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它伤不了我。”
闵沫:“那它能伤我吗?”
卞青:“是个鬼都能伤你,你太弱了。”
闵沫听完,不由得叹了口气,但转念想到什么,又将目光放在了卢明身上。
“明哥,嘿嘿......”
“你说!”卢明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
“给我滴你的血呗......”
卢明还没来得及骂出声,陈玉兰就牵着罗尧从身后的楼上跑了下来。
闵沫:“阿姨,你带罗尧去地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天亮之前都不要出来。”
陈玉兰点了点头,“好”
卢明看着陈玉兰和罗尧的背影转头问闵沫,“你有把握吗?”
“没有,除非你给我滴血......”
铁门的撞击声更大了,似乎是在愤怒门里人的视而不见。
眼看门就要被撞开了,闵沫和卢明也都有些紧张的开始死死盯着铁门。
卢明从衣兜里拿出黄符捏在手上,闵沫也从包里掏出匕首紧紧握住。
卞青慢悠悠的往铁门走去,也就在卞青刚走到铁门前时,铁门被猛的撞开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直接从外面扑了进来,闵沫看见那团东西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可那团东西扑进来以后就不动了,卞青也看都没看它一眼,仍旧注视着被撞开的铁门外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外面。
而那东西是用这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撞的门。
随着铁门打开,一股子尿骚味儿从门外飘了进来,闵沫和卢明捂着鼻子,一步一步往铁门靠近。
“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铁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是毛,尖嘴猴腮的男人,见卞青从门里出来,带着危险气息的眯起了眼睛。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卞青说完便一个瞬移闪到了黄毛男人后面,手里的铜镜往空中一抛,再落下来时,已经变成六片镜面将黄毛男人围在了镜子中间。
黄毛被镜面照的不停凄厉惨叫,但嘴上依旧不服,“就凭这也想让我魂飞魄散......啊......未免太小看我了......啊……”
卞青看着被镜面围着的黄毛男人,攥紧的手刚准备发力,但转头看到目不转睛盯着镜面发愣的闵沫,忽然又改了主意,勾起了嘴角。
他一抬手,收了镜面,幻化铜镜飞回了闵沫的帆布包里。
“我饿了,打不过他,你们俩上吧,我睡会儿。”
说完打了个哈欠就再也没了声音,黄毛刚刚被镜面刮得浑身都是伤,现在趴在地上怒目圆睁的盯着闵沫和卢明。
“我怎么觉得被他坑了啊,这玩意儿现在怒气值怕是怼满了吧。”
闵沫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小声说,卢明也点了点头,
“自信点儿,把怎么觉得去掉......”
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黄毛男人,一边打量两人,一边愤怒的喘着气,闵沫咽个口水的功夫,他后脚一蹬,就朝闵沫扑了过来。
闵沫来不及反应,埋下头抬起匕首挡在身前,卢明见状,飞身跳起,双腿往黄毛身上踹了过去,紧接着又迅速拿出符纸往黄毛身上拍去。
可奇怪的是,黄毛根本就不怕符纸,他一把将卢明贴在他身上的符纸撕下来,当着闵沫和卢明的面把符纸撕了个稀巴烂。
然后满脸愤怒的朝卢明扑了过去,卢明又从院子里的柳树上扯下一根柳树枝,往男人身上一鞭一鞭抽过去,那黄毛男人也不躲,就这么任由卢明抽着他,迎着鞭子朝卢明跑去。
闵沫想过去帮卢明,一低头就看见那黄毛滴在地上的鲜红色血液,大喊道:
“卢明,他不是鬼,他是人!”
而那黄毛此时已经近了卢明的身,长满黄毛的手掐住了卢明的脖子,将他举在了半空中,卢明两只手掰着黄毛的手腕,双脚在空中不停蹬着,脸已经因为被掐住脖子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都显而易见。
闵沫拿出匕首冲过去就往黄毛背上划了一刀,把准了力气,不会伤了他性命,黄毛吃痛,手往旁边一甩,卢明就被摔在了地上。
黄毛用手抹了一把后背流出的血看了看,两只手的指甲忽然变长,怒骂一声“找死!”
就朝闵沫狂奔过来,闵沫也没闲着,撒腿就往外面跑。
“咳咳......”卢明剧烈咳嗽了两声,也爬起来跟了上去。
闵沫不知道路,直到跑到一处周围没有房子的农田里时,才停了下来。
那黄毛就紧随其后,见闵沫停下来了,伸手就掐住了闵沫的脖子,闵沫不停拍打着帆布包,可帆布包里的卞青始终都没有动静。
生死攸关之际,她只得自己想办法脱身,闵沫被黄毛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她奋力挣扎着,好半天,才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我...知道...你...的苦衷......”
那黄毛皱着眉听完闵沫的话,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齿的说:“你想耍什么花招?”
“不...不是...花招......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别...怕......”
“我有...东西...和...你交换...我的命......”
闵沫这句话断断续续说完,黄毛竟真的松了手上的力道,心想:这小娃确实不是自己的对手,就且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招。
“你说,我有什么苦衷,你又有什么东西可换自己的命?”
闵沫被黄毛丢在了地上,闵沫咳嗽了几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脸同情的说:
“您当年帮了他罗康顺那么大一个忙,要几个婴孩儿根本不算什么可他却屡次欺骗您,还找人来杀您......”
黄毛听完看着闵沫的眼神更锐利了些,“你不就是他找来杀我的吗?”
闵沫看着黄毛又在朝自己一步一步靠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是他曾孙的同学,我们是过来玩儿的,不是来杀您的。”
“在听闻了您被骗的的经历以后,我本人表示十分同情,您不该遭此对待啊......”
闵沫硬着头皮主动往已经停在原地不动的黄毛靠近,而黄毛也开始思索起闵沫的话来了。
琴棋书画、说学逗唱她没一样行的,可这忽悠人,不对,是忽悠鬼的本事,她可是打小就会,而且无师自通。
闵沫站在黄毛身侧大大叹了口气后,继续忽悠道:
“不过那罗家,现在已经被一个大师撒满了黑灰,您就算进去,怕是也找不到罗康顺的曾孙,不然这样,我帮您把他曾孙骗出来,然后您吃了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