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从回来没有摸过枪?”萧鹰把保存在箱子里几乎是崭新的枪拎出来,给身后的欧阳山看,“这不可能吧,你没摸过枪的话不可能抹枪油的,子弹都是满的。”萧鹰把n拆下来,里面是满的4子弹,其他的阻击枪也是一样,装满了子弹,关着保险。
“我平时还会拿出来看一看,擦一擦,做一些维护。”欧阳山的枪跟了他好几年,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活却放不了生活好几年的老战友,它救了欧阳山好多次,死在它的枪口下的人不计其数,如果扔了,好像是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这枪很不错的。”萧鹰重新把n装,开了保险后了膛,举起来向四周瞄了瞄。“这种枪的射程要不是不14的话,我选择这一种了,枪感很好。”
“这把枪不会一枪致命,击伤人之后让人慢慢流血致死。”
“看似很没用,其实是最危险的。”萧鹰把枪收起来,“这和刺客的初衷是一致的,最危险的暗夜杀手。”
“刺客是我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欧阳山点了点头,“我不后悔走这一条路,没有你我可能还是一个洛杉矶的小混混,等着死亡和寒冬的到来。”
“这是你应得的。刺客早晚要出现,我设想过成立一个间谍部门,不过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帮我,直到我遇到了你。没有你,刺客只是一个构想,现在有没有还是一个未知数,死神能走到今天,你是第一人。”
“我的大长官,你什么时候学会恭维一个人了,这可不像你啊。”欧阳山围着萧鹰打量了一圈,“你真的是改变太多了,一次环游世界之旅让你改变了多少,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脑袋掰开看一看,你还是我认识的萧玉枫吗?感觉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我感觉很陌生。”
“这一路我看到了好多我没有见到过的人和事,把我从自己的桎梏里面带了出去,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次说走走的旅行,要把这三分钟的热度保持下去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出发了没有回头路,我只有不停的向前,向前,绕一个大圈才会回到出发点。”
“你想听一听凯瑟琳的事情吗?在你离开洛杉矶的这一段时间。”这些话在欧阳山的耳朵略感沉重,萧鹰的每一个决策会牵扯到很多人,他的离开也算是斩断了凯瑟琳和他的情丝,看似切瑞名正言顺的成为了rn,实则是一种无声的冷静,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他和凯瑟琳,他和切瑞,一定要有人为当年的疯狂和痴情买单的,买单的人痛苦,剩下的人更痛苦。
“好久没有听到她的事情了。说来听一听吧。”萧鹰明显的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长话短说吧,我想要去吃饭了。”
“你在洛杉矶,她没有离开。说好的去西雅图,最后一刻还是回来了,她说能离你近一点。当你走了,她回了西雅图。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萧鹰咬了咬嘴唇,表情木讷,这其的缘由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只是萧鹰不想要承认而已。萧鹰是一个不承认自己失败的人,可以说是为了一口气,也可以说是神经质,萧鹰是不愿意承认。“按照我的想法,我一定是从西伯利亚离开,飞往的下一站只可能是西雅图。”
“你明白好。我们去吃饭吧。”
这一顿饭吃的极为沉闷,萧鹰埋头吃饭,欧阳山有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吃饭。饭后两个人来到了楼顶,吹着夜风。欧阳山递给了萧鹰一支雪茄,萧鹰接过来拿在手,微微一笑还给了欧阳山。
“我以为你也是说一说,在洛杉矶都看着你,你不好抽,来了海除了你我你还不抽的话,你是真的下了决心。”
“馨儿对我说的话,我不能不记得。”
“如果你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话,很完美了,你的人生不缺少东西了。”
“可是我并没有。”萧鹰把欧阳山心的话说了出来。“人生总是有缺憾的,正是因为这些缺憾,才让我们更加的刻骨铭心;十全十美的人生不意味着你将要死亡吗?”
“你还会怕死吗?你说过你是死神,只有你决定别人的生死,从来没有人决定你的生死。”
“我决定你的生死。”萧鹰低声把这句话重新说了一遍,然后冷笑一声,年少轻狂的他不懂这个世界的险恶,以为自己想怎么干怎么干,这个世界因为我而改变;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除非你是死神,萧鹰自诩为死神,也是有一点主观迷信的成为在里面。“我现在明白了,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算不得什么,一个杀人凶手还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呢,我难道连他们还不如吗?决定一个世界的生死。”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我虽然不想反驳,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我们从来不是历史学家关照的对象,淹没在历史的长河是必然的。你想要逆天而行的话,不成神为魔。你想好了吗?”一个疯子可能不会大摇大摆的在街道破坏,一群疯子也不会,因为他们没有一个领导者,可是有一个毒已深的疯子带着成千万的疯子,这个世界都会为之颤抖。萧鹰不会蛊惑人心,他能做的是用行动证明这条路是可以的,我们能成功的。
“现在还有办法吗?如果没有哪一件事情,我不会与世界为敌,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是朋友,那么我只能杀了所有的人。”
“那我只能预先祝你一切顺利了。”
“我先走了,去准备一下。”
肖楚在前台看到了萧鹰离开,在他的背后背了一个长盒子,这个盒子她在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他老公放枪的盒子。肖楚还见过欧阳山的枪,他说这把枪是他的老朋友,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这把枪跑到了萧鹰的手里,也坐实了萧鹰的身份极为不一般,欧阳山说的是对的。肖楚不确定,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一件坏事还是好事,总而言之,萧鹰的出现会把好多事情改变。
楚妍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只有别人给欧阳山送东西,欧阳山从外边拿东西,能在欧阳山这里拿走东西这是第一个萧鹰的身份让楚妍更加的着迷,这是一个极为强大的人,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人,在外貌萧鹰无可挑剔,年纪轻轻也有一段村人泪下,凄美绝伦的故事,这样的男人很不多见。
越有魅力的男人越能让楚妍这种经历过一次失败爱情的男人为之着迷。
出了门,萧鹰才发现电话一片未接电话。是苏晴晴打来的,萧鹰这才想起来,晚还要去苏紫嫣家里呢,这一次放了苏晴晴的鸽子。萧鹰马打过去吧,现在刚刚过了十一点,希望还没有太晚,现在苏晴晴应该还在警局里忙着呢。
“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苏晴晴被放了鸽子有点不高兴,愤恨不平的说道。
“我今天晚去了我的一个朋友家里,和他吃了个饭。”
“哼,你和朋友吃饭可以,和我吃饭不行。跟你打电话都不接,不知道还以为你去酒吧了呢!”
“哪有啊,我是和朋友一块吃了个饭。”
“是吃了个饭?”苏晴晴显然不相信,从小她知道男人每一个好东西这句话,虽然萧鹰很好,谁知道看不见他的时候他去干什么了。
“嗯。之后一块扯了个皮,到了现在。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其实没关系的。我姐姐早和我说了,晚不用来了,你们早见过面了,想问的也都问过了。”
“好吧。”
“明天我们要行动?”
“怎么了,感觉你有一点紧张。你该不会没有指挥过一片人行动吧?”萧鹰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我这个副局长其实是一个闲职,是我自己非要做的,这次我真的没有经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让你的局长帮你,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不过我希望你能乖乖的坐镇后方,不要轻易的冲在最前面。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头脑发热,可是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他们可不是一群手里拿着棍棒的街头混混,你们拿枪一指他们会乖乖束手擒,他们是匪徒,他们是毒枭,手里也有武器,可能你们的火力还要猛,只要受到威胁,他们会开枪的。”
“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漂漂亮亮的打赢这场仗,安安全全的回来见你,好不好。”
“好。我在家里等着你。”
萧鹰在心默念,卡伦,一个晚的时间你一定要帮事情办成了,搞得动静大一点,最好是把所有的都清一遍。
今天一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萧鹰不害怕行动的失败,只要抽调来干警,一定能成功,哪怕是车轮战也都能赢,萧鹰害怕的是这一场战斗会打的很惨烈,很多人会丢掉性命,是赢了也都是惨胜,这种惨烈的场面会给苏晴晴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对之后的生活产生一点不好的影响。
他们是一群唯利是图的暴徒,手的武器是一定使用的,并且还是第一选择,犹豫远在海外,孤立无援,他们会更疯狂有恃无恐,前后都是死,死之前一定要赚够本。萧鹰在东南亚见识过一伙武装的毒枭和一群私人武装的战斗,两方为了毒品价格的高地争执不下,最终演变为一次暴力sn。百人在一个山庄里血拼,哒哒的枪声响了好几个小时,当地的警方无能为力,他们只有十几个,一把老旧的阻击枪,显然不能在有轻重武器的双方间有足够的话语权。
这一幕很有可能会在明天晚再次演。苏晴晴抽调来的警察有多少实战经验,在国内的大背景之下,有人会开枪不错了。这是警察的事情,和萧鹰无关,死多少警察无非是多多追人几个烈士,萧鹰只有一个,他能确保在混乱苏晴晴的人身安全不错了,还想让他拯救世界,真的是想多了。
萧鹰一个晚都在适应欧阳山的枪,不能等明天了,明天太晚了。虽然现在萧鹰脚底下都是弹壳,他很希望明天晚不会开枪,这些事情谁又能预测得到呢?
好的消息总是姗姗来迟。
卡伦那边得手了。卡伦用了半个晚的时间,把缅甸地区能叫的名的毒枭扫了一个遍,抓住的也有不少,严刑逼供之下还是找到了幕后之人。有人想钱想疯了,总会铤而走险,他和他的手下很缺钱,这种人是贪得无厌,有了一百万要思考一千万,所以杀了干净。
在杀他之前,在他的嘴里还是套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一个普通的毒枭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背叛死神,因为有了足够的利益驱使,才会背叛。是一位菲律宾的富商,叫做贡杰,同时也是一个底子不干净的人,在东南亚黑白两道通吃,不过萧鹰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东南亚有头有脸的人萧鹰差不多都拜访了一个遍,不应该把他漏下。
卡伦查了一下,这个人很早放权了,传言常年足不出户,安心在家里做投资,希望能够洗白进入政界。萧鹰听了明确表示这是不折不扣的扯淡,一个障眼法能把死神的情报部门骗了,是自己傻还瘦他傻?萧鹰在心记着了这个人,一定会抽时间去拜访一下,顺便把私人恩怨处理一下。
更重要的事情卡伦也做了,当着他的面让这位倒霉的毒枭给他远在海的心腹小弟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什么都不要了,赶紧带着钱回来。
电话那头明确表示明天晚会乘船离开,到了台湾转飞机回去,他们先把钱打回去。
卡伦把剩下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萧鹰让他回来,可能后面还有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让卡伦做一个苦力是最好的。
萧鹰玩了一晚的枪,他的身体告诉他,你已经跟不了。离开洛杉矶都快要一年了,他没有一天是认认真真训练过,这几次的冲突是萧鹰的经验和临场应变占了风,单单硬碰硬的话,现在萧鹰打不过很多人了;如果是拿枪的话,萧鹰还是顶尖水平,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在一对一的前提下击败萧鹰,拿枪的萧鹰和不拿枪的他不是一个水平的。
如果没有训练和实战,拿枪的萧鹰也会堕落的很快。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萧鹰预感到了危机,他不做出一点改变的话,等下一次回到洛杉矶,和那个人的对决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好多东西都是从见微知著得出来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是一个人内心状态最真实的反应,从这一点萧鹰吃了不少的甜头,当他要面对自己,他在清楚不过了。现在的他很可能处在一个拐弯,今后的他怎么样,可能在这一段时间了。
“龙爷!”罗猛急急忙忙的闯进了门。
“慌什么。坐下来慢慢说。”龙叔正在看今天的报纸,喝着一杯茶,优哉游哉,精神头好得很,根本不像前几天几乎是要半只脚踏入坟墓的垂死老人。
“龙爷,出事了!”罗猛气喘吁吁的说道,然后急匆匆的呼了一口气。
“什么出事了?说清楚些。”
“缅甸人对我说,他们的大本营出事情了。”罗猛一大早被吵醒了,缅甸人那边说自己家里出事情了,老大下了死命令,要他们马回去罗猛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说自己今天晚一定要走,非走不可,即使要偷渡也要出去。
罗猛做不了主,所以赶紧赶往了龙叔的家里。
“大本营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他们没说,不过看他们的脸色挺急的,不停的走动,显得很是着急。”
“奥?他们没说什么吗?”
“说了。他们说今天晚一定要离开海,不惜一切代价。”
“这么决绝吗?”龙叔轻蔑的一笑,“不惜一切代价,真的是疯了。海可不是他想来来,想走走的,来的时候可是大费周章,难道走的时候能一帆风顺吗?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看样子他们一定要回去,我没敢对们们保证,所以急忙来找您了。”
“他们想要走,让他们走好了。最近几天他们不是一直在谋划离开的线路吗,既然有了这个机会,让他们离开吧,我们也少担惊受怕一天。”
“龙爷,你的意思是”
“同意他们走。”
“那好,我现在去通知他们。”
“等一下。”龙叔叫住了转身的罗猛。
“龙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最近外边的警察还有吗?”
“还有,和之前一个样子。龙爷,您问这个干什么?”罗猛好的询问,龙叔为什么要问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还在?和之前一个样子吗?”龙叔眉头皱了起来,好像罗猛的这一条信息让他坐立不安。
“怎么了,龙爷?”罗猛看到龙爷紧皱眉头之后,觉得很怪,难道警察得到了命令奉命巡逻,没有命令他们要擅自离开岗位吗?
“这里面有蹊跷。”龙叔总感觉这件事情很怪,这么长时间了,警察不应该没有一点动作,他们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不应该。“我觉得警察不应该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除非警察的指挥官是一个傻子,可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正是苏家的小姐苏晴晴,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不会不明白的。我在空气闻到了萧玉枫的味道。”
“萧玉枫的味道?”罗猛更觉得一头雾水,怎么扯到了萧玉枫的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件事情里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苏晴晴背后的推手是萧玉枫。所以说,我们的一举一动,萧玉枫应该都能洞察到。所以说,今天晚,一定会有大事情发生。”
罗猛惊得说不出话来,站在原地像一根木头。
“因为,没有人帮助苏晴晴,凭借警察的套路,想要找到我们的一点线索是很难的,他们不大懂得青帮的行事规则。可是萧玉枫不一样了,五年前的青帮和现在没有两样,他自然是知根知底,还有一个叛徒毛健在推波助澜,我相信萧玉枫正在磨刀霍霍。”
“龙爷,我还是不太相信。萧玉枫他不是很讨厌警察的吗?五年前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警察他也敢硬碰硬,自从和警察作对之后,再也没有给过警察好脸色,那么他是怎么放下心的积怨,转而和警察合作,为的是什么?难道单纯的为了一句让海更美好的口号?我不太相信,萧玉枫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不给足他足够的利益,他是不会和警察合作。”
“可是如果苏晴晴是萧玉枫的女人呢?这样的话,萧玉枫全力帮助苏晴晴也在情理之了吧?和警察关系不好不要紧,帮了自己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您凭什么这么说?”
“浩儿自己派了一圈人去找萧玉枫的麻烦,这件事情我没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他自己私下里养了一支私人武装我也没管,本以为自己能幡然醒悟,可惜了。”龙叔叹了一口气,“他自己派了人之后确实遇到了萧玉枫,可是被萧玉枫击败了。虽然细节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那一天晚,萧玉枫的车还有一个人。”
“苏晴晴。”
“正是苏晴晴。两个人刚刚从星外滩出来,半路遇到了他们。萧玉枫手臂受了伤,然后去了苏晴晴的家里。如果这我还不能猜出来的话,我干脆退下去得了。”
罗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今天晚,少派些人过去吧。让缅甸人自己决定自己该怎么走吧。”
一个白天,萧鹰蒙头大睡,睡醒了吃一点东西继续睡,这一次不同于往日,一旦出现直到夜色降临,萧鹰才开始离开家。开了一辆平时不怎么开的车,然后去了港口的休息区。
这里一如既往的忙碌,人来人往的自然忙得很,工人们下下的,从停泊的客船下来一批又一批衣着光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