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霂秦的声音本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晚就格外响亮。
秦鹤然就瘪着嘴,眼圈红红的,眼角甚至还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
那委屈的小眼神好像再说,你凶我,你竟然凶我,你凶我我就哭给你看。
“好好好,我陪你睡,你乖乖睡觉。”白霂秦被秦鹤然的撒娇打败了,不在离开。
秦鹤然立刻转哭为笑,闭上了眼睛。
就在白霂秦以为秦鹤然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秦鹤然扭了扭她的身体。
接下来,更是让白霂秦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只见秦鹤然扭着扭着,竟然一骨碌翻身趴在白霂秦的身上。
“秦鹤然?秦鹤然你下去”
白霂秦试着把秦鹤然叫醒,可秦鹤然在他的胸前拱了拱,睡着了。
“秦鹤然你真是个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我的小妖精。”
白霂秦真的被秦鹤然打败了,别人醉酒要么无理取闹,要么耍酒疯,她到好,将自己当成个年幼的孩子,撒着娇。
他次试图把秦鹤然放到床上,可只要他一动,秦鹤然就会扭扭身体,白霂秦只好放弃了。
白霂秦在心里祈祷,秦鹤然不会在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否则他真的做不了柳下惠。
好在熟睡了的秦鹤然很安静,都没有再怎么动过。
可这也苦了白霂秦,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身上躺着又是自己心悦的女人,想要做到不做出任何动作,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白霂秦也闭着眼睛入睡,今晚他是不可能离开的。
希望会有一天,他可以让秦鹤然也离不开他。
这是一个安静而炙热的夜。
秦鹤然醒来就发现她睡觉的姿势很不对劲,而且身下也不平坦,不像是床。
睁开眼就发现她自己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为何说是男人,因为秦鹤然感觉身下有些硌,而且硌的地方让她有些难为情。
这熟悉的位置,让秦鹤然想到了白霂秦。
白霂秦!
秦鹤然闻到熟悉的气息,就看到了白色的衣袍,这个双臂平坦在床上,呼吸均匀的男人不是白霂秦是谁?
秦鹤然一骨碌爬起来,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天啊,她都干了什么?白霂秦怎么会躺在她的床上?
她只记得昨晚她用白霂秦的容貌离开以后去了青楼,还花了重金找了几个乐师陪她喝酒,之后的事她就完全记不得了。
会不会做了什么让人尴尬的事情?又或者做了一些让她后悔莫及的事儿,比如
想到这个可能,秦鹤然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衣服是换过的,她又伸着头往床上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素色的床单上除了有些褶皱之外,并无其它的颜色,难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她那个的时候并没有留下玫瑰花?
秦鹤然知道,男女欢好后,就算是初夜女子不一定会留下玫瑰花。
但是,一定会有过后的痕迹,可这床上什么都没有,莫非被白霂秦压着了?
秦鹤然正在努力一点一点的把白霂秦往里面挪,这时,白霂秦醒了。
应该说,白霂秦刚迷糊上就醒了,他这是一夜未眠。
见秦鹤然像是在找什么,白霂秦嘶哑着声音开口问到:“你在找什么?”
秦鹤然蹭的站起来,往屏风那边跑,喝了太多的酒,她现在需要排泄。
白霂秦慢慢的坐起了,动了动发僵的身体,才朝着门外走去。
“哎哟殿下您可算是醒了,秦姑娘没事吧?”
一开门就看到李锡璋还保持着扒门往里看的姿势,看到白霂秦出来赶紧开口:“官府那边有人找您,确切的说是找秦姑娘。”
白霂秦把门带上,看了扒在窗户的一众下人一眼,朝着他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一走,李锡璋就八卦起来,拉着旁边的紫衫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昨晚殿下有没有与秦姑娘那个那个?”
李锡璋比划的很形象,让紫衫红了一脸:“没有,昨晚秦姑娘喝醉了,奴婢们侍候着沐浴之后她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就这样,难道殿下没有做其他的事儿吗?”
身为一个男人,李锡璋太了解男人了,这美色当前竟然还有无动于衷的?
究竟是自家殿下太过于正人君子,还是说有什么隐疾?
“没有没有,奴婢要去是侍候秦姑娘梳洗了。”
紫衫花门推开李锡璋走了进去,她才没有那么八卦呢,在说了,身为一个奴婢怎可以去扒主子的房事呢?
见到紫衫,秦鹤然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她正在努力的回忆昨晚她究竟做了什么,可是却始终都想不起来。
想让从紫衫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可紫衫的脸上并无异常,就好像昨晚只是一个平淡的夜晚而已。
秦鹤然只好放弃了,就算昨晚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糗事,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知道又如何?已经无法弥补了。
白霂秦洗漱很快,他来到秦鹤然门前朝着她说:“我在前厅等你,有些事需要问你。”
秦鹤然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白霂秦会不会要质问她昨天偷他腰牌的事?
腰牌?秦鹤然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白霂秦的腰牌还在不在看看储物空间里。
一触碰到腰间的兰花印记,秦鹤然的脑海里就看到了储物空间里的东西,那白色的羊脂玉腰牌以及那套衣服还好端端的放在那张床上。
还好,东西还在,秦鹤然生怕自己喝多了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搞丢了。
不过,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小盒子里空空如也,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银子,全部被她嚯嚯光了,看来这个烟花之地不能去,伤不起啊。
见秦鹤然的情绪不高,紫衫似乎是为了安慰她一样,说到:“秦姑娘不必担忧,今日那俩个嬷嬷给你休息一天,你不用学习礼仪了。”
秦鹤然点了点头朝着前院走去,前院里站着几个官兵,手里还拿着一把破烂了的琴。
“殿下,下官来只是想问问王妃昨夜可有看清那匪徒的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