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许久,玉秀才喃喃说道:“我本想早些进入传送灵阵,成为第一个入围者。却不成想,中途遇上了正丙堂叶霖,20枚青铜榕花都被他抢走了!”
说到这里,玉秀娇躯为颤,下意识的按了按臂膀伤口,
沉痛的叹息一声,分明透着疲惫,却强大精神的说了句:“正丙堂欺人太甚!走,召集大伙,我们去跟正丙堂决一死战”
白一朵一把拦住,指了指她手臂上的伤口:“这是斧伤吧?赶紧处理,否则会留下疤痕,影响玉秀师姐您的高端颜值呀!”
王铁柱在女神面前智商掉线,傻傻的问:“白师弟,留下疤痕,玉秀师姐就会变丑?”
白一朵一晃,解释道:“因为玉秀师姐太完美无瑕了,好比美玉,是不容有遐思的。”
“玉秀师姐有那么完美吗?”王铁柱问。
“”
白一朵一时哑然,转移话题道:“玉秀师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正丙堂现在也挺惨的!”
“什么意思?”玉秀问。
白一朵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正想改口,却遭王铁柱抢着说:“正丙堂的青铜榕花被”
白一朵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瞪一眼,转即对玉秀说:“玉秀师姐,我们刚才抢了几个正丙堂弟子,加上我们自己的,刚好凑齐20枚。”
说罢,白一朵袖袍一摊,20枚青铜榕花出现在玉秀面前。
“这是我们正甲堂现在所有的青铜榕花了,玉秀师姐,你是我们全堂的希望,请你务必收下”
玉秀双目有些湿润,感动的同时,也很欣慰。
“白师弟,以前是我不对,有过一些针对你的言语,轻不要往心里去。”
说着,玉秀一把收起青铜榕花,目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两位师弟,我玉秀发誓,这次一定入围,不负两位师弟作出的牺牲!”
白一朵一甩手,大度的说道:“玉秀师姐不必客气,快些去传送灵阵吧,以免再生枝节!”
玉秀感怀的抱拳一拜,带着青铜榕花,脚步一点,踏空而去!
看着少女逐渐飘远的背影,王铁柱吸了吸鼻子问:“白一朵,我们分明还有很多的青铜榕花,为什么要骗玉秀师姐?”
“笨!不这么说,她会感激我们吗?”
收回目光,白一朵把棋盘宫殿里的榕花数量清点一遍,有些皱眉:“希望这次玉秀师姐能入围成功,否则,我们的青铜榕花可就不够了呀!”
灵源宗内院,武斗场,
李素梅秀眉微凝,对八卦光幕中分布的红点,实在是看不懂了!
“溪谷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高台上,高瘦长老捻了捻呼吸,老眼一眯,叹息道:“正甲堂好不容易积攒了一大半的榕花勋章,却终究躲不过分散的命运。也是,哪有永远的协作,利益面前人性都是自私的!”
说罢,看一眼白须长老,见他虚眯着眼一言不发,高瘦长老继续径自分析道:“正甲堂的势力一分散,就给了正乙堂机会。正乙堂也因为先前的失利开始团结协作,逮住契机蚕食正甲堂。”
“但是,正丙堂是怎么一回事?从他们的分布位置来看,应该是一个协作阵形,可以遥相呼应,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个正甲堂的弟子沿着阵形打外围,啃边角一样,吸食了他们那么多的榕花勋章,却没有触发庞大的协作阵形?”
龙九胜拳头捏的咔咔响,“此人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种境界,竟能悄无声息的拿走我正丙堂65枚青铜榕花,这人究竟是谁?太可恨了!”
偷瞥一眼龙九胜,李素梅嘴角上扬起一抹戏谑弧度,
同时也很欣慰,“玉秀丫头总能力挽狂澜,不愧是我李素梅一手教出来的弟子!”
“诶?玉秀剥出20枚青铜榕花给别了别人,这人拿着青铜榕花冲次传送灵阵了,这丫头,秉性善良,就没想过自己去冲次传送灵阵吗?”
场景内,
王铁柱遥遥看着女神的背影,吸了吸鼻子问:“白师弟,我们不去传送灵阵吗?”
“当然要去!”白一朵认真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气:“不过不是现在,太不安全!”
“也是哈,正丙堂的叶霖、正乙堂的孙淑榕,他们都是练气九阶大圆满的恐怖实力,即便是玉秀师姐撞见了,也很难全身而退,而此时,他们很有可能堵截在沼泽的入口”
见玉秀一走王铁柱的智商又上线了,白一朵颇感欣慰,点了点头道:“叶霖和满脸麻子的孙淑榕为什么不急着入围?他们就是在等我们。所以,稳妥起见,我们应该找个地方睡一觉,等安全了再入围。”
于是,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小石谷,水声潺潺,河道在此分叉,被一片浅石滩分割。
雨季退后,光滑圆润的石面很是干净,白一朵找了个背阳的地方,躺下来休息,嘴上衔着一根蒿草,踮着脚丫子,很是惬意。
阳光刺目,白一朵又摘来两片树叶,盖在眼睛上。
王铁柱对着水面看了看自己臃肿的脸,一筹莫展。
“白师弟,我的样子很难看吧?玉秀师姐一定很嫌弃,对不对?”
“放心,玉秀师姐现在很忙,才不会关注你的长相。”
可王铁柱还是很哀愁,对着水面上晃荡的倒影皱了皱眉,“不行,我得去找点草药,再肿下去,我妈都不认得我了!”
说着,王铁柱跳下石块,对白一朵交代一句,向榉木林走去。
白一朵懒散的枕着双臂,轻声应了句,阵阵困倦袭来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看了眼太阳,约莫是下午两点钟的时间。
这时候,正伸展臂膀打了个哈气的白一朵,无意间余光扫过身边,忽然一愣,忙揉了揉眼睛
又抄起一把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
但无论怎么否决,这都不是梦,他竟然看到一只嘴巴衔着蒿草、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仰面睡觉的乌龟?
一只脸盘那么大的黑壳乌龟,此时就躺在距离白一朵不远的一块石头上,翻着白肚皮晒太阳,那睡姿,就和白一朵刚才的一模一样。
白一朵甚至看到,它还摘了两片树叶覆盖眼睛。
但他明显比白一朵更懂得享受,,左手边放着一串葡萄、右手边放着盛满水的叶卷,安逸的堪比成都人。
“嘿!这是什么玩意?该不会是王铁柱变的吧?”
四下看了看,果然不见了王铁柱的踪影。
但王铁柱怎么忽然变成乌龟了?
正纳闷,忽然白一朵腰腹处的肌肤一阵刺痛,与此同时,那躺着晒太阳的乌龟微微一颤,黑色的甲壳隐隐的闪出一丝光亮。
见此一幕,白一朵瞪大了眼睛,忙掀开衣服看一眼,
果然,五角星图中标示土系灵脉的碎片,微微闪现银芒,
光亮交相呼应,很是醒目。
“他不是王铁柱,他是我的五脉童子中的土系童子!”
白一朵心中奋慨,有些激动,也有些恍惚。
他是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撞见土系灵脉。
白一朵激动的双手都在打颤,干涩的咽了咽喉咙,猥琐叔叔看小女生般盯着乌龟。
而此刻,乌龟好像也觉察到了注视的目光,嘴里的蒿草咔吧一声咬断,盖着眼睛的树叶缓缓滑落,露出一只与白一朵对视的黑色小眼睛。
小眼睛眨巴眨巴,长脖子上的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