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会吸收卡路里,会有力气干活,这一点是个干活的人都能体会到。
而眼下陈昭就有这样一种感受,但这种感受却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灵魂!
这是一种渴望得到了满足的感受,一种他认为比任何身体上感官的刺激都要美妙的满足。
灵魂就仿佛是一张无法填满的大嘴,贪婪的汲取,不断的吸收,继续,根本停不下来!
忽然,他怒从心头起,转瞬间又悲不知何来,然后又仿佛万念俱灰般的绝望!
不光情绪上开始出现波动,汲取了一大团乌黑的光点后他又感觉自己整个人置身在了一片阴寒刺骨的环境中。
‘负能量的作用?这就是负能量?’
他心中一惊,正要打算停止吸收时,便感觉灵魂中有一股波动把他一切突兀诞生的情绪抹平,让他恢复如初。
‘这就是免疫负能量侵蚀的状态吗?’
他心中恍然,明白了原因,也就不为之抗拒,继续以本能吸收起负能量来。
甚至下意识地使灵魂胸前张开一个大旋涡,更加快速地汲取负能量。
灵魂视角中越来越多的光点光屑被吸收,灵魂的独立感,与身体之间的隔阂感也是越来越体现,这是灵魂在壮大、在增强而出现的症状。
‘算了,虽然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否会把身体撑坏,但以防万一还是停下吧。’
心念一起,强大的自制力就令陈昭强行中断了汲取负能量的过程。
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灵魂与身体的隔阂感就是最好的警示。
“已经一个小时了吗?”
看了看自己的怀表,陈昭微微惊异。
他之前有看过时间,自他闭眼开始汲取负能量,至现在为止正好一个小时。
“还真是沉浸式的忘我体验,难道就如传说中的高人似的,一次闭关辟谷就是个把月,他们也是这样修炼的?甚至和神话里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类似?”
陈昭说着,伸出一只手掌放在眼前。
本能般的释放,灵魂喷吐出负能量于掌上。
依旧是透明的空气,但仔细查看的话,会察觉出一丝细微的暗淡。
“负能量也是不一样的,这种负能量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灵魂能免疫,就会给我带来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盯着这团负能量,陈昭打起了找个试验品的主意。
他站起身来,走出帐篷。
帐篷外的士兵们正在埋锅做饭,把自己随身的食材和干粮用来煮。
“赵老兄。”
见赵德麟正和一伙士兵忙着,陈昭眼前一亮。
径直走向赵德麟,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
“啊,弟儿啊,干哈呀?是不是...”
赵德麟一看是陈昭,寒暄起来,正准备继续说呢,他的话音却夏然而止。
赵德麟陡然间摔倒在地上,蜷缩着如一条虫子,浑身上下不断颤抖,鼻梁铁青,整张脸煞白。
“团长!”
“这咋回事啊?”
周边的士兵一见顿时去照看他。
“冷...冷...冻死我了...”
赵德麟犯了癫痫一样直抽,像是濒死的败犬。
“都起开,起开!赵团长又被上身了!”
经历过那种情况的陈昭手下顿时大惊,慌张叫着。
这话一出,那些士兵瞬间一个个都离赵德麟远远的,生怕也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黑狗血黑狗血...奶奶的用没了?桃符去哪了...”
“快按住赵团长,给他灌童子尿!你们谁是童子啊?快给他喂,要不地他就废了!”
“啊?我不是!”
“让小耿来,那小子每次招呼他去逛窑子都不去,他指定是雏。”
...
一干人忙的焦头烂额,陈昭不厚道地偷笑。
他靠过去在赵德麟身上微微一探,那一缕肉眼看不到的乌黑负能量停止了在赵德麟身上肆虐,被吸了回去。
“哎呦...我这是...”
赵德麟恢复意识,正呻今两声睁开眼,没想到入目就看到了一个脸红羞臊的士兵正准把鸡儿对准他的脸要...
“我艹你们姥姥地要干啥?想干啥!造反啊!!”
“啊团长我不是...”
“跟我们没关系!”
一顿喧闹鸡飞狗跳,让士兵们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活动开了,暖和了不少。
陈昭躲到一旁静静分析自己实验的效果。
总的来说,这负能量的效果超出他的想象。
仅仅只是一缕,就让赵德麟这样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差点没去世。
对人使更多,估计杀伤力或许会格外明显。
“奶奶个腿儿的,这一天点子咋这么背啊?净是邪乎玩意儿,我是不是被拴上了?”
赵德麟在陈昭一旁嘀嘀咕咕的,缩着脖子抱着膀,脸难看的仿佛吃了屎一样。
“哎我说弟儿啊,你们那些辟邪的玩意儿还有没有了,给我整一个带身上,我赶脚我被下面那些东西盯上了,他们要整我。”
见自己的抱怨没起什么效果,陈昭在那发呆根本不理他,赵德麟砸吧一下嘴,只好无奈问道。
“那些东西啊,我这就一个。”
陈昭看了看这厮,发现他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样子。
“你给我呗,那些玩意儿指定是盯上我了,你借我使使。”
赵德麟硬着头皮请求。
“给你我怎么办?你去找我手下那狍子,他还有不少。”
“得嘞,我这就去。哎这一天倒血霉了,真要命啊,还特么不让走,以后老子打死也不来这破地了...”
看着他萧瑟的背影,陈昭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老哥在下面被大总管上了一次身,应该已经是被摧残了不少,这又被自己试验了一下,再次受到摧残。
要是在给他来一下子,估计就要过去了。
唉,不该啊不该...
回过头,陈昭看看被围起来的墓道口,眸子沉了下去。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有可能来袭的绺子,而是地下那帮玩意儿。
那些粽子倒是没事,有五百多条枪在,就算冒出来也能全部给干掉。
就怕那些能上身,会让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些脏东西。
或许...自己现在应该是不惧了,但手下的人和士兵们该怎么办?
摸不见,看不着,唯有辟邪之物才能防护一手,还无法展开反击。
陈昭忧虑着,只能想出让队伍里那些还是雏的士兵把童子尿收集起来留着这一个办法。
“弟儿啊,过来喝口热乎的!”
“来了。”
陈昭边走还在边思量:
‘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就没必要留下继续蹚浑水了,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玩消失?’
‘不成,不成,还有太后陵下面那些财富...我可以不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