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茨和阿尔布雷希特刚刚离开不久,布拉格就出现了为温斯特一家洗白的声音。大量的报纸和名人们纷纷为温斯特一家站台,怀念这个“伟大”的人。
一时间温斯特的名字居然被提升到了约翰·胡斯的高度。很多报纸(民间小报)公开表示温斯特就是当代的约翰·胡斯,甚至有人声称要吊死所有的外来者(德意志和犹太人)。
正当捷克独立派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兴时,胡斯这个名字彻底的触怒了奥地利帝国中央政府的神经。摄政委员会难得一致的通过了,镇压新胡斯派的决定。
科拉罗夫难得和梅特捏这个死对头看法一致,就连几乎没有发过声的两位皇室成员也表示赞成。
其实捷克人闹独立已经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之前规模都很小。而且多半只是口头说说,奥地利政府则是尽量避免冲突的态度。只是这一次捷克独立派居然把胡斯搬了出来,这彻底的触怒了国家权力中心的所有人。
战争大臣图拉尔伯爵亲自挂帅,出征布拉格。秘密警察将为温斯特洗白的报纸和名人名单交给了军队。军队挨个进行逮捕,搜查。
由于温斯特的罪行太多,涉猎的范围也太广。所以这些帮他站台的名人们都可以分到他的罪名,纷纷锒铛入狱。
普通民众对这个大恶霸早就恨之入骨,名人们和报纸强行洗白只能起到反作用。而且当时的普通民众大多数也不看报纸,更看不懂报纸。
自以为时机已到的波西米亚独立派,发动了一场起义。他们宣称将终结奥地利的统治,吊死所有外族人。可在当时的布拉格,德意志人的数量比捷克人的数量还多。更有甚至,本来打算参加起义的就有不少德意志人。一听要吊死自己,还是赶紧跑吧。
结果起义当年只聚集了不到200人,而且起义的计划早就被人透露给了奥地利军队。但他们依然决定起义,并且把一名反对为温斯特一家洗白的大学教授绑架来。绑架这位大学教授的目的不是别的,只是拿他祭旗而已。
“孩子们,你们这是在为一个恶棍洗白。在我的家乡人人都知道温斯特一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你撒谎,老东西你们德意志人的好日到头了。”一个起义头目一刀插在了老人腿。他叫泰斯·卡尔是温斯特最看好的大学生代表,被捧为捷克人的楷模。
“啊偶,我的天啊,你都做了些什么..”
老人痛苦地在座椅扭动着身体,吸了好几口冷气。
“我没撒谎,温斯特的罪行都是真的。还有我是名捷克人,不是德意志人。”
“你胡说!温斯特伯爵是好人,是被这个国家容不下的好人。我们无论是喝酒闹事,考试不及格,还是吃饭不给钱,他都能替我们摆平,他还不是好人?”泰斯·卡尔目眦欲裂“还想骗我?”
狠狠一嘴巴,扇在老教授的脸。被打的老教授吐了一口鲜血,血中还混杂几颗破烂的牙齿。
“他那只是在收买你。”
“我们在宪兵队的大牢里蹲小黑屋时,你们这群只会夸夸其谈的大学教授在哪里?”泰斯·卡尔又是狠狠一拳。
“你们不犯法又怎么会被宪兵抓起来,关到监狱里去。”
“犯法?这法律谁规定的?”泰斯·卡尔一脚将老教授踹翻。两个小弟将捆着老教授的椅子扶起来。“痛快说!”
老教授颤颤巍巍地说道“政府。”
“放屁,德意志人的政府凭什么管老子。”
“你现在的行为,在哪个国家都不合法。咳咳”老教授又咳出血,似乎伤的不轻。
“等我以后建了国,这些统统都合法!”
“那国家就完了,社会也会崩溃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个德意志猪,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捷克人....”
“你撒谎,你是捷克人那你怎么教德语课?”
“我德语说得好啊。”
“那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居然抓错人了。他们奔想抓个德意志族教授的。
这个时候泰斯·卡尔力排众议“把他扔出,一个死老头。谁知道他是捷克人还是德意志人。”
这位倒霉的大学教授,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绑架,之后遭遇了一顿刑,最后还被扔出了窗外。
一个饱受折磨的老教授从三楼摔落到地面,鲜血四溅。看在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进攻的图拉尔伯爵眼里。本来一路逮捕新胡斯派的过程很顺利,市民们也很配合。军队该抓人抓人,市民们该生活生活。
他在考虑是不是摄政议会的那群人太敏感了,应该对这些人从轻处理。眼前的一幕,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一次奥地利的军队没有手软,经过2个小时的战斗。起义宣告失败,俘虏被集体处以绞刑。
但也有例外就是泰斯·卡尔。被俘虏之后泰斯·卡尔,拿出了一张布拉格医院开具的精神病证明。
“我有精神病,我有医生开的证明。”
军官看了看,确实是精神病证明。
“滚到那边去,一会送去精神病院关起来。”军官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他不用死?他是我们的头啊”
“对,他才是这次起义的领袖..”
几个即将被处决的俘虏高声喊道。
“喊什么,喊什么。你们这帮人参加个精神病领导的组织,活该蠢死你们!你们不死,谁死?”军官没好气地回怼道。
周围绷着脸,准备行刑的刽子手都笑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愚蠢的几人低着头走向了绞刑架。
一声令下,几个倒霉鬼的生命就此终结。
之前那个军官抽出了,精神病证明中夹着的钞票,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