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几个男孩每天都会来病房里报道,偶尔凌夜辰有事出去,他们几个就轮流负责照顾她。
她的脚也好了不少,没了当初那种疼痛。
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在这些天的相处中,胡桃也算是跟凌夜辰的几个发小混了个脸熟。
最让他们几个男孩高兴的是,凌夜辰和胡桃偶尔吵吵架,他们几个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热闹。
有时候凌夜辰被气得摔门出去,过了一会又沉默的提着点东西回来。
因为这样,他们几个没少笑话凌夜辰,对胡桃也是越来越佩服,除了陈文轩对她有点意见外。
做完手术一个星期后,胡桃出院了。
虽然还不能下地走路,但医生说需要回家静养。
在出院前,凌夜辰专门出去给她买了个轮椅,方便她出行。
凌夜辰在她出院后把她送哪里的问题上纠结了好久。
送学校宿舍吧,没人照顾,送回出租屋吧更没人照顾。
纠结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决定带她回他在学校附近的家。
他在病房里宣布他的选择的时候,陈文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胡桃第二个站出来反对。
“哥,你疯了,她是个女的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啊。”
胡桃也说道:“我不去你家,送我回出租屋,我一个女的跟你住一起不合适。”
凌夜辰听到两人的反驳,随口就来了一句:“又不是没一起住过,你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这句话是凌夜辰跟胡桃说的。
听到这句话,胡桃脸一红,她想到了以前两人一起家访,因没地方住,两人躺一个房间睡觉的经历。
而其他几个更是惊呆了。
陈文轩不敢相信的问道:“是我听错了吗?他们两个在一起住过?”
洪天宇摇摇头道:“你没听错,就是这个意思。”然后漏出一脸笑意。
木琛还算淡定,悠悠的说了一句:“在医院这段时间不是一直住一个房间吗?”
胡桃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以前住一起的事情,赶紧附和木琛道:“病房里跟家里怎么能比,病房里有医生好吗。”
凌夜辰也没解释,强势的说道:“听我的,去我家。”
一声令下,不管胡桃跟陈文轩再怎么反对,他决定的事情无可反驳,胡桃被带去了他家。
他家离学校不远,就在学校背后的小区,从学校出来开车也就几分钟,走路十几分钟也能到。
这个小区叫书香名邸,听说住的基本都是高校教师。
小区卫生环境都很好,标准的三居室。
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个书房。
为了胡桃方便,凌夜辰竟把他的主卧让出来给她住。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主卧的床单被套明显是换过的,是一套粉色的被套。
胡桃看着床单被套有些眼熟,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她自己的被套啊。
而房间的一角放着自己的行李箱,桌上放着的那几本书,也是自己的没错。
“这不是我自己的东西吗?怎么在这?”胡桃不解的问。
凌夜辰道:“你的房子被我退了,你的所有东西都被我搬过来了,等以后脚好了再搬出去吧。”
胡桃一听这话,懵了一会才说道:“所以说,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帮我退了房,还动了我的东西?”
凌夜辰道:“嗯,就这样。”
胡桃被气到了,她特别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今天被他带到这已经够让她不开心了,现在又这样,她觉得别人强势破坏了她的隐私。
“你干嘛这样啊,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帮我做了决定,你是我什么人啊?”胡桃态度不好的说道。
而听到这句话,凌夜辰一脸无所谓,却气到陈文轩了。
他生气的开口道:“我哥对你够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劝你知足。”
可以说陈文轩对她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胡桃知道陈文轩不喜欢自己,总觉得是她害的他哥撞人,她威胁他哥照顾她。
偶尔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怼她,她已经习惯了,可以说是从来不在意他说什么话。
不在意,所以她也不会跟他吵,反正不管陈文轩怎么上跳下窜,她从来不回应。
胡桃只是回了一句凌夜辰:“见你一次倒霉一次,我怕跟你住一个屋檐下,霉运不断。”
“上次是手受伤,这次是脚受伤,我怕下次全身都受伤。”
凌夜辰冷哼了一声道:“我就是要克你,怎么,你不服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怼着。
但听到别人的耳朵就听出一点信息了。
洪天宇不确定的道:“一次手,一次脚,所以说你们真的之前就认识?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说完还朝胡桃眨了眨眼,一脸好奇的样子。
陈文轩也安静下来,要听听他们的解释。
凌夜辰跟胡桃两人一口同声的说道:“不认识。”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只有木琛一脸深沉的看着他们几个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管胡桃怎么闹,陈文轩怎么反对,胡桃算是住下来了。
凌夜辰搬到了旁边的次卧,他对几个人的解释是他是男孩,用外面的卫生间也是方便的。
虽然胡桃一直对凌夜辰有气,但在这一点上,还是感觉不错的,一个男的能想到这一点,看得出来,教养还是不错的。
安排好胡桃后,几个男孩出门到超市买了菜回来,然后一起努力做了一顿他们觉得丰盛的晚餐。
洪天宇跟胡桃说道:“托了你的福,我们几个人算是把人生做饭的第一次给了你了,你就知足啊?别一天跟阿辰吵架。”
这句话本意是安慰她,但她听着怎么都感觉是在警告她要知足,不要对凌夜辰要求太多。
但胡桃还是忍住,没发话。
对于凌夜辰的几个朋友,她也没太多意见。
现在她在意的是她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她的小说什么时候能大卖。
所以吃了饭,她就回了房间,安静的在房间看起了书。
至于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怎么收拾碗筷,她从来没有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