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个机会,骂你自己一百遍蠢猪,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白荳荳如获大恩,从苏流年镇定自若的神情中,白荳荳断定苏流年一定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我是蠢猪,一遍。”
“我是蠢猪,两遍。”
“……”
“我是蠢猪,六十六——”
“嗖——”苏流年猛然松开手中的绳子,纵身一跃,准备落在蛇巢之中。
“苏流年,你绳子抓紧——啊——”白荳荳惊恐嘶吼,声音之大,惊天动地。
蛇自动为苏流年的脚腾开位置,苏流年站稳,甩了甩手,“绳子抓太久,手有些酸痛,对不住了。”
“你言而无信,无耻!”就要落入蛇群之中。
“错,我是言而有信,刚才我就对你说过,你只有最后一次恕罪的机会。”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下辈子,记得生而为人,一定要善良。”
谁知一个黑影从峡谷一侧飞来,将快要落入蛇群的白荳荳抓住,另一只手则用匕首狠狠插入旁边的石壁,俩人就这样挂在石壁上。
“李兹?!”苏流年诧异道。
“陶孜,快来救大嫂,她掉进蛇巢了!”李兹吃力的抱着怀中的白荳荳,朝峡谷的另一侧吼道。
“尘哥,情况危急,我只好用这只手搂大嫂的腰。”
陶孜将左手用从身上撕下的布,包裹得密不透风,站在离峡谷很近的一个山洞口,准备纵身一跃,不知道还以为他准备英勇就义,“大嫂,我来救你了!”
“慢着!”苏流年扶额,怎么关键时刻,遇见这两个憨憨。
陶孜急忙刹车,惊起地上的尘土,一脸懵然,“怎么了,大嫂?”
“不用你跳进来,我自己上去。”苏流年叹了口气。
“你确定?”今日的大嫂,淡定得有些不正常。换作往日,她早该吓得跳进尘哥怀里。
陶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也对,大嫂的柔弱应该只在尘哥面前显露,自己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但再看着大嫂在蛇巢里昂首挺胸,气定闲神地游走着,有种……呃,王上游街的错觉。
那些长得凶神恶煞的蛇,竟然主动为大嫂让出一条路,并且恭敬地立在两边,庄重而敬畏。此刻的大嫂,如同发光的神女,身上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
不愧是尘哥的女人,没点东西怎么做大嫂?
从这一刻起,陶孜再也不敢小看大嫂,心底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白荳荳和李兹皆是诧异万分,这场面简直太诡异了!
原来这就是她从一开始就能镇定自若的理由,蛇竟然如此敬畏她。白荳荳心想。
“巨蟒现在被人引开了,是我们离开禁地的最佳时机。”夜皓尘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尘哥?!原来你在。”陶孜惊异道。
“刚来。”夜皓尘冷彻的寒眸扫过白荳荳身上,对李兹道:“放开她,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
“尘哥,如果你非要她死,能不能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李兹之前本就身受重伤,显然有些体力不支。
白荳荳抬眸,万分诧异地凝望着李兹,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敢为了自己付出生命。
“李兹,你放手,我不值得你这样。”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