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秦鹤烟有些纳闷,她与什么将军府没有交集啊,四殿下也不是将军啊。
会是谁呢?
看秦鹤烟在犹豫,来人又道:“是清云县主告知奴婢秦二小姐在这里,奴婢才来的。”
清云县主,那不是秦鹤然吗?她良心发现了?
秦鹤烟还是跟着几个老奴婢走了,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那不是将军府的人吗?他们怎么会来找这个小乞丐。”
“什么乞丐,这是清云县主的妹妹,姐妹两闹了别扭了。”
医馆伙计看到秦鹤烟被将军府的人带走,心里有些懊恼,火急火燎的回了医馆。
馆内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替人看病,看到伙计这么毛糙,还张嘴训斥了几句。
“慕老,那个小乞丐被人带走了。”
“哪个乞丐?”慕老都没有抬头,认真替他面前的人把着脉。
“就是早晨送来的起高热的那个。”
“哦,人家不是乞丐,别乱说,人家只是遇到事了,我一会儿就去替她看看。”
慕老似乎还不知道秦鹤烟被伙计赶出去的事。
伙计一跺脚,懊恼着说到:“我不是看她没钱又没有人替他出银子嘛,就把她赶出去了,谁知道他竟然是将军府的小姐。”
“什么?”慕老惊讶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伙计“你说你把那个孩子赶出去了?”
伙计把头低着,用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到:“我这不是看她没钱嘛,所以才”
“你啊!”慕老十分生气,“身为一个医者你竟然,为了利益把病人赶出去你你这是要砸了我的医馆啊。”
慕老叹息一声,“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徒弟呢?”
伙计也后悔不已,他在心里祈祷将军府的人不会计较,否则他们就全完了。
秦鹤烟来到将军府时,就已经很严重了,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
司徒雅楠看着这副模样的秦鹤烟,心里心疼得不行,这才问秦鹤然这是为何。
“之前她被有些人蒙蔽了双眼不能明辨事非,我这才给她的教训的。”
秦鹤然相信,这几天的经历应该能让秦鹤烟看清一些事了吧?
她口口声声的说四殿下对她是真心的,可结果呢?一旦她脱离了自己,那白煜祺立刻与她划清界限了。
如果这样都不能让秦鹤烟醒悟,那也是她的命了。
当妈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司徒雅楠也不例外。虽然她知道肯定是秦鹤烟做的过分了,秦鹤然才如此惩罚她的。
可看着秦鹤烟那苍白的脸色以及散发着恶臭身上,她心里就有些埋怨秦鹤然。
不管秦鹤烟犯了多大的错,她都是秦鹤然的妹妹,亲妹妹,秦鹤然怎能狠得下心来。
将军府肯定是有太医的,太医来替秦鹤烟看了,只说是秦鹤烟受了凉才起的高热,没什么大问题的。
司徒雅楠又吩咐丫鬟替秦鹤烟沐浴,至于衣服都是现去成衣店买的。
秦鹤然看了秦鹤烟一眼便离开了,她去了厨房。
虽然秦鹤轩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可她还是不放心,还有秦国运身上的毒,总得想办法解了。
秦鹤然突然就想到一个民间偏方,那就是用猪肚子包着芝麻炖汤,据说这排毒效果特别好。
她就打算试试。
厨房里,有几个婆子一边做事一边扯老婆舌。
“哎,你听说了吗?户部侍郎张家去清王府提亲了。”
“我也听说了,这清和郡主不同意这事,哭的死去活来的,可清王也不搭理她,日子都定好了,在了中秋。”
“这么快吗?距离中秋也没多久了。”
“谁知道到底因为什么,明天就七夕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呢。”
“有可能是清和郡主作风不检点,这才仓促办婚礼的,怕时间久了肚子大起来,那可就成了笑话了。”
“不可能吧?清和郡主怎么会看得上张家那个公子?她不是扬言此生非七皇子不嫁吗?”
“要我说啊,还是夫人那个女儿厉害,你们看她才来皇城多久,就被太后赐婚了,她呀,是未来的七王妃了。”
“咳咳”
有个婆子看到秦鹤然,咳了咳,其他人这才闭了嘴。
秦鹤然到没生气,只是明天就是七夕了吗?这日子过得好快啊,她来皇城都快一年了。
秦鹤然也没想到,这清和郡主与张君杰的婚事这么快就定下了,想着清和郡主不过十五岁,就要成亲生子,一辈子在后宅蹉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可若她心软了,毁得可是她。
秦鹤然甩了甩头,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安心做汤。
不多时,上官琦远回来了,说是铺面已经找好了。
秦鹤然有些诧异,上官琦远这动作那么快吗?昨夜她才提起的,今天就办好了。
这事也是赶巧了,上官琦远听去接秦鹤烟的人说,他们到时秦鹤烟刚好被医馆的人赶了出来,这样没有医德的医馆留着也没用,他就把那铺子买下来了。
对于上官琦远的好,秦鹤然没有拒绝,把房契收好就去看秦鹤烟了。
秦鹤烟已经醒了,而且也退了热,就是身体还有些虚,看到秦鹤然,她别过头不想和秦鹤然说话。
“烟儿,你大姐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闹僵,可你大姐姐始终是爱你的。”
“就她?”秦鹤烟冷哼了一声,不赞同司徒雅楠的话:“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秦鹤然,你总说四殿下对我有所企图,那你的七殿下呢?他对你就没有企图吗?”
秦鹤烟才不相信七皇子是因为真心喜欢秦鹤然才娶她,肯定也是为了她手里的东西。
她隐约记得在盘石村的时候,大伯母吴腊梅提起过什么金山。
在想想来皇城这些日子,那些皇子都对秦鹤然青睐有加,想必也是因为这些东西。
“秦鹤烟,看来你吃的苦还不够啊。我是个十九岁的成年女子,有些事看得比你透彻,我能分辨得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