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怏怏这么说直接让刘雯面色难看,手心揪紧,一直瞪着陆怏怏。
陆怏怏撇嘴,觉得无趣,同蒋怀北一起出去了。
……
差不多待了一个多月,陆父打电话来催促,陆怏怏才回去。
踏上江城的土地,陆怏怏只觉得那一个多月的日子好像是很遥远的事。
下了飞机,陆怏怏还以为是她爸派人来接,没想到是周徐谦。
陆怏怏神色有些怔愣,眼里挂着疑惑,推了行李箱,走了过去。
仰着脑袋望着眼前的周徐谦,短短一个月不见,陆怏怏居然觉得有些陌生。
陆怏怏抿唇没有说话,眉眼里多了几分疏离。
周徐谦自然是注意到了陆怏怏的举动,眼里挂了几分嘲弄。
“才一个月不见,不认识了?”
陆怏怏摸了摸鼻子,自顾自地将手中的行李箱扔给周徐谦,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徐谦,默默回应:“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周徐谦的眸色深了深。
周徐谦是知道陆怏怏进军营里了,蒋怀北亲自接的。
两个月不见,陆怏怏稍微晒黑了些,阳光了些,眉眼里带着几分轻松,似乎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
周徐谦想起那天同蒋怀北的对话,眼里挂了几分意味不明。
车里,陆怏怏和周徐谦坐在后座上,陆怏怏有些累,直接闭眼睡了。
周徐谦的目光落在陆怏怏脸蛋上,素颜,细长的眉,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唇,闭着眼睛睫毛弯弯长长的,很好看。
去军队里待了一段时间,多了几分乖顺,周徐谦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陆怏怏好像……变了?
到了陆宅,陆怏怏才恍惚醒了过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入目的就是周徐谦的侧脸,如刀削般。
陆怏怏揉了揉眼睛,见不是做梦,咬唇:“周徐谦?”
“嗯。”
周徐谦不咸不淡的声音落了出来,陆怏怏眼睛突然有些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徐谦,我们……不要吵架了吧?”
周徐谦眉眼里多了几分疑惑,瞥了眼陆怏怏,见她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不是你一直吵架么?”
陆怏怏撇嘴,有些委屈:“难道不是你一直都惹我生气么。”
“嗯。”
周徐谦嗯了声,揉了揉眉心。
“我想好好跟你……相处,你就算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总不用一直拒绝我吧?我爱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呢。明明……宋云惜爱的人不是你,是慕司承啊。”
陆怏怏眼睛里的水珠顺着面颊滑进了脖子里,温凉一片。
陆怏怏咬了咬唇,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周徐谦。
周徐谦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在陆怏怏的期待下,低哑地说了句:“嗯,你继续喜欢吧。”
陆怏怏笑了笑,果然,还是继续喜欢,没有半点回应,不过这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陆怏怏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行李箱已经被助理拿进去了,陆怏怏看了眼跟着下车的周徐谦,舔了舔唇:“周徐谦……晚安。”
周徐谦眉眼一跳,也回了句晚安。
……
两年后,蒋父突然被人举动查出贪污,蒋轻故瞬间成了江城的笑话。
陆怏怏这年二十岁,已经有了几分女人的韵味在里面。
书房里,陆怏怏盯着陆父,咬唇:“爸,你帮帮蒋叔吧。不然……阿故一个人可怎么办。”
陆父叹气,拄着拐杖让陆怏怏靠近点,陆怏怏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陆父身边,蹲下身子,脑袋搁在陆父的膝盖上。
“怏怏,不是爸爸不帮忙,只是……插手不了。这是上头直接派人管的,而且事情出的太急了。我都找不到证据,现在你蒋叔被秘密监管着,我压根儿就见不到人。”
陆父说到这也叹气了。
“轻故回来了,我也见了,那丫头性子倔,不让我帮忙。你是她好朋友,尽量抽时间去陪陪她,别整天跟在徐谦身后。”
陆怏怏点头,这两年周徐谦对陆怏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只是没了厌恶,稍微收敛了几分。
陆怏怏常常在周徐谦身边以女朋友自居,周徐谦除了偶尔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
感情还算……顺利,可也算不上什么幸福。
陆怏怏出了书房,想了想,给周徐谦发了条短信,取消了今天晚上的约会。
周徐谦看到短信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后了,瞥了眼屏幕上的那段话,周徐谦的眸子暗了暗。
“我姐妹回国了,今天就不跟你约了,你好好工作吧。爱你!”
蒋轻故回国了?
周徐谦眼里滑过一道疑惑,瞥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慕司承:“蒋轻故回国了?你知道?”
慕司承端着一杯威士忌,慢悠悠地抿了口,语调很淡:“嗯。”
“你见过了?”
慕司承的眸色深沉,看不出什么来,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开口:“不光见过了,还领了证。”
周徐谦脸色一黑,“你是打算淌浑水?那云惜怎么办?”
慕司承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眉眼低垂:“呵,我也不是没有求婚过,可她要忙事业,我想结婚,我总不能等一辈子?”
周徐谦哑口无言,说起这个,他也知道不少。
“你随便找个人结婚也比蒋轻故行,江城人人都躲的落难名媛,到你这倒是成了抢手的了?还结婚?”
慕司承面色平静,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只淡淡地开口:“娶谁不都一样么。再说了,娶个第一名媛回去,家里人也不会说什么。我也乐得清闲。”
周徐谦只几秒便明白了慕司承话里的意思,只是想起陆怏怏,周徐谦的眉头皱了皱。
“你觉得能跟陆怏怏混在一起的女人简单?照陆怏怏的肆意妄为的样,蒋轻故也差不到哪去。”
慕司承没什么意外,反而勾了勾唇:“那又如何,女人要是不作拿来干嘛?我要的老婆,又不是玩偶。再说了,要是不作,我这个丈夫当摆设?”
周徐谦见慕司承这样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他乐意替蒋轻故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