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开始,一场声势浩大的一鞭法改-革开始在大明施行。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手握大量土地的豪绅阶级。
这些人急的像热锅的蚂蚁。
很多人在观望,也有很多人在等待。
谁都不知道此时的皇帝陛下,对于大明的土地根基,有着多少的执着。
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赌。
赌一个可能!
那便是当今圣,只是做做样子。
而与豪绅阶级有相同看法的,便是如今大明王朝的六百位藩王。
靖王、齐王、恭王、惠王、康王、南王、郕王等等藩王,都收到了王朝发下来的一鞭法令。
当然了,藩王从来都是不可一世,对于朝堂之的政策,大多数嗤之以鼻。
不过没几个人是真正表露出来的。
原因无他。
朱厚熜这位兴献王的后代,便是藩王出身。
如果动藩王的土地,动藩王的人丁。
那么便会触及自己家族的利益。
他们都在看笑话。
可是,谁都不知道此一次朱厚熜的决心有多大。
另外一方面。
朱厚熜登基一始,就怒杀贪官、宦官,在朝堂掀起一场场官场整治运动。
而后,又大灭鞑靼二十万人马,获得大同大捷。
此后又修长城,拓边关,延国境,更是一举歼灭鞑靼庆国。
更是在全国下开展了一场胥吏贪官的整治,肃清官场。
朱厚熜的这一系列行为,不可谓不雷厉风行。
强硬之中,夹杂着巨大的决心。
也让如今这些看热闹的藩王,内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
诸如此时端坐在中堂内的南王世子朱一清。
内心就十分煎熬,不时朝门外张望。
晌午时分,他终于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便立即奔过去喊道:“师傅,你总算来了!你瞧瞧,京城来的密报,皇帝要削藩了!”
“削藩?哼哼,他也敢!”
南王世子朱一清叹气道:“如今的皇帝陛下,与往常可不同,他手段颇厉害了些,朝中的命官如今都不敢贪了,那可是真要杀头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剑客叶孤城。
一生桀骜不驯,最是将皇权不放在眼里。
“那又怎样!削藩,能削到你头?有师傅在,就没人敢动你!”
“可这个兴献王可不一样,鞑靼两百万的庆国都被灭了……”
“那是异族,你叫他敢动藩王试试!除非他大明不想要了!”
朱一清眉宇间充满阴翳:“师傅,这一次恐怕他是玩真的,本世子与其余几位世子联络过,都发现府邸外有锦衣卫在徘徊,似乎已经监视我们了……”
“别担心!只要敢动你,师傅叫他有来无回!”
叶孤城轻笑道,一脸鄙视。
“有师傅这话,徒弟便放心了!”
……
与此同时,郕王朱见济也得到了朱厚熜一鞭法的政策。
只不过在密探走后,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丢在桌。
随即从身后的书房内,将挂在墙的弯弓取下。
在身前试了试,拉出一个饱满的弧度。
“来人,给本王备马,即刻去狩猎场!”
“是!”
……
御书房。
得到召见的曹正淳马不停蹄的赶来。
黄锦入内禀告朱厚熜,“陛下,曹正淳到了!”
“宣吧!”
“喏!”
黄锦出门,曹正淳不消片刻便来到殿内。
“老奴曹正淳叩见皇!”
“平身吧!”
曹正淳乖乖站起,低着头等待着吩咐。
“朕命你即刻启程,前往汝宁府密切监视郕王朱见济的一举一动!”
朱厚熜提着天子剑,缓缓举起,将长剑从宝鞘之中拔出。
一缕寒光闪耀在殿内。
“老奴遵旨!”
“命东厂的人四处散播消息,就说郕王朱见济勾结瓦剌,串通白莲欲孽,勾结海外倭敌,祸乱朝廷,残杀我大明百姓,这些手段,你比朕还要熟悉,自然不需要朕多指点……”
曹正淳冷汗直下。
耳里听到这等惊天话语,下意识的气息紊乱。
不过他略作调整,便喘息过来。
皇帝要咱们怎么做,咱家就怎么做,这背后究竟有何目的,不是咱家能够考虑的。
“老奴遵旨!”曹正淳领命而去。
朱厚熜微微眯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
半日之后。
一则消息开始从京都城往外扩散。
听到消息的人,无不震骇有加,怒意非凡。
“郕王竟然公然勾结瓦剌汗国,企图复辟王朝!”
“郕王密通白莲余孽,在京城制造死尸投毒案,企图毒杀紫禁城满城,祸害京城百姓,其心可诛!”
“郕王私通海外倭敌,竟里应外合在东南边海肆扰我大明疆土,残杀我大明百姓,实在可恶!”
“郕王私养重兵,听说幕僚高达十万之巨,其心必异,恐怕大明要变天了啊!”
“听说郕王这么多年,一直没忘土木堡之变的耻辱,奈何皇帝没做多久,自然不喜朝廷,一直想自己的家族做皇帝!真是可怕!”
“听说郕王府邸,经常向外界输送银子,联络各个藩王,让他们支持自己谋反!”
“天哪,郕王私养重兵,买通朝廷命官,获取大明重要军事布置,看来是想反了啊!”
“可怕可怕,最近半年,郕王每日都与狩猎场练武练弓,实则是操练自己的私兵,果真是有苗头了啊!”
关于郕王的传言在大明传的越来越邪乎。
平民百姓、世族阶级、官僚豪绅,一直到朝廷命官,各路藩王全都听说了这些言论。
高坐帝位的朱厚熜,自然也知晓了这些传言。
不过,皇帝并没有什么表示。
大明的子民,隐隐觉得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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