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着白芹芹做作的嘴脸,大开眼界,原来这人间还有这样虚伪的姐妹。
白芹芹交代一番刚走,朱雪琴紧接着也过来了。
“白染,秦辞给你钱了吗?在哪?你放哪里了?”
朱雪琴一开口问的就是钱,也不关心白染这两天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
白染摇摇头。
朱雪琴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怎么可能?那病秧子对个禽兽都大方的很,怎么会不给你钱?是不是你惹他不开心了?你们两个一起睡了吗?”
朱雪琴急切切,看着白染一脸傻气的脸,肚子里直冒火气。
真是蠢死了。要是芹芹,不用一天就把人给拿捏住了,就这蠢货什么都不会。
“白染,妈妈教你,到了晚上洗了澡,你就不要穿衣服,直接钻到秦辞的被窝里,你要每天晚上都跟秦辞一起睡觉,懂了吗?只有你跟他一起睡觉了,他才会给你钱,他给你钱,你回来给妈妈,妈妈给你买巧克力买很多好吃的,好不好?”朱雪琴耐着性子教道。
白染心里冷笑,这身体的主人是多倒霉,摊上了这样的父母?就因为她傻,所以就要做牛做马当工具毫无人格地被他们驱使?
“太太,午饭准备好了。”
朱雪琴拉住了白染的手,把人领到了餐桌前。
长桌上,秦辞坐在主位一端,其他位置都摆在长桌的另外一端,隔的老远。
秦辞的位置,白振国让人用酒精消毒液擦了三遍,他的餐具也在消毒柜里单独高温消毒了足足十分钟才摆上来。
秦辞笑了笑,他容颜俊美,五官精致里又带着一股祸国殃民的妖孽感。随便一笑,比女人还勾人。
半老徐娘的朱雪琴看了一眼,惊艳地愣在原地,白芹芹直接趴在桌上流口水。
白染还是狐狸的时候,第一次见秦辞的真容也是这幅表情,不过,她现在免疫了,这可是一朵长着獠牙的食人花,他有枪!
“东西拿到了吗?”秦辞问白染。
白染点头。
“那吃饭吧。”秦辞又道。
白振国看在眼里,刚才半天秦辞一句话都没搭理他,独独对白染这么上心,心中无比窃喜:那5亿的遗产稳了。
白振国第一次看这个女儿觉得顺眼。
朱雪琴在白振国旁边的位置坐下,白染没坐下,拿了碗筷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扒饭。
白振国心狂跳,“白痴,你坐那里去干嘛?”
一出口发觉不对,连忙改了语气,“宝贝女儿,爸爸是说让你上桌吃饭,坐在秦少旁边。”
白染睁着大眼睛,看了看众人,然后,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搬着小凳子挪到了秦辞脚边。
她坐下,仰头看了看秦辞,一脸无辜。
她暂时治不了白家,只能借秦辞这把刀了。
白振国三人心都要跳出来了,这要是让秦辞知道,白染天天吃饭跟下人一样连桌都上不了,这婚事要玩完了。
秦辞将白家人的紧张看在眼里,他对着白染宠溺一笑,“小染,不要调皮,坐这。”
秦辞伸手拖了张椅子挨着自己,拉着白染从地上起来。
“是呀,小染,不要调皮,一家人吃饭要坐在桌子上。”
白振国三人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白振国擦了擦冷汗,无比庆幸:还好这傻子是个哑巴。
白染坐上椅子,侧头歪向秦辞,凑到他耳边有话要说。
她还拿手挡了挡,像是说悄悄话,可声音又大的整个餐厅都听得见。
“狗带是什么意思呀?”
叮当——
白芹芹手一抖,筷子掉到了桌底下,脸色惨白。
白建国朱雪琴,包括上菜的佣人,全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愣在原地。
那个白痴竟然会说话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秦辞微微勾唇一笑:谁家的傻子这么聪明还会借刀杀人。
他不理会众人反应,只问白染,“这话谁告诉你的?”
白染伸手指向了白芹芹,懵懂问道:“姐姐说你马上要狗带了,狗带是什么意思呀?”
秦辞放下碗筷,“她还说了什么?”
白芹芹朱雪琴立马慌了神,白振国也是冷汗淋漓,三人心惊胆战地看向白染。
这一顿饭吃的跟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姐姐说,你送我的礼物不好,拿回来可以跟姐姐换更好的。妈妈说,叫我赶紧跟你一起睡觉,拿你的钱回来,她会给我买巧克力。姐姐和妈妈对我真好。”白染‘天真’说道。
白芹芹和朱雪琴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失。
白振国偷偷看了秦辞一眼,强颜欢笑道:“秦少,这……这都是逗小孩的玩笑话,您别当真。”
“是是是,我们就是跟白染开玩笑。”朱雪琴附和笑道。
“啪——”
秦辞轻轻拍了拍桌子,笑了笑,“我看你们是把我当玩笑了,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