人的粉丝。”
他笑了,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衬得他的脸更加明媚:“好。”
“我也会努力的,争取让自己赶上你,不能输给你。”
“好”
“宋南一,你可不要忘了我哦。”
“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
“我也不会忘了你的。”
“好。”
“拉勾。”
“拉勾。”
马路上车水马龙,街道两旁的绿化带从眼前向后掠过,杜时笙担忧的看着她。好在追上来的及时,否则她这就要跑到医院,只是头疼明天的热搜又不知道会怎样往外传。
顾星晚看向窗外,她并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在得知宋南一入院的那一刻,她的情绪左右了她,她想去看他,在第一时间,就要看到他,想要知道他好不好。
从前她总是以她为目标,想要变得更好一些,后来见到他,又觉得好遥远,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份遥远的距离,慢慢拉近,好像只要伸手就可以打破这份距离。
只要他在,她的目光总会为他停留,想要接近他。他一次次的袒护,一次次的靠近,她又怎么会不心动。
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顾星晚迅速跑下车,直奔病房。
“没穿鞋......”
不等杜时笙说完,人已经没了踪影。
“这丫头。”
杜时笙认命的将鞋替她拿上,跟了上去。
“宋南一。”
宋南一在听到声音时,以为出现了幻听,当看到从门外跑进来的人影,一把扑到他怀里,他可以确定并不是幻觉,是他的小朋友来了。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她现在这个模样一定难看极了:“我从活动现场当着所有人的面跑出来了,你要负责。”
抬手摸着她后颈上的头发,看着她的眉眼温柔极了,声音含笑:“好。”
“顾小姐我现在还是伤员,你这样压着,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啊。”顾星晚几乎是跳起来的:“我忘了。”
此时的宋南一脸色苍白左只腿打着石膏被吊在半空,额头裹着纱布,脸颊上还有一道伤痕,好在并不深。
“怎么伤的这么重。”
“别担心。”伸手,用裹着纱布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很快就好了。”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