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藏在棺椁入京城(1 / 1)楠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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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韦帛分外嘴硬,宋台不得不采取熬鹰的办法逼他开口,吩咐好缇骑来接替他和汝捷,到文署见仍在过目卷宗的孟休。

韦景明在一旁整理解说,见二人来,忙道:“宋大人,汝小旗。”

“来了,”孟休抬了他俩一眼,“那就来开个小会吧。”

“是。”孟令应道,看向韦景明,“那就麻烦景明兄去把刚才大家的职报整好拿过来给孟休大人吧。”

韦景明的眼睑微不可见地动了下,应声是,带着东西出去了。

见门关上,孟休问:“让他回避,是因为你要说韦帛之事,还是他有疑点?”

“两者兼有。”孟令答道:

“韦帛那边还没承认自己,直正的幕后主子。而韦帛还没承认自己真正的幕后主子。而韦景明,应该后面也有人。”

她将昨日韦景明的撒谎和可疑行为讲述一遍。

宋台也可以作证,他昨晚收到封汝捷的信,说的就是这内容,而韦景明对他说的,与汝捷信中所写相悖。

“不打草惊蛇,”孟休听罢颔首道,“先观察清楚。”

“可以先顺着他的联络方式查。”孟令忆起之前某次韦景明赶来上职的细节,道:

“有一回早上,我见他拿着一块纸包烧饼赶来卫所上职。那纸包乍看无异,可刚好在窗缝儿集中的阳光下,可以看出一些细小密麻的字迹。”

“这不就跟我们写秘信的方法很像么!”宋台拍腿道,“用显隐墨水写上包纸,凭出锅烧饼的热让字显现!”

孟令点头:“所以,就从做烧饼的早餐铺子查起吧。”

孟休出声:“那韦帛身后势力是谁?”

宋台不明的眨了下眼,“您忘了,这个我们还没问出来,在熬着他呢。”

孟休没看他,只看着孟令。

孟令鼻头微酸,师弟总是无条件相信师姐的,即使还没有确凿证据他也一样相信师姐的判断。

所以,师弟是已经认出她了么?却也似乎不像……

怀着有些复杂的心绪,孟令道:“属下怀疑是京城程家。”

孟休默然一刻,道:“你怀疑对了。”

她怀疑对了?孟令暗松一口气,这么说来师弟对此事是有所知晓的,那皇帝也一定知道在防范了。

“今年南下参州的京城锦衣卫不止我。”孟休道,“还有孟岚。”

孟令一下子没忍住脱口低呼:“二……”

二师兄!

“孟岚大人……额不,宗纯大师?”宋台掏了下耳朵,“他都出家了,陛下还派他下来?”

孟休道:“正因为出家,又恰逢他早就应人邀约,今年夏季要来参州讲经。所以他来,最不会惊动反贼。”

“原来如此。”宋台抚掌,妙啊,孟休南下是顶着例行每年巡察的名头,孟岚南下是顶着受人邀约来讲学的名头。

孟令问:“宗纯大师到参州,是落居在南国寺么?”

“是,”孟休答道,“看看能不能挖出些宋登之前几日密报的‘私藏兵器’。”

孟令又问:“京城是如何发现程家疑点的?”

宋台瞪了她一眼,你丫怎敢逾矩问京城秘事!

孟休盯了孟令一眼,却没有喝止,而是放低声音解答道:

“上个月,程皇后的伯父,南疆程将军病逝,他的遗体异常草率地径直送往京城。入京那日,恰逢三师兄巡查城关。

“例行检查入京物品时,三师兄抬了一把程将军的棺椁,随后回宫急报,说那棺椁里绝对装有不止一个人。”

二人闻言大惊。

把人藏在棺椁里潜入京城?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吗??

宋台瞠目结舌问:“程将军是行军之人,若离世身穿金缕衣之类,也会增加很多重量的吧?”

孟令瞥他:“你能想到的疑点,京城知情人会想不到?”

她的三师兄孟鹰,原是殡仪馆馆主之子。抬棺之事从小就熟,高低贵贱、士农工商什么样的死人没抬过。

是以在城关时,他仅抬一手就能断定里面不止一人,这惊天秘闻的准确率很高。

孟休接着道:

“此后锦衣卫立即密切注意棺椁运到程家后丧事的进行,首先要确认的是——棺里藏人,程家究竟是知情故犯,还是不知情被利用。”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孟令接话:

“而后确认程家对棺里有两人之事没有任何意外激动的情绪反应,说明是故犯。所以下一步就是要确认——谁跟程家关系好到这种地步,竟然能搭着皇后的棺椁混入京城。”

宋台连连点头:“可以确定这丘八一定不能出现在京城,并且带有很大很深的鬼事儿要办。”

“参州程家投靠了参王府,可不可以由此推上,京城程家也与参王府是一丘之貉?”孟令沉沉道。

“程家有病吧?都成皇亲国戚了还勾搭地方藩王造反?”宋台不敢置信。

孟休点回正题:“我和二师兄来参州的一大任务,就是确认潜入京城的究竟是何人。”

宋台哎哟一声有些头疼,“大人,参王府的走狗这么多,估计连我们锦衣卫所都没放过,这可咋找他们到底放谁进京了。”

孟令沉吟半晌,出声问:“参王府都有什么人?”

“参王,参王妃,大公子,大少夫人,二公子,大小姐。”宋台掰着指头道,“大主子就是这几个了,怎么,你是怀疑入京的是这几个人之一?”

孟令思索道:“对,因为藩王无诏不得入京,除掉流放犯绝不能出现在京城,那就剩藩王及其家属最是不能入京了。”

“项二公子可以排除,我隔三差五还见着他来着。”宋台跟她一起思考起来,“参王妃大少夫人大小姐可以排除吧?女人怎么可能肯跟一个死掉的男人躺在一个棺椁里入京......”

见孟休投来不甚友善的眼神,他连连摆手,“我不歧视女人啊,如果是孟令大人,那自然有此心力毅力啊。”

那我谢谢你啊,孟令腹诽,继续提问:“项大公子如何?话说我们都还没仔细研究过参王府内部关系。”

这个还是很重要的,比如为什么他们现在接触到的参王府之事基本都是二公子项子序出面?

以及方才在马车上,项子序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投靠与他”,而不是“投靠与参王府”?

这是不是隐含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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