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染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狠狠地丢进了汽车后座,后背一阵闷疼。
汽车晃了晃,秦辞整个人欺身上来,掐着白染的脖子。
他像变了一个人,手劲大的也不像是一个常年生病的人,完美无瑕的脸上全是狠厉之色。
窒息感很快盖过后背的疼痛,白染从他眼里看到了暴戾和杀意。
“你把我的小狐狸弄到哪里去了?”
白染挣扎摇了摇头。
“不承认?这你怎么解释?”
秦辞一只手掐着白染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从她身上抽出那根粉钻项链。
“快说,她在哪里?”
白染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断了,一点氧气都进不来,她挣扎着,抬手拍了拍车窗玻璃。
汽车奔驰,窗外是倒退的阴暗不明的山峦。
白染不停地拍打窗户。
“你说她走了?”秦辞松开了手。
“她回去了,她一定是回去了……跟上次一样……”秦辞怅然若失,低声喃喃道。
白染身体后仰倒在了座位的另外一边,像是气力透支了一样。
惊涛骇浪来的快,退的也快,车厢内恢复平静。
白染惊魂不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不敢看他,大口抚顺自己呼吸,顺便盘算着怎么离开。
这个人类雌性太恐怖了。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秦辞的私人别墅前停稳。
白染知道这里,这一周,她一直被困在这里。
“下车。”
秦辞下车后随手暴躁地把车门甩上了。
白染坐在车里惊恐地拍打着车门。
怎么回事?这东西怎么推也推不开?她不要困在这里呀!
秦辞的豪车,白染不会开门。
“还真是个傻子!来人,带她上楼。”
秦辞吩咐了一声,收回了视线,拔腿上了二楼书房,开始今天的工作。
他今天在老爷子面前这么一闹,他亲爱的叔叔该鸡飞狗跳了。
秦辞这一忙就是三个小时,再抬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深觉困顿,随手拿了一根烟,往书房露台上吹吹风。
这别墅占地不小,露台对着后花园,视野开阔。
秦辞抬头吐出一口烟圈,眼角微闪,花园里一个移动的白色人影映入眼帘。
秦辞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今天带回来的小傻子吗?
还想逃?
不可能,他不会放她走,因为只有傻子才不会妨碍他的计划。
秦辞转身进了书房,再出来,手里握着一柄银色手枪。
他嘴里叼着烟,双臂握枪抬起,眼眸微眯,瞄准。
白染被带进别墅后,就被一群佣人围着,吃饭洗澡换衣服没一丝空隙。终于熬到了凌晨三点,佣人睡下,她这才找到机会偷偷溜出来。
做狐狸的时候,她已经踩过点,正门24小时有保安守着出不去,唯一能走的就是后花园的围墙。
夜深人静,白染拼命奔跑,耳畔是夜风掠过的呼啸声。
这,是自由的声音。
围墙就在眼前,只要再跑一分钟,爬上墙头,她就可以回家了。
砰——
一颗子弹划破夜空,在围墙上撞出巨响。
白染吓得匍匐在地,一动不敢动。
她在无归山上见识过偷猎者的猎枪,被这东西打到,会死的!
“还知道趴下,不傻。”
秦辞收了手枪,把烟重新夹在手上,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
秦辞的枪声惊动了别墅里的保镖和门卫。
保镖从草地里找到了还在匍匐隐藏的白染。
秦辞提着手枪从楼上走了下来,等着审讯逃跑未遂的犯人——白染。
“少爷,人找到了。”
“嗯。”
秦辞抬眸,看见白染的衣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白染瘦弱的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皱巴巴的吊带真丝裙,两只白嫩纤细的胳膊露在外头。
这女人还想穿着一件吊带睡裙真空翻墙?
逃跑还顺带想给他戴个绿帽子不成?
秦辞眼风扫过两个保镖抓着白染胳膊的手,保镖会意,立马松手悄悄退下。
白染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地低着头,伸手抓了抓因为趴在草地被刺痒的脖子和锁骨。
她瘦弱,但皮肤白皙,轻轻一挠,立马出来了几道红痕。
肩上的吊带在她的动作之下,有摇摇欲坠之势,白染却一无所知。
秦辞猛地站起来,抬手勾住了白染的吊带,迅速扶正。
秦辞的手指划过白染的肩头,一个温热,一个微凉,温度分明,两人都有那么一颤。
这可恶的短命人类竟敢冒犯她!!
白染愤怒,啊,我要打断这人类的手!
白染抓住他的手臂,转身弯腰,想要来个过肩摔。
结果,诶——
她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撼动秦辞一丝一毫,反而是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就像……一只猴子靠在参天大树上蹭痒痒。
忘记了,她现在没有灵力也没有法力了,这弱鸡一样的肉体根本撼不动身高185的男人。
白染气愤瞪着眼睛松开了秦辞,站开了两步。
秦辞看了看自己睡袍上粘着的两根草屑:“脏死了,滚上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