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痛苦,汪明月只敢服软了下来。
“公主殿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莫总管早就识趣的吩咐人抬了一张椅子给顾辞坐着。
顾辞挑眉,柔声的声音开口:“这都还没有开始呢,汪小姐怎么会知道错了呢。”
“周双,一碗馄饨还没有吃饱么,打不动就让韶烟动手,你要不再去吃一碗。”
跟着顾辞久了,自然知道顾辞的性子,当她生气的时候就会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让你心颤的话。
当她不满的时候她说的是漫不经心的。
其实周双他们觉得顾辞,天生的贵族气质刻在骨子里的那种,即使在一堆人群之中她也是最为吸引人,也是最致命的那个,除了她自身的魅力之外就是她天生的气质。
即使在军营中生活那么多年,也没有丝毫抹灭,因为她不会像市井泼妇那般大吼大叫,也不会像那些所谓的权贵夫人千金一样趾高气昂。
她只会用最温柔的话说着让你最心惊胆战的言语。
这就是对比,所以那些尖锐又狰狞的模样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顾辞脸上,也永远不会。
这就是顾辞的魅力,她本就散发着吸引人的光,所以跟着顾辞的人都会一点一点的被她吸引,因为不止是光,还有她的聪慧,以及才能。
完美得让人嫉妒不起来,甚至天生被偏爱。
周双手跟着重了起来,汪明月不敢撒泼只能是俯首求饶。
她原本的骄纵在顾辞面前被她捏得粉碎,甚至还有她的自尊和以后的脸面。
心中纵使万般不愿千般不甘,她也只能忍了。
纵使此刻身上还痛苦着,但是心中还是嫉妒到了扭曲,凭什么,凭什么顾辞能够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凭什么顾辞能够受到万千恩宠,凭什么顾辞什么都能得到,凭什么挨打的是她。
汪明月心中恨,嘴里却只能说出求饶。
“殿下,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那边汪明月的母亲已经被吓得晕厥了过去
东城这边虽然一直繁华,但是公主府门口从这般热闹过,门庭若市,路过的行人都指指点点,私下议论。
不明所以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私自阐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不过一听说挨打的是丞相府的嫡女汪明月,顿时都有些拍手叫好。
汪明月的嚣张跋扈可是在整个燕京出了名的,如今碰到了顾辞自然是只能认栽了。
顾辞是谁,现在可是白姓名心目中的女英雄,女将军,大燕的第一公主。
而这汪明月呢,跟人人喊打的老鼠没什么区别,若非碍于她背后有一个丞相府做靠山,她如今能这般嚣张么,何况还敢当众辱骂公主,挨打都是轻点的。
这厢挨打,已经传开了,刚出城门的是汪丞相听到后差点没有晕过去,心中对这孙女是失望到了极点更是恨不得立刻撇清了关系。
傅瑾尘也是刚从军营回来,听到了公主府这边出事了,跟着也跑了过来。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息怒啊。”
顾辞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身红艳艳的衣服张扬着她的美,嚣张得出众。
长长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蝶翅,扑闪着翅膀。清明瞳翦水汪汪一片,柳叶弯眉撩人得极了。
顾辞笑眯眯,柔声说道:“汪丞相免礼了。”
汪丞相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还想说话,又听到顾辞慢悠悠的开口道:“莫公公,本公主刚回来,并未见过什么丞相府家的千金,下面那女子一直自称是丞相府的小姐,本公主瞧着怎么不像呢。”
莫公公也堆着笑对着顾辞开口:
“回殿下,这当事人都来了,应该能认出是否是自己家的人。”
“也对,不过,这当事人都来了,那汪丞相你要不认认是否是你们家的人。”
汪丞相心中一阵敲锣,有些摸不透顾辞想要做什么。
但是事已至此就算他说不是,那也不现实。
“回殿下,她是老臣的不孝孙女,汪明月。”
“好,好,那就好!”顾辞瞧着他不断思索的模样,巧笑嫣然,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汪丞相心中打鼓,不知道她要作甚。
变瞧着顾辞虽然笑脸盈盈但笑不达眼道:“啊对了,莫公公这汪明月犯了什么错来着?”
她故作糊涂,众人一阵汗颜,不过他们的公主殿下还真的是太可爱了。
“回殿下,方才汪丞相不在,奴才还是重新给汪丞相重新说说。”
顾辞笑眯眯开口:“也好,那就给汪丞相好好说说吧。”
莫公公跟着笑眯眯的上前一步,给汪丞相弯腰算是行了个礼:
“汪丞相,公主殿下从小在边关长大,也不过五岁之后如今,当年懵懂,也没有嚣张跋扈到像汪小姐这种地步,打了人不说,连歉意都没有。
对面馄饨摊儿可是当年长公主允许摆的,就因为赏给了乞儿一碗馄饨,贵孙女就觉得降了身份。总是听说这京中各家千金都是知书达理,汪小姐倒是个另类。
当今圣上爷在登基之后,就说过,为官就是为百姓做事,汪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是朝中重臣,当真没想到丞相府的人这边自命不凡,高人一等,下等人?上等人?汪小姐身上的光环重得很呐。
做错事没关系,殿下想要指点,可惜贵孙女知错不改,甚至一点错意都没有,飞扬跋扈,胆大妄为不说气焰还如此嚣张,言语污浊张口闭口的辱骂公主殿下是……是贱人,汪丞相家教可真是好啊。
殿下拦下汪小姐,却被说成行刺,还大逆不道的说就算殿下全家的性命都还没法抵罪,当真是不可一世得很呐。
汪小姐已经过了及笄吧,芳龄十五,殿下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在刀林箭雨下为咱们大燕跑热血洒头颅,若非殿下,又怎会有咱们这般安逸生活。
汪小姐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自是不会明白,毕竟娇养得太好了,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更别说是将整个皇家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