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买枪?可别告诉我说是买枪要打猎用啊。”西门大街一个酒楼里,刘存志坐在了这个中校军官的对面。
这姓王的面相不善,胖乎乎的脸鼓着一对鼓泡的死金鱼眼。要不是他那一身制服,绝对是一副奸商的气质。从他把这个酒楼清场,单留下刘存志两个人直接面谈,就看得出这家伙是个谨慎人。
“不敢欺瞒王处长,日本鬼子来了,世道乱了,手里有家伙,咱才能安心!”刘存志嘴里应付着,左手早已摸出根小黄鱼放到了桌:“只要王处长促成这笔买卖,日后还有厚报。”这条小黄鱼可是打劫那俩支鬼子伪军小队的缴获。
“嗯,保家卫国打鬼子,乃是抗战大势,果然是少年英雄啊,这个忙一定要帮的!”看到那黄灿灿的小黄鱼,王处长眼睛亮了一下,嘴里也开始变了腔调。
“您过奖,过奖了!”刘存志在现代也是做过一段时间货运站,也算是见惯了生意场的一些门道,所以还应付的来。
“五十条步枪,最好是鬼子的三八大盖,十支花机关,十把驳壳枪,四挺捷克式,一挺马克沁。起码都要八成新的,老掉牙的可不要。子弹起码要按标配的两倍配给!手榴弹要十箱,最好是巩县兵工厂的!另外炸药最好也来个几百斤!”刘存志不理会王处长逐渐张大的嘴巴,自顾往下说。
“兄弟,你这是要拉部队呢?照你这个数目,恐怕抵得过一个营的火力了吧!”王处长苦笑着连连摆手。
这时张旭马从包里掏出一袋磺胺粉递了过来,刘存志接过,然后递给王处长。
“长官,我们就用这磺胺粉和您结账,您拿着这玩意到哪个部队都能换一些枪支和大洋来,弟弟我按等重黄金2.5:1和您换,咱们做个长期的买卖!这一袋是一公斤,您先拿回去试试效果,然后咱在做交易!”刘存志不慌不忙的道,他可是知道,现在国军也非常的缺药品,要不然很多军官受伤不可能都是想办法送到香港去治疗。
“磺胺粉啊!说实话,咱就是看到你们和那些山大王交易的磺胺粉才和你们联系的,那批货效果非常好!
这个我拿回去试用一下,如果效果一样,咱们就开始交易,第一批货就按老弟说的来!”王处长也是通过下面人得知有几个国外回来能搞到优质磺胺粉,现在部队几乎天天都在打仗,磺胺这东西在部队里几乎等价黄金,他只要能换过来,按照对方给的价格,除了打点,几乎赚对半。
“那您那边军火有价格单吗?”刘存志问道。
“行,咱给你报报价格啊。步枪60个大洋一杆,花机关100个大洋,盒子炮80个五大洋,捷克式150个大洋,三八大盖么,就算你70个大洋了,子弹1000发200大洋。手榴弹100大洋一箱,炸药这次老兄送你300斤!”王处长长一边盘算着一边报数。
“太贵了,你这简直就是黑市价格啊!老兄,老弟我给你的药品价格您可得拍拍良心说,是不是超低价!可你卖兄弟这军火可就不拿我当兄弟了!”刘存志可不是冤大头,而且这也不是次和山匪交易,他根本没得选择,也不太知道价格。
最近他可是对这边的一些物价进行了解过。特别是军火市场,像王处长这样的出来私卖军火的,那就是图快速变现见现钱的,哪里还能按照市面的价格来?再说,药品对方最少也能对半赚,这么大一笔长期生意,怎么开头也得把价格谈下来。
最后双方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确定了此次货物8000大洋,作价10公斤的黄金,也就是说要换刘存志25公斤的磺胺粉。不过,应王处长的要求,这次他要50公斤的磺胺粉,剩下的钱全部用金条结账。
“王老哥,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东西不好,俺可不要啊!”刘存志最后叮嘱一句。
“放心,咱绝对把最好的家伙给你。最差也是八成新的!你就准备好药品吧!”喜滋滋地把桌子的1公斤磺胺粉收起来后,王处长摆摆手,踱着方步离去了。
刘存志则带着张旭,快速离开,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他们得连夜赶回山寨。
话分两头,八路军这边,这次战斗他们的伤员可是不少,所以孔捷也是动了个心眼,他没先把伤的严重伤员送往后方医院,而是让人从后方医院请来俩个专门做外伤的医生,配合团里的卫生员一起给伤员治疗,之后他才拿出刘存志提前支付的一袋磺胺粉,给所有外伤病人都用。
虽然从总部医院来的两个医生对孔捷私藏这种救命药非常不满,但是药都拿出来了,也不可能不给大家用。本来平时八路军的医疗水平,这三百多人的伤员,能活下一百人都是奇迹了。
结果48小时过后,除了30多人伤的太严重死亡,其他两百多伤员只有不到十人有发热感染征兆,在加大用药后,体温也没再次升高。这让孔捷对刘存志手里的药品更加的垂涎。
同时这事儿也惊动了师部,因为这次独立团只用了一少半,剩下的大半被医生带回了总部,使得总部医院很多感染患者得到救治。
副总指挥在得知此事后,知道对方愿意和孔捷这边做交易,而且价格非常低廉后,也下令把缴获抄查的一些汉奸地主家的古董运向独立团,为总部代购药品。
3天后,按照当时和刘存志约定好的时间,孔捷带着一个连,携带着之前刘存志缴获的军火,还有从总部运来的一些古董前往刘存志的虎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