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刚刚的话确实有些伤人,可是蒋轻故还不能确定慕司承是不是听到了,再说了她也不能主动去找虐吧。
蒋轻故也端着茶杯喝了口泡好的茶,闭着眼睛假寐。
倒是慕司承看了眼蒋轻故,才慢慢的放下茶杯,杯子白玉制的,有些暖,落在玻璃制的桌子上碰出清脆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只是蒋轻故心情有些复杂,所以也没有注意。
等了半天也不见慕司承开口,慕司承还是憋不住了,主动开口:“慕先生,你不是有事要去忙么?”
短短几个小时,慕司承帮忙宋云惜处理黑粉的事件便已经传遍了媒体,只差没nsn了。
蒋轻故虽然不怎么感冒,可是腾讯新闻倒是时不时的推送这事。
慕司承瞥了眼蒋轻故,凉凉淡淡的开口:“慕太太,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大度的?觉得应该什么事都不计较?”
蒋轻故被慕司承这话问得措手不及,脸上有些怔然,不过转瞬即逝,装作听不懂的问了句:“慕先生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慕司承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明明是盛怒,此刻竟然没有半点发火的迹象。只是身子贴近蒋轻故,薄唇凑近蒋轻故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吐出:“慕太太,你的这张嘴怎么这么不讨喜呢?亏我还把伺候得这么好?”
蒋轻故还没来不及开口,便被慕司承的唇堵死了,凶猛的撬开蒋轻故的门牙,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力度也没有收敛,扣在蒋轻故肩膀上的手也力道很大,哪里是吻呢,几乎是啃咬,直到口腔里有血腥味,慕司承才退开。
蒋轻故只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已经麻木了,舌头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不行,看着慕司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蒋轻故只觉得火气大,拿起懒人沙发的抱枕便朝慕司承扔了过去,语气也里带着不满:“你有病啊!”
慕司承冷冷的看着蒋轻故发脾气,仿佛不受影响似的,眼见着蒋轻故疼得呲牙咧嘴的,也只是凉凉淡淡的看了几眼罢了,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蒋轻故坐在阳台都听到巨大的关门声。
直到房间里没有声音了,冷寂一片,蒋轻故才意识到慕司承这次是真的生气,而且火气很大。
蒋轻故的心里划过一丝后悔。
蒋轻故在阳台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直到肚子传来声音才惊觉饿了,蒋轻故才穿上拖鞋,往楼下走。
刘妈儿子媳妇儿好像生孩子了,所以家里面没人,蒋轻故也懒得出去,便进厨房翻了一会儿,见冰箱里里面有一袋速冻水饺,想着应该容易做,便烧水放了几个。
蒋轻故端着一碗水饺从厨房出来,正好碰到不知道是回来还是出去的慕司承,见他领带已经解了,袖口也挽了起来,手腕上拿着西装外套,蒋轻故愣了愣,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坐在餐桌上,抱着碗里的水饺慢慢的吃了起来。
慕司承也只是蒋目光落在蒋轻故身上一秒,只是看着蒋轻故碗里的速冻水饺时,眉头稍微皱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偌大的别墅,只留下蒋轻故一个人,蒋轻故看着慕司承的背影,莫名的酸了酸鼻子。
半夜两点多,蒋轻故是被一股酒气给熏醒的,蒋轻故打开灯,看着坐在卧室沙发上的慕司承,见他脑袋靠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的放着,西装已经有些褶皱了,领口处的两颗纽扣被解开,一脸的不舒服,。
蒋轻故找了条披肩披上,踩着拖鞋走近,果然闻到很大一股子酒味,蒋轻故望了几眼慕司承,看着他皱眉,手有意无意的揉着脑袋,似乎很不舒服。
蒋轻故很少见过慕司承喝醉,这还是第一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蒋轻故皱了皱眉,轻声的问道:“慕先生,你没事吧?”
没有人回应,慕司承闭着眼睛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蒋轻故想了想下了楼,翻出冰箱里的蜂蜜和柠檬,快速的冲了一杯蜂蜜柠檬水,上楼看着按着脑袋的慕司承,低声呼唤:“慕先生?慕先生?把这杯柠檬水喝了吧,醒醒酒。”
蒋轻故唤了好几声慕司承才有一丝反应,迟缓的接过蒋轻故手中的柠檬水,喝了一口便不喝了,皱着眉跟蒋轻故开口:“什么水?这么甜。”
蒋轻故见慕司承开口,以为他清醒了几分,便解释:“这是蜂蜜水,听说醒酒的。慕先生,你趁热喝了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慕司承没有动静,蒋轻故又连忙叫了好几声,最后慕司承好像熬不过蒋轻故的烦,觉得有些吵闹,顺手接过蒋轻故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蜂蜜水。
喝完便瘫睡在了沙发上,蒋轻故看着慕司承这模样,忍不住蹙眉,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看他这难受的模样。
慕司承估计是空胃喝酒,一直按着胃,似乎是胃疼,蒋轻故有些担心,翻了半天才找到胃药,只是慕司承根本吃不下去药,蒋轻故犹豫了半天,亲自喂了下去,见药已经被慕司承吞下去,蒋轻故准备起身时却被慕司承一把搂住了脑袋,硬生生撬开蒋轻故的牙齿,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手指不安分的解开蒋轻故身上的睡衣
蒋轻故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洒进了房间,屋内的狼藉已经恢复了干净,蒋轻故回忆起昨晚只觉得满脸通红,想起慕司承那趁着醉酒的无赖样,蒋轻故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蒋轻故下了楼见没慕司承的踪影,莫名的松了口气,昨晚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全都趁着亲热发泄了。
蒋轻故有时候都觉得这厮惯会装的,白日里就是那个谦逊有礼,温文尔雅,从容淡定的贵公子,可是晚上压根儿就是匹喂不熟的野狼。
蒋轻故的这番想法倒也不失几分真意,所以碰上这样衣冠禽兽的慕司承,蒋轻故也只能算是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