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幕让李锡璋都惊呆了,只见那鱼片被烫汁一浇,立刻往外卷,就如同开放的花朵一样。
鱼片共三层,每浇一圈,那鱼片就卷一层,花朵也就开一层。
三层都浇完之后,显露出的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小荷花。
“真是大开眼界啊!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白霂秦身后的李锡璋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想去夹鱼片,被白霂秦打了一下手背。
“不是,殿下,您不能这样……”
触及到白霂秦那要吃人的目光,李锡璋很不情愿:“这么多菜您也吃不完不是?”
“这是秦姑娘专门为我做的,你们去那桌吃。”
白霂秦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护着他面前的菜,惹得其他人偷笑起来。
“李锡璋,你怎么那么没眼力见?王妃做的东西,你敢吃吗?小心殿下先把你吃了。”
有个人搂住李锡璋的肩膀,把他拉走了。
围观的人也被秦鹤然打发走了,小院里也安静下来,秦鹤然与白霂秦对面而坐。
“我此次来是特地带着礼物来答谢你的。”
白霂秦不说秦鹤然也看到了,那里有好几个木箱,都绑着红绸。
“还有就是……”白霂秦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把视线放在了他左手边上的黄色卷轴。
“先吃饭吧,你们舟车劳顿的,不必急于一时。”
秦鹤然替白霂秦倒了酒,也给自己满上,抬起来碰了白霂秦的杯子一下,仰头喝尽。
“来尝尝我做的鱼,看看味道如何。”
白霂秦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放在碗中,还未吃就闻到了一股荷花的清香味。
“你的厨艺我自然是知晓的,这鱼肯定是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美味。”
白霂秦张开嘴,将鱼片放入嘴中细细品。
这鱼很嫩,很新鲜,一点也不腥。入口很有弹性,鱼香中夹杂着荷花的清香,造就了这独一无二的美味。
辣椒圈内的肉也很新鲜,很好的融合了辣椒的香味,在配上那秘制的汤汁,这味道真是绝了。
“你这是古话说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吗?怎么净说些漂亮话。”
秦鹤然知道自己的厨艺,可被人这么夸着,她还是有些飘的。
“我这叫实话实说。”
一年多不见,这白霂秦倒是显得越发的精神了,这嘴也像抹了蜜一样,说些甜滋滋的话。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白霂秦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他拿起那黄色卷轴,其他的官兵立刻跪了下去。
“圣旨到……”
看秦鹤然没有反应,白霂秦提醒她:“你需要跪下接旨的。”
秦鹤然:这该死的人权社会。
无奈,她还是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有女鹤然,厨艺了得,故而下旨命秦鹤然立刻启程进宫,为朕煲汤做饭,不得有误。”
秦鹤然满头的问号,皇上让她进宫做饭?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才不要去。
白霂秦已经念完了,可秦鹤然愣愣的看着他,他不得不在次提醒:“秦鹤然,领旨谢恩。”
“啊?”
“如果你不接旨那就是抗旨不尊,是要降罪的。”
白霂秦说的降罪都是轻的,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一向很精明的秦鹤然此刻也糊涂了,白霂秦只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把秦鹤然吓得赶紧站起来接旨。
“民女接旨,谢皇上垂青。”
可拿到那圣旨时,秦鹤然依旧是一脸的问号:“白霂秦,皇上怎么会让我进宫做饭?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是的。”白霂秦没有隐瞒:“数月前,我本是在边疆,却突然接到传召,说皇上病危让我速回皇城侍疾。我赶回去才知道皇上是食欲不振,身体越来越差,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御膳房里的厨子也是想尽了办法变着花样的做菜,可皇上依旧一口都不吃,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往火坑推啊?”
秦鹤然那个气啊,她早就说过,白霂秦就是个大麻烦,这说好的谢恩,竟然是给她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都说伴君如伴虎,在皇上面前做事,稍有不慎就人头落地的,这白霂秦安得是什么心?
“你对自己没信心?”
秦鹤然郁闷道:“我不是没信心,只是……”
“那你就是信不过我,既然是我举荐的你,那自是会护你周全的。”
“你……”秦鹤然指了指白霂秦:“真后悔认识你。”
“这世间什么药都有,唯独缺后悔药。”
“油嘴滑舌。”
“那也是姑娘调教的好。”
事已至此,就算是秦鹤然不想去也没办法了,只好回家收拾细软去了。
秦国运得知秦鹤然要去皇城,心里十分的不安,可皇上下旨也不能不去。
“鹤然啊,到了皇城要小心谨慎,那里不比在盘石村,都是些达官贵人,莫要得罪了人。”
秦鹤然看着秦国运以及她的三个弟妹,一拍大腿:“爹,你们和我一起吧,这样我也能照顾到你们。”
“不了,爹就不去了,免得拖累你。”
秦国运不想成为秦鹤然的负担,怎么说都不去。
“爹,这盘石村现在发展得也很好了,您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呢?您不为自己也得为秦鹤烟他们考虑,如果到了皇城,他们是不是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而鹤轩也可以学习,考功名啊。”
“伯父,您就一起去吧,皇上很器重秦鹤然的,你们是她的家人,皇上定不会亏待你们。”
经过秦鹤然的软磨硬泡,秦国运终于点头了,这来得匆匆去也匆匆,白霂秦没有逗留,当日就带着秦鹤然一行人启程了。
这一路还是很壮观的,俩辆马车,十几个护卫,还有那些身穿盔甲的官兵,浩浩荡荡地从盘石村出发了。
村里的人得知秦鹤然要去给皇上做饭,纷纷跟在后面相送。
这也是盘石村的荣耀啊。
……
千里之外的皇城,红墙黄瓦,三步一哨五步一卡的,如此森严的戒备,可见里面住着的人是何等的尊贵。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有一雍容华贵的女人半躺在美人榻上,四五个身穿统一服装的女子在替她按摩着。
“常鼎,老七他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