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员的小心脏不跳了，笑容也不僵硬了。

她调整好状态：“这样的，我们的产品三个月内免费维修，七天无条件退换。”

“那我退货吧。”

柜员：？？？

“劳烦给我换个新的。”程安怀笑眯眯。

与何茜回合后，何茜都看出程安怀的心情不错。“怀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了好久了。刚刚路上发生了什么了吗这么开心？”

程安怀面含笑意拿出手机。“换了个新手机。”

知道她家的情况不怎么好，虽然内心十分好奇怀怀哪里来的钱买手机，不过对于私事怀怀不说她也不会多说，她：“你最近发财她”

“善事做多了老天都见不得我太穷。”程安怀大手一挥。“今天我请，你随意挑。”

“你别后悔。”何茜双眼放光，拉着程安怀进了烧烤店。

然后，程安怀后悔了。

她是真忘了何茜的胃吗？

看着何茜大口朵颐吃着烤串，她嘴角抽了抽。

“妹子？”

熟悉的声音传来，程安怀转过头。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真巧哈”那人继续道，扯了扯旁边面容严肃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也看着她笑了笑，看起来反而不笑更正常，胳膊上的伤已包扎起来了。

程安怀看了看两人站在面前一动不动的架势，自觉的和满脸疑问的何茜坐在了一起。

何明凯和阿茜一起坐了过去。

“你们现在还有时间来吃烤串儿，是尸体验出来了？”程安怀语不出不惊死人让何茜险些被自己呛到。

何茜快速的喝了一口水咽下最后一口羊肉，难得把眼睛瞪大了一倍看向坐在面前的这两人。

阿茜道：“回去后尸体被上面的人带走了，我们这边用不上咯。顺便叫何队带我来买点烤串填填肚子。”

“很生气吧？有人抢了你饭碗。”程安怀给她分了好几串，没有分给何明凯。“你有伤就不给你吃了。”

阿茜一噎，有些无语。“虽然你救了我们，但是也不能这么扎我心啊。”

何茜手中的烤肉突然不香了。

她看看程安怀，又看看对面的两个人。

“昨天认识的朋友。”程安怀解释道。

昨天认识？今天就这么熟悉了？

“上半夜认识的。”何明凯突然吐出了一句。

何茜：唉？

“怀怀你们？”这个时间点怎么有点奇怪。

阿茜嘴角抽了抽，现在的学生有点早熟啊。“之前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叫怀怀？”

“别叫这么肉麻，她程安怀。”何茜抬了抬下巴。“我叫何茜。”

“呀，巧了”阿茜对她挑挑眉。“我叫蒋素茜。”

“何明凯。”何明凯自觉说道。

“不过你们说的尸体、救命是什么意思？”何茜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们是秘密组织，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你懂得。”程安怀看着她意味深长道。

何茜想到刚刚他们聊起的话题，多知道些秘密会不会被他们给抓走？

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蒋素茜突然正色道：“安怀，昨夜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程安怀：？

“他们把尸体带走的时候，在尸体身上翻找了两三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连带着我和何队也都被搜身了。”

程安怀摇了摇头。

“算了，问你你更不知道了。”蒋素茜揉了揉额头，肯定在找导致尸体死亡的物件。“倒是你最近多注意点，虽说与你无关，他们应该会去查监控，万一找到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程安怀点点头。

“不过你的力气是真的大啊，把那玩意甩来甩去就甩没了。”蒋素茜突然又说了句。

“还好吧。”程安怀对于这些事情都不太感兴趣。

对于这种话题终结者蒋素茜欲哭无泪。

看到时间不早了三个人快速的将烤串一扫而光。

分别时何明凯看向程安怀：“那东西真的是鬼吗？”

“你是无神论者吗？”程安怀反问。“如果是的话，就不用问我啦。”

何明凯抽了抽嘴角。

他还真是无神论者，看向自己被拿东西咬伤的胳膊。

想法从那时发生改变。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类阻挡不住的凶险。

看着他们走远，何茜看着程安怀：“怀怀他们把钱付了哎。”

“那咱们是不是吃少了？”程安怀朝她眨眨眼，少见的灵动可爱。

‘扑哧’一声，何茜哈哈大笑。“我咋忘了，你看，因为你说你请客，我都是掂量着肚子吃的。”

“怪不得你肚子里能撑船，我不能。”程安怀摸着她的肚子遗憾道。

何茜迟钝一下才反应过来，又是哈哈大笑。

两个人吵吵闹闹到天黑才分开。

程安怀今晚换了一间酒店住宿，也没有住太贵的，毕竟经济不允许。

她在网上找了下学校附近的房屋出租，县城周围的出租屋都比周边贵上几倍。

环境好点的房子价格难免高很多，最短的还都是半年付。

忍痛挑了一间租金一万八的单身公寓，程安怀也没时间去看房了，直接网上下定，打算明天就搬去公寓。

看了下银行卡扣钱的短信通知，程安怀心在滴血。

一下子穷途末路了。

正打算去洗漱，手机突然响了。

知道她号码的只有徐朝然父子，还有蒋素茜与何明凯。

她只好又折回去拿起手机。

“喂？”

“程安怀，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徐朝然清凉的声线从手机对面传来。

“不算晚。”

徐朝然感觉今天程安怀的态度又和昨天不太一样了，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时慧你认识吗？”徐朝然低声问道。

“时慧？”程安怀想了想，今天白天老师点到过她的名字。“我们班的第一名？怎么了？”

“不是她，是她爷爷情况有点不好。”徐朝然迟疑道。

“不好去医院啊，我可不是医生。”程安怀给自己斟了杯水喝。

“她爷爷情况有点奇怪，医院检查不出问题，只说她爷爷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他爷爷白天都很正常，一到晚上就疯狂的找家里养的鸟儿和猫来吃，恰巧被时慧看到了这一幕。”徐朝然声音平静，讲出的话骇人听闻。“时慧他家和我家是世交，听说我父亲多年的怪病被治好了，便来我家了解了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