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羲知道,哪怕火烧眉毛,也必须把话跟大家说清楚,否则没有族人的配合,就无法做到举族迁徙。
“妈,大家伙,你们看,这天上的云化都化不开。再看那个方向还在电闪雷鸣,应该正在下着暴雨,而且我们这里,没准下一刻暴雨还会来临。再说,这河怎么突然就没水了呢?这一定是发生了塌房,导致上游堵塞了。”
族人们都认真的听着,都不住的点头,不过他们的思维都慢了半拍。
甚至有人还会问,上面堵了岂不是更好,没有水下来,我们也就不怕被洪水冲走了。
然而旁边有稍微聪明一点的,给了那人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个蠢货,下那么大的雨堵得住吗?迟早会溃堤,更大的洪水会冲下来。”
智力水平达到这个程度的野人不在少数,于是都纷纷点头,骂那个人是蠢货。
不用过多解释了,讨论到这个份上,华胥氏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于是立刻吩咐所有人,尽可能的带上自己的家产,无论是肉食,陶器还是编制的竹框,都要通通带走。
句芒大声的喊,让人带上那些来之不易的草籽。
所有的族人都肩挑背疼带了不少东西,这其中还有好几个临近生产的孕妇,需要人扶着。然而没办法分析,还要叫人们带上他在这一段时间来收集到的那些奇形怪状颜色各异的石头,这些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用的矿石只要族群不灭,将来的发展还得靠这些家当。
就这样全族人轰轰烈烈开始了大迁徙只留下了。草屋小寨子。悠悠的助力在风雨飘摇的旷野中。
族人们服老学友,开始上山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了,这一次不是大暴雨。而是绵绵密密的中雨看起来大有连月不开的架势。
雨下起来得先保护孕妇们,有人拿来巨大的陶锅给他们遮在头顶,孕妇们能保证上半身和肚子不被雨水淋湿。有一个孕妇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叫唤,说肚子疼,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生产。卒中不乏生孩子有经验的妇女,他们提议赶紧就地搭窝棚,先把孕妇们安顿下来。不过华胥是摇头,有搭窝棚的功夫,加紧赶路能够感到半山白岩上的那个溶洞里去。那可是华胥氏刚来领地的时候,心心念念要搬进去的家,后来因为七人的小族群实在太弱小,山中有猛虎镇守不得不在山路的森林边缘地带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小寨,自己的安全屋,如今再次逃难,又要回到山顶洞人的日子。
好在现在族群壮大了,还有陶锅,陶碗陶盆,还有这诸多的小牲畜。重回山洞也只是暂时的族群的发展趋势,谁也不能阻挡,就连老天爷也不能。
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悬崖的边缘。族人们都是从森林中,从洞穴之中生存惯了的人,虽然悬崖峭壁难以攀爬,但并不妨碍华胥氏的先锋们找到一条可以攀援进入洞穴的元劳道。
孕妇们也终于被成功的送进洞里了,接下来开始生火造饭,大家被雨淋了一路,好几个人也开始打喷嚏了,好在原始人们的身体抵抗力超强,只要及时补充热水,把身上烤干就不会感冒,洞中虽然潮湿,但是有了篝火,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时的季节正是夏天。也不知道这处在什么地理位置。气候并不算特别炎热。但毕竟是夏天,人们的活动都要尽量的避开烈日和篝火。
进入到洞中倒是凉爽了很多,但此时。雨点密密扎扎的落下来无论是山洞还是外面。都非常潮湿。好在野人们没有衣服穿,否则恐怕都要被湿气打湿了,粘在身上。
要去除潮湿,唯一的方法就是烧火。中燃起了几堆篝火,顿时黑暗和湿气都消除大半。优良的洞中也开始有了温度。
不过不大一会儿工夫,整个洞中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火味,而且随着温度的升高开始有些闷热,看来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好在这比站在雨中淋湿要强的多,只能将就了,当夜族人们就在洞中歇息。捉虱子,捉虫子,折腾了半夜,可到下半夜刚入睡的时候,那个肚子最大的孕妇分娩了,又开始折腾忙碌,直到第二天大天亮,大人们筋疲力尽的就要顺序分析,不存在这个问题,他还属于孩子的范畴,跟着钩盲钩云以及其他的一些小野人倒是睡了觉,天亮正常醒来。沣西到了山洞口伸了个懒腰,他有一种错觉又回到了华胥寺的老不足。
然而当他走到山洞口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更糟糕,那条河流几乎断流了,只留下一条黄色的被洪水冲过的淤泥地带。原野的对面,远处的山一眼便可以看到惨不忍睹,满目疮痍,那是泥石流留下的痕迹。
在看自己所在的这一边。原本葱茏的植被似乎被岩浆烫过一样,从远处的华胥氏寨子旁,擦身而过。在这大自然的破坏力面前,人类造的房子和寨子实在太脆弱了,好在自己自身的这一座山洞是在花岗岩的悬崖之上。无论是泥石流还是山体滑坡都无法轻易的撼动,这一次母亲是正确的,难怪山顶洞会成为原始的人们数十万年所牺牲的安全之所。
都忙也来到了枫溪的身旁,他还是那五副忧郁的表情。风息跟勾芒说话的时候,总是尽量的让语言丰富一些,因为他的理解能力比这个时代的一般成年人都要高许多,而且语言对于族群的重要性,风息是再知道不过了,只有通过日常的大量交流,才能够提升一个族群的语言表达能力,只有一个族群都能够充分的运用语言产生共情才能够更好的影响其。不足才能够更好的影响这个世界文字的产生也要在语言表达的基础上。
风息看着勾忙的表情,不由得安慰的儿子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钩盲自动过滤儿子这个称呼,他已经好久没有叫过风夕做父亲了,因为从缝隙的口中他知道这家伙在占他的便宜,至于父亲这个称谓能有什么便宜可占,他暂时还理解不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嗯,没错,以后你就会知道这句话有多妙了。风息再次面无表情,看着远方大,我想我娘了。
缝隙拍拍的他的肩膀,叹息一声道,这就是爹说的后福,这一次我们都还活着,你娘也一定还活着那么大的灾难,我们都没有死,这就是赚了。
分析当然知道赚了是什么意思,在与其他小组交易淘气的过程中,他和分析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哪一笔交易,赚了哪一笔交易亏了本金。
都忙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刻他的表情有了一个让人感到不安的变化,只见钩盲,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站立,然后侧着耳朵正在细听什么。分析见他这样不由得也开始仔细听听有什么动静,毕竟都忙是一个感官非常敏锐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开玩笑的事。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