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承没什么反应,可是听着他的话莫名的心安了几分。
“慕太太昨晚到医院时脸色苍白,一个人蹲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望着抢救室,脸上的悲怆让我都有几分动容。慕总,慕太太应该是很爱你了,不然也不会那般无助,仿佛失去全世界了一般。”
王助理的话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慕司承低头看着蒋轻故安静睡觉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真的爱么?有多害怕没了他?
慕司承抱着蒋轻故的力道忍不住紧了几分,仔细的打量着蒋轻故,细碎的头发挡住了她光洁的额头,温柔的柳叶眉配上弯弯长长的睫毛,像是特意刷过似的好看,小巧的鼻梁下一张柔软的唇。
眼圈倒是黑了几个度,即使用遮暇遮住了几分可也藏不住那疲倦。呼吸均匀,窝在他的怀里倒像是找到了一个安全区很是放心的睡了。
蒋轻故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蒋轻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头便撞入了慕司承充满温柔的眼眶里,蒋轻故脑袋里闪过一星半点的好奇。
“既然醒了就快起来我手麻得不行。”慕司承的话惹得蒋轻故立马弹了起来。
看着慕司承认真的甩手臂,蒋轻故确确实实有那么几分歉意,本来是她照顾病患的,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蒋轻故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的说了句:“我去给你买下午饭。”
蒋轻故说完就准备逃出去,可是背后那道戏谑的笑声彻底的打断了她的后路:“不用了,我已经让刘妈送过来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蒋轻故哦了一声,慢慢坐了回去,看着慕司承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蒋轻故松了口气。
跟着刘妈进来的还有周徐谦和宋云惜,蒋轻故面色一怔,随即恢复平静。
接过刘妈手中的保温壶,然后漫不经心的放在边上,朝慕司承说了句:“我先出去会儿,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打开吧。”
蒋轻故说完便要离开,可慕司承显然是不同意的,语气有些不满:“你走了我怎么吃饭?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蒋轻故有些气急,偏过头脸色有些冷淡,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柔和了,“你摔的是腿不是手吧,自己吃个饭怎么了?”
蒋轻故说完都不等慕司承回答就径自走了出去,留下慕司承在病房望着蒋轻故的背影忍不住发怒。
倒是周徐谦看着慕司承这做派,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凉凉的开口:“我看你也倒像是摔了手不是腿。吃个饭都要人伺候了,这么脆弱的跟女人一样了?人家尽忠尽职的伺候你你还有脾气发呢?这还没躺几天呢,你要是继续躺下去不是得变成女人那般娇贵了?”
慕司承斜了一眼替蒋轻故打抱不平的周徐谦,态度恶劣的回了句:“我再怎么发脾气也是有老婆的人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周徐谦
宋云惜
宋云惜一言难尽的望着慕司承,见他脸上虽然没什么情绪可是语气里的自豪样,倒像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宋云惜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扯出一丝嘲讽:“如今你是为了刺激我什么都做了。你要是真想和她过一辈子就不该再招惹我。”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蒋轻故进门的时候周徐谦两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病床上的慕司承,见他无所事事的翻看着电视机上的节目,没有一个满意的,最后直接掐了电源。
“他们都走了?”蒋轻故提着新鲜的水果放在桌上,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慕司承看着蒋轻故单薄的身子,冷哼一声,傲娇的回了句:“不走陪着我过年呢。我如今腿受伤了,也不能走也不能抱你了,你自然可以随意走动不用在乎我。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反正我又拦不住你。我饿不饿死也不关你的事。”
蒋轻故有些头大,这人确定是摔了腿不是摔了脑子?她出去不过是觉得他们有话要说她在这里是多余的,他倒好还抱怨起来了,难道真是出了场车祸把智商都撞成了二百五?
蒋轻故没有接腔,洗了个苹果,慢慢的削皮,削完了才递给慕司承。
“吃个苹果?”
慕司承一言不发的盯着蒋轻故,那神色分明是要蒋轻故喂他吃。
蒋轻故只觉得这人幼稚,最后还是考虑到他是病人将就着喂慕司承吃完整个苹果。
蒋轻故才丢了苹果核便被慕司承出其不意的拉入了怀里,蒋轻故也懒得挣扎了,静静的躺着。
大半夜的夜色无边,慕司承腿受伤了也不敢有什么大弧度的动作,顶多趁着她不注意强吻她。
蒋轻故虽然是医生可一直觉得医院冷清,特别是晚上的医院更是冷清的不行,所以她从来不上晚班。
可是在慕司承的怀里蒋轻故倒是安然的入睡了,还睡得格外香。
大半个月过去了,慕司承强制办了出院手续回家静养,一方面是实在受不了医院的味道另一方面是蒋轻故每天两头跑也累得不行。
慕司承出院的那天宋云惜也来了,蒋轻故也没有任何情绪,静静的看着慕司承委婉拒绝宋云惜。
蒋轻故这半个多月忙着照顾慕司承也就忘了让顾明轩办的事,这天下午蒋轻故接到电话听到他的电话有些着急,“顾哥哥,怏怏有消息了?”
顾明轩在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会儿,最后叹息两声才开口:“我只查到她半年前在美国的一个西部小镇出现过,可是后面就没有消息了。”
蒋轻故面色有些僵硬,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掐断了电话。
蒋轻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预感陆怏怏肯定是出事了,她心里很慌乱,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出了什么事。
周徐谦的人,她的人,陆家的人都在找她不可能一点音讯都没有。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一个大活人不能凭空没有消息,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蒋轻故甚至后悔当时没有阻止她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