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3 纱丁(1 / 1)乌鸦校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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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丁出生于旧镇一户木匠家庭,自打会走路以后,就一直和木匠父亲开始在旧镇各家各户上门打造家具。他们的客人中,有普通的平民、有家境富裕的商人、有骑士,也有当地最大的伯爵领主。

父亲手艺很好,同样从小跟着祖父出门跑活让他拥有几十年的木匠经验,在旧镇以及周边城镇名声很响亮,似乎所有人都愿意照顾他的生意。

然而纱丁并未继承到父亲的家传本领,因为当他十岁时,一直很强壮的父亲就突然因肺病去世。

留下母亲与他相依为命。

这似乎是灾难的开始。没了顶梁柱后,这个小家庭迅速垮掉,房屋、镀银餐具、一窝家养山猫原本辛苦攒下的各种物件随着钱财的消耗而慢慢被变卖,但却无法阻挡他们越来越贫困的事实。

最终不堪重负的母亲累垮了。

为了给她治病,纱丁不得不选择了一条正常男孩绝对不会选择的道路,一条赚得多、来钱快、但却肮脏无比的道路出卖自己身体。

尽管旧镇属于维斯特洛大陆七神信仰中心,但越是禁止的东西其实越受欢迎,在旁人所不知道的角落,男妓这种违反圣经条约的肮脏人物仍旧在旧镇当中存在。

经过最开始的屈辱、委屈,渐渐的,纱丁适应了这种生活,然而很打击人的是,尽管有了金钱的支撑,但他的母亲最终还是没有救回来。

双亲全部逝去,他也没地方可以去,于是将妓院当做家庭的生活随之开始了。

往后的一段时间,他从未和别人提起自己的曾经,旁人问起,只当他是在妓院出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源自父母优良的基因,他长得非常“漂亮”,因此倒也不愁吃穿。

然而在一次逛集市中,他不小心得罪了旧镇海塔尔家族的某位纨绔,随后本该毫无波折的人生迅速发生了变化。

排挤、挨揍、被“举报”,最终他被诬陷成杀人犯,在被砍掉脑袋与加入守夜人当中选择了后者,尽管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迅速被押送前往北方。

一路上并不太平,旧镇所在的南境,众多贵族们正与多恩战火连天,自打在君临失去了所有军队后,南方贵族们的情况就非常不好受了,所以战局处处受到压制。

不过他们自打回来后就开始保护一切七神信徒以及过路旅人,行事作风都变得和善许多,也因此,纱丁在这段路上还算好过。

然而当他路过君临周围时,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

相对于虔诚和蔼的南方贵族们,君临新崛起的教团武装可一点也不可爱。他们不是虔诚的信徒,而是狂热的。

狂热的崇拜着七神,狂热的执行七星圣经当中的教义。

因此纱丁开始担惊受怕。

尽管他信仰七神,但他实际上是某种罪孽般的存在。如果被这些人发现,少不得一番严惩,没准被烧死也说不定。

小心翼翼的走过君临,很幸运,他没有被麻雀们发现秘密。之后于战火中恢复些许生机的河间地倒是令他稍感安慰,但在这里他也听说了北方似乎在与铁群岛打仗,于是他再次变得提心吊胆。

只是押送他的那位士兵可不会理会他的想法,不过同样幸运的是,当他们到达北方时,战争已经停止。

“据说神明降临在战场,将所有入侵者全部变成了死人。”滦河城野外某间旅馆内,面对他们的询问,刚从北方归来的行商如此说道。

“杀死所有入侵者?”押送纱丁的士兵疑问。

“不,变成死人。”行商重复地说,神色同样充满困惑。

杀死与变成死人有什么区别吗?

他不清楚,但告诉他这消息的北方人却同样重复这句话,还是特别强调的。

于是抱着某种困惑心态,纱丁与士兵再次上路了。

阿吉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士兵,人缘因此也不怎么样,这点从他被安排押送纱丁就能够知晓。

一路上他对纱丁非打即骂,但说实话,他人其实还不算太坏,起码没有像旧镇海塔尔那样蛮不讲理。

“她喜欢我,我又不喜欢她,你干嘛这么小气?”每每思及自己的命运,纱丁就倍感委屈。然而生在这个不讲理的年代,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寒冷的北方令人抗拒,但万幸因为史塔克公爵以及北方军队的回归,这里治安倒还正常。只是路途中总是能够听到神明下凡、使者、巫术、恐怖等等字眼。

在纱丁眼中,每个北方人都很奇怪,狂热、恐惧、怀疑、种种情绪时常存留在他们脸上,没有一个正常的。

不过这些随着他抵达长城后就已经全部被抛在脑后。

长城真是个美丽的建筑,大老远看去就像是冰封光幕一样发出绚丽色彩,令人忍不住看了又看。然而当纱丁来到长城脚下那栋黑色的木头堡垒后,这种欣赏就基本消失殆尽了。

距离太近,他无法再看到长城那种瑰丽的宏伟,站在冰墙阴影下如蚂蚁般仰视着它,却只能感受到它带来的阴冷与残酷。

加入守夜人后的新兵生涯也令他倍感厌恶。

每天重复不断的体力训练,凶名远扬且长相丑陋的新兵教官,周围人听到他身份后的指指点点,以及晚上睡觉时整栋屋子那连绵不绝的呼噜声。

身为南方人,纱丁在这里一点也不习惯,不习惯北方的气候,不习惯眼下的训练,不习惯这里的食物,更不习惯北方人的打呼噜。

然而,生活就是这样,就算再抗拒,在现实面前,也只能自认倒霉。

“会变好的,等我成了老兵”

纱丁最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可惜,当他在某次抽签不幸“中奖”后,老兵的愿望似乎已经遥不可及。

他即将被派去与野人进行某种特殊的比斗,这比斗内容当初他听说时还颇觉稀奇,没想到眼下既然会让自己亲自下场?

“我会死在这里吧?”

纱丁对此又哭又嚎,回想自己的一生,他似乎没有遇到什么好事,眼下更是成为了一个不幸的牺牲品。

是的,牺牲品。

人被砍头还能继续活?

傻子才信这种事情。

但这就是那场比斗的规则!

因为某个人存在而被提出的规则。

史塔克家族的继承者以及那位神秘巫师的到来他是知道的,事实上,当他们进入城堡时,他还远远的看了好几眼。

然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那位传说中的人物有所交集。

生活在旧镇那种学风盛行之地,以往纱丁对此人的种种传言并不相信,他觉得这一定是某种障眼法或者戏法之类的。

只是现在,他却万分迫切眼前这位有真凭实学。

“大,大人,我一定不会真死的,对吗?”被守夜人兄弟们拉入那位的帐篷内,面对这位看起来似乎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纱丁颤抖的问。

“当然。”对方笑眯眯地回答。那与所有人都不同的黑色眸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深邃与温润,那张俊朗面庞瞧上去也倍感舒心。

然而他此时的行为却是那么残忍。

他正蹲在身旁,给另一位昏迷男子放血!

面不改色的,拿着匕首,陆续割开对方手腕以及脚踝。

身旁这倒霉鬼在他进来后就已经静静躺在那了,他身下有着一幅奇特的圆形图案,上面刻画着各种古怪而又繁琐的纹路。

当时纱丁对此还有所好奇,然而当士兵将他按倒压在同样一幅图案上后,这种好奇迅速变成了恐惧。

“我不会也被放血吧?”他惊恐地想着,结果复又想到。相比不久之后的遭遇来说,放血似乎只是小意思

正当他这么想之时,这种小意思就降临在了他身上。

冰冷匕首临身,刺痛从四肢传来,感受着血液流出时那种诡异的抽离感,纱丁忍不住浑身颤栗。

而当耳中听到一阵阴森低沉的呢喃后,这种颤栗就更加严重了。

“打,打扰唔”泛着哭腔的声音因为嘴巴被塞入抹布而含含糊糊,纱丁极力挣扎,只是四面八方的绳索却让他无法挣脱。

不过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

随着咒语不间断传入耳中,身下地面莫名变得愈发冰冷,他的脑仁似乎也因此而被慢慢冻僵。

眼前重影渐渐浮现,转动眼珠子扫视周围,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

最后,他似乎见到身旁窜出来一片灰雾,翻涌扑在自己身上。

接着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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