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妈妈看看。”
柳家爸爸妈妈心疼女儿,没多问,给柳杨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了解情况。
怕伤害到宝贝女儿。
顾辞起身,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他微微低了一下头,不卑不亢。
柳爸扫他一眼。
柳妈倒是对他微微一笑。
“爸妈,我把那畜生打了一顿!”柳萋颇有些高兴,随即又蹙眉满脸恶心,“爸爸,你帮我请个律师告死他!”
一家人过年没团聚,却在警察局凑齐了。
顾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表情。
轻轻一笑。
娇气,依赖,信任。
满是富裕人家娇宠小女儿的姿态。
在他面前却意外的狡黠与乖巧。
怎么让人疼怎么来。
里面,柳杨已经了解到事件的大体经过,盯着监控,眼底的愤怒都要溢出来。
敢动他妹妹?
呵呵。
就这还想出来?
柳爸和柳妈坚持要带萋萋去医院检查,然后回家修养几天。
顾辞当然不可能陪同。
他目送几人离开。
坐进车里,侧头望着警察局的大门许久,转头开车。
很快,黑色的车辆消失在夜里。
黎明前一个小时,夜幕深沉,泛着黑蓝色。
张家老院子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张安和在房间里惊醒。
他走到卫生间,透过镜面摸了一下自己现在这张脸,眼里逐渐变得赤红。
那女人,不识好歹。
就别怪他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他前世,千万人之上,多少女人跪在地上求他宠幸,若不是外来者使他沦落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稀罕讨好一个女人。
给她想要的,竟然还不识趣?
他才是天命之子,他才是规则,这群渺小的蝼蚁不过是为他而创造罢了!
他们的气运,合该是他的。
正在张安和沉迷于自我催眠时,一道欣长的黑影蓦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还不等张安和出手,针尖刺入他的颈部。
他一秒昏死过去。
“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黑影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冷漠得不含任何情绪。
刀片闪着冷光。
刀刃刺入皮肤,沿着骨骼和筋脉划动。
奇怪的是,没有渗出任何液体。
黎明,熹微的阳光散射开,太阳尚未升起,地平面已是白昼。
张安和安详地躺在地板上,下身的象征已经消失,皮肤没有一寸完好,脸部被腐蚀出空洞。
他手上拿着所有材料。
嘴角咧着怪异的笑容。
太阳升起,大地便如蓝天,纤尘不染。
张安和缓缓睁开眼,剧痛自骨髓充斥全身,他眼睛一翻,又昏死过去。
他应该庆幸,他还活着。
而柳萋刚从家里的大床上醒来,下楼时发现家里人又去工作了。
她眼珠子一转。
“钱妈,不用做我的早饭啦,我出门了!”她一边喊一边挎起包包往外跑。
昨夜的事情没在柳萋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除了恶心得吃不下饭外。
她要努力,要尽快强大起来!
强者可以有很多种,将自己的领域学精,得到更高的社会地位或者是赞许、拥有顽强坚定的意志等都是强大。
在奔赴强大的过程中,就一定要作出自己的贡献。
为国为民,脚踏实地才是正确的途径。
她要做最厉害的植物学家!
或者也可以是动物学家!
钱妈“唉”地应了一声,到底还是心疼萋萋受了罪,远远叮嘱她跑慢点。
回到厨房,帮厨的王婶子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哎,你说,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啊?还穿着裙子出门呢!”
钱妈脸一沉,将擀面棍“啪”地一声摔在案板上。
直接气笑了,瞪着她骂道:“你没良心吗?警察去得及时是好事,你都能晒太阳小姐凭什么不能出门!穿你裙子了!”
王婶子被噎住,不满地嘟嘟囔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