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医还愣愣地看着秦鹤然没有任何动作,白霂秦抬起脚踹了他一下。
“郭枫廷”,白霂秦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看病”
太医郭枫廷虽说年过四十,却总是不着调,医术平平,在这王府里就是混口饭吃而已。
“哦,殿下息怒”
郭枫廷把药箱打开,拿出一个小软枕放在桌子上,让秦鹤然把手放在上面。
他又拿出一块薄丝娟搭在秦鹤然手腕上,将手放在秦鹤然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对于这种古老的医术,秦鹤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一个人的身体如何,真的能靠把脉就能知道吗?
许久,郭枫廷才收拾东西问秦鹤然:“秦姑娘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秦鹤然摇头。
“那可是被重力击打过?”
秦鹤然依旧摇头,郭枫廷略微思考的下,说出自己的分析:“秦姑娘身体无大碍,至于为何会失声,我猜测着是近期秦姑娘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加上心中有郁气,这才导致的失声。只需要调节心态,慢慢调养就可康复。”
旁边的白霂秦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巨大的惊吓,是不是就指她坠崖的事?
虽然秦鹤然不认可郭枫廷的话,可她确实没怎么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心里素质够强大,可无防备的坠崖,确实把她吓得不轻。
前世,她拍戏也会吊威亚,可那都是在全方位都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而且高度也没多高。
郭枫廷看了看秦鹤然一眼,又看了看白霂秦一眼,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秦姑娘,以后尽量保持心情乐观,这样才有助于你的康复。”
秦鹤然无声的笑了下,那笑容是多么的苦涩,保持心情乐观,她现在的情况能乐观得起来吗?
这一大堆事等着她,还有那些为未知的危险也在等着她。
郭枫廷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让秦鹤然开始后悔跟着白霂秦回来了。
郭枫廷暧昧的看着白霂秦:“殿下,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也要懂得节制,得注意身体。”
“咳咳”
白霂秦刚喝进去的茶都喷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失态,还是当着秦鹤然的面。
“这个月你的俸禄上交充公了。”
郭枫廷苦着一张脸,哀求到:“殿下,下官这是善意的提醒,您不能罚我的俸禄。”
“下去吧”
白霂秦不让郭枫廷在说话,就是生怕再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来。
郭枫廷走了,白霂秦干咳了几声:“他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本来秦鹤然心里没觉得有什么的,被郭枫廷这么一说,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郭枫廷不是误会了吗?
还好她现在无法开口说话,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霂秦。
秦鹤然笑了笑,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白霂秦慌忙拦住她:“你要去哪里?”
秦鹤然十个指尖碰在一起,这是家的意思。
“不行,你不能回去,伯父那里的守卫薄弱,若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你们会很危险的。”
秦鹤然摊了摊手,她在这里不合适,孤男寡女的若传了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虽然目前她没有嫁人的想法,可也得防范于未然呀。
看还是摇头,白霂秦突然笑起来:“你不会是害怕吧?”
害怕?秦鹤然皱了眉头,她会害怕白霂秦?
“怎么,不承认?”
笑话,她秦鹤然会害怕白霂秦,秦鹤然突然伸出手捏了捏白霂秦的脸蛋,用这样的动作告诉白霂秦,她不害怕他。
“你就在留在这里,我才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而且我们也可以商量一下,如何把宫里那个女人替换掉。”
好吧,白霂秦成功的说服了秦鹤然,她还是同意留下来。
这可把府中的下人忙坏了,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府上留宿,还是自家主子心悦之人,那些下人都怕侍候不好了遭自家主子怪罪。
秦鹤然有些无语的看着忙来忙去的下人,她又不是天王老子,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白霂秦的府邸也并不小,只是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主子,主楼除了白霂秦的卧室之外都是空着的。
好在平日里都有人打扫,也不至于起灰尘。
府上除了后厨做饭的几个婆子,都没有年轻的丫鬟,只好把已经歇下的婆子叫起来,让她们来侍候秦鹤然。
这一顿忙活下来已是亥时了,秦鹤然本来是拒绝让那俩婆子侍候的,可那俩婆子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看着。
说什么若是秦鹤然不让他们侍候,白霂秦就会生气就会把她们赶出府,她们年事已高,无地可去,那是死路一条。
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秦鹤然可不相信。她看着这俩个婆子,暗叹道,这才是真正的演后,可比她会演戏多了。
无奈的只好任由那俩婆子跟着,当秦鹤然来到下人为她准备的房间之后,瞪大了眼睛老这样物内的一切。
大红色的帐幔,红色的被子,红色的蜡烛,这简直就是婚房,就差在蜡烛上贴个喜子了。
落后几步的白霂秦进来时,也愣了下,他从墙壁上拉出一根红线,绕在床檐上。
才道:“撤了吧,换上素色的。”
那俩婆子自知自己会错自家殿下的意思做错事了,连忙跪下去请罪。
“老奴知错,殿下饶命啊,老奴这就去换上素色的帐幔。”
旁边的秦鹤然看着这都能做自己奶奶的人动不动就跪,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这是人权社会,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更改的规则。
这俩人的这次请罪,看着要真心的多,在秦鹤然眼里,这白霂秦虽然温温和和的像个小白兔,可他毕竟是个皇子身份尊贵,他会对俩个婆子发难也说不定。
秦鹤然连忙把两个婆子扶了起来,从这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换了。
她也不忍心再去折腾俩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就凑合着一晚吧。
“既然秦姑娘说不用,那就下去吧,明天在换。”
白霂秦的语气一直很平淡,都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试着扯了一下红线,听到隔壁的铜铃声之后才告诉秦鹤然:“这线那头有个铜铃,夜里有事你就拉此红线,我就能听到了。”
秦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