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承并没有上前去扶周徐谦,只是瞥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叶菲,然后漫不经心的同步伐有些飘的周徐谦一同出了包间。
经理见两人出来,一脸恭敬,慕司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经理,模糊的说了句:“包间里不太干净,处理了。”
经理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都是在这些风云场上见惯的,怎么会不明白慕司承的意思。
宾利车上,慕司承手指有节奏的敲动着方向盘,神色寡淡的看了眼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周徐谦,满身的酒气,虽然说不上醉的不行,但也应该是有点醉的。
“回哪?”慕司承淡淡的问了出来。
“东苑”慕司承了然,是周徐谦在陆怏怏十岁买的一套公寓,本来是给她当生日礼物,但是后来好像发生点什么,没有送出去。
慕司承启动引擎,车速不算慢,车门没有关完,冷风灌进来生生的将周徐谦吹醒了几分,周徐谦有些颓废的睁开眼,看了眼开车的慕司承,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一直都是。”
这个她自然是陆怏怏,慕司承对于周徐谦这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陆怏怏从小到大各种缠着周徐谦,虽然他每次都厌恶,有时候还会恶语相加,可是归根结底周徐谦也只对陆怏怏露出这些情绪,对于其他人都是一个态度,没什么不同。
慕司承还记得那年陆怏怏十岁生日,穿得极其女人味,一身火红色的吊带裙,露出白皙的脚踝和一小节腿,皮肤又白又嫩,随便一碰便是好大一块红印,脚上也穿了双特别耀眼的水晶鞋,亮晶晶的,像天上的小星星一般。b浪卷的墨色发丝披在脑袋后,平日里陆怏怏就酷爱她的头发,谁都不能随意碰。
手上挎着rs的小包包,一身的骄傲肆意,恣意洒脱。
踏进周徐谦的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周徐谦一个巨大的难堪,一巴掌摔在周徐谦的脸上,惹得周徐谦顿时火气腾腾上来,连带着那天的会议也被中途打断,慕司承知道这件事也是周徐谦的特助在旁边不小心的提了两句,再加上看到周徐谦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自然是猜到了不少。
慕司承那时候就觉得周徐谦栽了,这辈子要么是跟陆怏怏老死不相往来,要么就是互相折磨纠缠一辈子,如今看来,是第二种的情况占了上风。
慕司承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后座上的男人,即使身为兄弟,有些事情还是不该插手。
车子迅速行驶到了东苑,慕司承的车停在外面,周徐谦揉了揉眉头,没有说什么便下了车,西装外套有些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多了几分颓废,背影落寞?
慕司承没有过分去探究,直接开车往静园方向走。
慕司承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屋内的灯已经暗了,慕司承没有开灯,顺着朦胧的月光推开门,见沙发处还有一道昏暗的灯光照射着,沙发上有很小起伏的异样,慕司承绕开障碍走了过去,一眼便看清了那道起伏是蒋轻故,手里还拿着书本,身上披着一张薄毯,侧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慕司承有些动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蹲在蒋轻故的旁边,静静的打量了片刻,小心的抽出蒋轻故手里的书,裹着毯子,刚抱上了蒋轻故的身子,蒋轻故便皱着眉,有两秒还懵着,见是慕司承,微微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嘶哑,揉了揉眼睛,闻到慕司承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蒋轻故觉得有些刺鼻,蒋轻故闭了闭眼睛问了句:“忙完了?”
慕司承看了眼蒋轻故,嗯了声,只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谈点工作,喝了点酒。”
蒋轻故自然是知道的,生意场上的事大部分在酒桌上完成的,只是蒋轻故抬眸望着慕司承光洁的下巴,很浓的香水味,女人的,蒋轻故不用猜都知道。
蒋轻故沉默了几秒,慕司承已经抱着蒋轻故上楼了,蒋轻故放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摸了摸蒋轻故的脸蛋,说了句:“乖,先睡,我去洗个澡。”
蒋轻故眉眼如画,只看了几眼慕司承便嗯了声,掀开被子,将自己埋在床上。
慕司承以为蒋轻故被吵醒了不开心,也就任由她耍性子,解开衣服扔在一边进了浴室。
蒋轻故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莫名的不是滋味,一想到慕司承身上那不属于他自己的香水味,蒋轻故的内心有些不是滋味,睡意全无,蒋轻故掀开被子穿着单薄的睡裙,穿上拖鞋,推开露台的落地窗,坐在躺椅上,冷风吹过,蒋轻故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冷意穿插在蒋轻故的身上,仿佛流经她的心脏。
蒋轻故双手交叠放在平坦的腹部,半躺在躺椅上,默默不语。只望着远处的天空,满地的月光,满天的星星,夜色笼罩下多了一层神秘,越发的好看。
蒋轻故静静的躺着,趁着风,让自己的头脑越发的清醒,蒋轻故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凉凉的一片。
虽然有些冷,蒋轻故还是没有入那温暖的窝。
慕司承洗完澡,下意识的看了眼床,见上面压根儿没人,慕司承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看了眼躺在椅子上,半点表情都不露的蒋轻故,走近,碰了碰蒋轻故的手臂,凉透了。
慕司承皱眉,看着很是关切的说了句:“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蒋轻故笑意吟吟的朝慕司承回了句:“慕先生,你看今晚的夜色真好看。”
慕司承顺着蒋轻故的视线看了过去,星空遍布,月色也笼罩下来,周围都染上了银色,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外面太冷了,进屋看?”慕司承语气很温柔,很宠溺。
蒋轻故眉梢动了动,看了眼穿着深色睡衣的慕司承,头发还滴着水,水滴滑过脸颊落在地上,蒋轻故本来是不愿意进去的,可是看到慕司承这副模样不由自主的嗯了声,任由慕司承抱着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