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矜提前了一个小时到机场,结果飞机晚点了,经停站天气原因晚点了两个多小时,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接到靳屿已经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多了。
靳屿还是那个疏离清冷的样子,说不清为什么,韩行矜总觉得他需要一个拥抱,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韩行矜抱着靳屿,欲言又止,这个时候靳屿应该不行听到什么安慰的话吧。
“你能过来过年真的太好了,我们都分开好久了。”韩行矜在靳屿怀里娇嗔。
霍骁很有眼色地接过靳屿手上的行李,靳屿双臂圈着韩行矜,“对呀,来陪你过年。”
韩行矜在靳屿怀里连连点头,“嗯嗯,爸妈肯定还在等你呢。”
明明靳屿前十五六年同韩美谊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过来,同霍晋东和霍骁更是没见过几次,可靳屿觉得,他们更像是他的家人,至少,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就丢下他,哪怕一顿饭,也没丢下过。
他还记得他当年过来留学的时候,他把自己就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寄宿学生,而韩美谊一家也只是一个原来就认识的寄宿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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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韩美谊却从来没把他当外人,他第一次夜不归宿的时候,韩美谊和霍晋东等了他一夜,天蒙蒙亮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带着一身烟酒味回来的时候,韩美谊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那一刻,靳屿看到了韩美谊眼里的失望,仿佛透过那个眼神看到了他母亲。
面对靳家人都没低下的头,第一次在韩美谊面前低了下来。
韩美谊训了他一顿,确定他只是喝了酒,并没有抽烟,烟味是其他人抽他沾上的,韩美谊才放他回房间去。
靳屿洗漱出来,霍晋东在他房间等他,站在书桌前看他一本晦涩难懂的专业教材。
“阿屿,你现在想睡觉吗?”霍晋东问。
靳屿摇头,通宵过后其实并不困,只是没什么精神。
“那我们聊一聊?”
那天清晨,靳屿头痛欲裂,可霍晋东和他聊的每一个字靳屿都听了进去。
霍晋东告诉他,不能做容易的事,而是要做正确的事。处于开放且复杂的环境里,一定要记得什么是绝对不能做的。
这些事从来没人和他说过,靳新河只会和他说,要听话,在学校不要闯祸,他丢不起人。至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靳新河没有告诉过他。
他还记得,韩美谊带着他过来的时候,霍晋东带着霍骁去机场接的他们。
霍骁在回市区的路上很兴奋。
“哥哥,以后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吗?”霍骁一直在问,还一直在重复。“太好了,我就一直想要哥哥姐姐,现在有哥哥了。”
霍骁也并不是一时兴起,确实一直对他仰慕且亲******时靳屿上课,家里也一直有家政,韩美谊和霍晋东有应酬也不太管他们。
过来的那边暑假,家政突然辞职,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接替者,霍骁去参加商赛等比训练了,韩美谊就算有应酬都要交代靳屿的一日三餐,有时甚至带他去应酬,把能教的,该教的,尽数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