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川一页一页翻过去，陈锦绣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哆哆嗦嗦说道：“许易川，我不是故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众所周知，许易川最讨厌的就是私底下贩卖他的个人信息，而且还是被当事人当场抓住的窘迫感，陈锦绣也不知道为什么，已对上许易川，就感觉自己连站着都有些费劲。

“多久了？”许易川翻看完全部的历史记住，咬住后槽牙说道。

陈锦绣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却拿了个空。

一抬头，对上许易川怒意横生的眼。惊人的压迫感压得她差点连呼吸都喘不上。

“我问你，你和闻初瑶的交易维持多久了？”许易川没什么耐心，却还是又问了一遍。

陈锦绣哆哆嗦嗦回道：“半……半年了。”

几乎是下一秒，许易川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好，好得很。”

许易川把手机甩在陈锦绣身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心里却多了几分异样。

他一直以为闻初瑶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没想到暗地里闻初瑶竟然还维护过他。

好像有什么地方是他误会了。

他想去找闻初瑶把事情说清楚，可手机一拿在手上，迟迟按不下号码。

因为，他根本没记过闻初瑶的电话。

在今天之前，他只记得闻初瑶没皮没脸的骚扰，哪怕他稍微注意一下，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也不至于像现在挠头苦恼。

他突然想到，谢行衡好像和闻初瑶在同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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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你刚刚的音阶处理到底是怎么做的？也太神了吧，听旋律好像就是基础旋律，但语调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到现在都没从刚刚的思绪里抽离出来，能教教我吗？”

钢琴教室里，一位穿着衬衫的男人坐在钢琴前，两手落在黑白琴键上，随意弹了几个应付：“你说的应该是这里，原调的技巧性更强，我从中修改了几个发力部位，让整个旋律更为中和。”

“对对，就是这里，哎，大神果然是大神，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的了的。”

谢行衡笑笑不说话，顺手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可才刚站起来就接到许易川的电话。

许易川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会有什么事？

“喂？”

许易川没有寒暄，电话一接通就直接发问：“闻初瑶的电话有吗？”

谢行衡：？？？

你不是避闻初瑶避都来不及，怎么会突然询问她的事？

他和许易川打小就认识，一路读到大学才因为分了专业不在一起，但平日里空闲的时候两人还是会联系。

“电话我有是有，但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易川，总归人家是个小姑娘，对你没造成任何影响，要不然咱就算了吧。”谢行衡还以为许易川又打算教训闻初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谁说我要欺负她，我是……”许易川急得打断谢行衡的话，可刚打断却又陷入了死循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就是有事想找她问问，你没有的话我再去问别人。”

谢行衡：“我这儿有，给你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