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齐家捐款的事情传开后,温允立即向京都传了消息。
朝堂上,贺子赟出列呈上奏折:“圣上,这是齐家公子案件的结果,里面也有证人证词。”
一旁的内官将折子呈上。
祁隆帝随便翻翻,就直接将折子摔在地上“温爱卿,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确凿。”
温瞿慌忙捡起地上的折子,看着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所谓证据,这作假这么不走心的么?
温瞿气的不行,脑子一蒙就直接说道“圣上明查,这证词明显有问题,叙述前后不符,恐怕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说着将视线移向一旁的贺子赟。
贺子赟瞟了一眼温瞿,废话,这作假证据还是和你们温家学的,我管你什么证据,反正是皇上想看见的就行。
这老头,没见皇上对所谓的证据看都不看就直接发火么,还给我泼脏水,没脑子!
果然,祁隆帝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温瞿,你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朕昏庸无能,偏听偏信了?”
大臣们立马跪倒一片,温瞿:“臣万万没有这样的意思啊,请皇上明查。”
“明查?朕若真的明查,你温瞿能有几条命,你以为朕真不知道你温家做的好事么!”
温瞿一听这话一口气没上来就撅了过去。
吓的旁边的官员纷纷退开,楚泽御上前扶住人,看着高位上的祁隆帝。
“这是临州城灾情后各大商户捐款清单,各位爱卿看看吧”祁隆帝从手边拿起一本小册子,让人传下去。
看到皇商齐氏捐万两金,不约而同吸了口凉气。
这种情况下,别说齐家有没有犯错,就是犯错了皇上也不会动他啊。
看了册子,又看看如今这情况,楚泽御哪里还能不明白父皇这是要保齐家了。
楚泽御:“父皇息怒,温大人也是听信言官的谗言,还请父皇看在温大人多年辅佐的份上,饶恕他一时糊涂。”
事到如今只能推出小小的言官做替罪羔羊了。
祁隆帝神色晦暗看着底下的楚泽御,半晌才道:“温爱卿为国效力已久,如今年纪大了,也该好好过过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楚泽御瞪大眼睛,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扶着温瞿的手悄悄收紧。
“今后就由贺子赟暂代丞相一职,至于做假证的言官,拖下去施以绞刑,由温大人监督行刑。”
听到这楚泽御抬起头:“父皇!”
祁隆帝抬手招来太医:“帮温大人清醒一下”
在场所有官员都战战兢兢的装鹌鹑,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次温家是真的栽了。
楚泽御眼看着太医施针将温瞿弄醒,又在祁隆帝的默许下陪着迷迷糊糊的温瞿监督行刑。
“齐家在这次的赈灾中出力不少,此乃大祁皇商之表率,特封其为大祁第一皇商。”
温瞿看完行刑后,一副晕呼呼的样子,直到下朝后才被送回温家。
这一晕就是两天,朝堂上的事情楚泽御让人瞒着先不告诉他,直到第三天温瞿吵着要去上朝才知道,自己被罢了官。
顿时又气晕了,温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另一边楚泽御派去的人也全然联系不上温允。
“表妹怎么回事?齐家在临州城捐这么多钱她怎么没有传消息回来?这个节骨眼上对付齐家,她是不是想害死本宫!”楚泽御一副暴躁的模样。
楚泽御的暗卫看着平日冷静的主子,硬着头皮上前:“殿下,我们派去临州城的暗卫也全部联系不上了”
楚泽御压下怒火,去找温瞿“祖父,表妹那边怎么回事?”
温瞿躺在床上,精神萎靡不振:“我已经联系不上她了,如今想来,我们是被人算计了。”
“可会是谁?费尽心思下了这么大的一步棋,又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楚泽御与温瞿对视:“是他!”
临州城沈府,温允寄出信鸽后一直没有回信,自己又被禁足。
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根本见不到其他人。
原本打算在最后这几天解除禁制时留一手的温允,也好久没见到沈聿了。
察觉到不对劲,温允观察了几天送饭嬷嬷,趁着一次送饭将人打晕跑了出去。
不远处的秩离隐匿在树后,看着温允一路小跑,畅通无阻的出了院子。
反正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温允的存在与否也并不会有任何影响。
临州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沈聿正与褚域商议前往乌余镇见大皇子,但此事须得悄悄进行。
“明日待我启程后,让小七不时出去转两圈,你准备着七日后回京,我会在上元节前回来。”
“夫人那边需要告知一声么?”
沈聿想了想:“不必”过了一会儿又严肃的道“让小七就在外面的别院住,回来也不许进清域院寝室”
褚域扭头一幅我懂的表情,以前小七扮主子所有生活习惯一模一样,可是骗过了国公和国公夫人的。
哈哈哈,主子现在这特意嘱咐是什么意思,让小七离夫人远远的么。
“那温小姐那边?”
沈聿:“不用管,找人看着她就行。”
“这几日主子的内力感觉如何?”褚域担忧没有完全进行解除禁制,会对沈聿有其他影响。
“没事,现在用神医的药,没有琳琅蛊也没有什么影响。”
自己找就知道温允不会老老实实的给自己解,所以在暗中也一直寻找解除的方法。
这次去乌余镇一是为了大皇子,二则是寻找传说中的巫医。
出了沈府,温允立刻去温家的据点向京都传了消息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