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埋首在书堆里,头皮发麻。
桌子上总共二百多本书,多是有关学堂后山的,全是柴通弄来的。
西门进狠狠道:“这个柴助教真的厉害,秦文耀和何雨信的事情才刚刚过去,他又给咱们找了个艰难的任务”
说好听点是让三人研究自黑云城过来的那块有关阿那林盾牌的巨石,其实是想让他们三个去学堂后山寻特殊的晶石,以便稳定破开巨石。
“学堂里连特殊的晶石都没有吗?还需要临时去后山寻?”当时西门进这般提出质疑。
“有是有,只是种类不齐全,还有一些特殊晶石只能存在后山的环境里,拿出来放一两个月就完全变了,所以需要即用即取。再说了,这也是锻炼你们几个,放心,奖励很丰厚。”
柴通说起奖励很丰厚的时候很浮夸,让人哭笑不得。
“我说,咱们找一个去过后山的来问问不就好了嘛,总胜过一直翻书吧?”翟默提出建议。
翻了半天,只有“危险”、“恐怖”、“神秘”、“怪异”等字眼。
西门进道:“后山岂是随便能乱去的,我看新生中就没有人去过,师兄师姐们去的也少,进阶班的应该有不少人去过,要不咱们去问问?”
吴业哂道:“真是想当然。进阶班的人哪能轻易让你见到?人家都是很忙的,就算见到了也未必会搭理你。我觉得咱们找个时间,探索一块比较安全的地方,先见识一下。”
翟默彪呼呼道:“我觉得应该和藏书阁第三层差不多吧,怕个锤子,要不然就今天下午,咱们去试试怎么样?”
拿书翻到一张图片:“就这个大洞穴,何如?”
吴业和西门进一看,同时苦笑:“老兄,这个洞穴光走完都要半个月,里面危机重重,作死也不是这种作法吧?”
翟默耸耸肩,不再言语。
书上讲的再细再可怕,都不如亲自去试一趟。
翟默并不相信学堂缺他们三个去后山寻特殊晶石的,他更相信那是柴通在锻炼他们,方便以后发布更厉害的任务。
假期到,照常上课。
还是巫术课,角落里除了三人和芊雪之外,今日还迎来了老熟人,南上原和苏芷儿。
“呦呵,又有两个改课程的,明明都是武士,学什么巫术啊?”翟默笑道。
“你不也一样吗?”
南上原回了一句,又道:“那天明明提醒了你,为何还要强上?”
翟默问道:“宗大少让你提醒我的?”
南上原点头。
翟默道:“多谢。不过没事,早晚要爆发的事情,躲的了一次,躲不了两次。”
南上原竖起大拇指:“你厉害,一挑七,打完之后宗大少整个人都快傻了,说你比黑云城时期厉害了不止两倍,你到底是怎么练的,进步为何如此之快?”
翟默笑道:“什么厉害了不止两倍?说的好像你们知道我的真正实力似的。一定是进步所致?说不定我隐藏了实力呢。”
南上原叹道:“那样的话就更难得。对了,你现在到底什么水准?”
这个问题,其他人也想知道。
在南上原和苏芷儿看来,翟默应该是铜甲高阶。在吴业、芊雪、西门进看来,翟默应该是银甲初阶。
翟默到底什么水准,他自己都不清楚。
看磨盘倒是挺清晰。
铜黄色的巫力和内力,体质快到银白色。
按理说应该是铜甲、黄袍,实际上却远远不止。
主要是体质好用,将真气灌入双臂和双脚中就是扫翻一片,都不用使用特别招式的。
招式其实挺多的。
目前使用最频繁的应该是浪中浪。
冲击波上场的次数不多,爆裂冰枪除了试验过一次,从来没上过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而且现在还有一门更厉害的巫术,那就是魔陨,试都没试过,不知道发不发的出。
“具体什么水准,我自己都不知道。”翟默实话实说。
“要不找个时间测一测战斗力?”南上原建议。
“不测。”
翟默立马拒绝,道:“给人知道了战斗力还得了?大家都不知情才好,我也能自我催眠,提醒自己是金甲高手”
“呸,还金甲高手呢。”芊雪忍不住吐槽。
“怎么滴,不像啊?要不然你找个金甲高手出来,看我敢不敢跟他单挑,嘿。”翟默大吹牛皮。
众人皆笑。
西门进的表情却很认真:“我认为对上金甲高手,翟默不是没有一战的资本,他是典型的遇强则强。还有,他的横练功夫实乃一大杀器,我不认为金甲高手拿个狼牙棍能闹出他那么大的动静。”
说笑过后,翟默问道:“南大少和苏小姐特意过来,可是有正事?”
南上原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是这样的,秦文耀和何雨信想和你讲和呢。”
此言一出,翟默、吴业、西门进三人都惊呆。
何雨信也就罢了,秦文耀肯来讲和?
“不会是什么阴谋吧?”翟默哂道。
“不会,放假的时候,大家去城里的大酒楼喝一杯,不打不相识嘛!”南上原解释。
“去城里喝一杯?还说不是阴谋,摆明了是鸿门宴,当我是傻子吗?”翟默不屑道。
“真没当你是傻子,他们两个还挺有诚意的。”南上原道。
“他们请你过来,是认为你有那个面子让我过去?”翟默淡淡道。
南上原苦笑道:“我知道我的面子没那么大,这不是拉上芷儿了吗?”
翟默哦了一声,道:“苏小姐,你怎么说?”
苏芷儿道:“我也觉得没必要去城里,在学堂里就好,大家都放心。”
翟默点头:“既然苏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会考虑的。”
芊雪好奇道:“鸿门宴是什么?”
吴业也好奇的紧,他经常听翟默说些稀奇古怪的词儿,又能说出一些有趣的故事,偏生他从来没听过,也没从书上看过。
“鸿门宴嘛”
翟默嘿嘿一笑,解释:“就是不怀好意的宴席,假意宴请别人,其实是想在宴席上一举杀掉敌方头脑,阴险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