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小豆说的那个人和任雪历描述的应该是同一个,但是窦小豆又说不清楚他具体长什么样。
夜晚降临,结束一整天的学习后,大家都很累了,熄了灯很快就有人打起了呼,是任雪历。
躺在旁边的周铃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她不是说失眠么,现在是我失眠。
呼噜声听着听着,周铃倒也还是睡着了。
“啊!”任雪历一声尖叫打破了夜晚和谐的安静。
周铃看见她坐了起来,以为她做噩梦了,“怎么了?”
“啊!”周铃对面床的夏吴也尖叫起来。
“干什么啊。”周铃不知道她们怎么一起发神经,也坐起身,“哇哦!”
周铃的反应明显没有任雪历和夏吴强烈,但是,窦小豆为什么坐在夏吴床头?她面对着周铃的床,一动不动。
夏吴往后缩着:“窦小豆你有病啊!”
任雪历也火大:“大晚上不睡啊你!”
现在是近春,温度还很低,阳台的门开着,有风吹进来,周铃打了个喷嚏。
陈治被吵醒,“大晚上不睡觉是在开party吗?”
窦小豆指着周铃身后:“在后面。”周铃,任雪历回头,什么也没有。
再回头,窦小豆又坐在了周铃床上,周铃有些气,让不让人睡觉啊!
“下去。我们这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你要是害怕自己受着,别打扰别人睡觉,这里睡不下。”
“有三个人呢。”
“我让你下去!”
又一整风拂过,周铃起了鸡皮疙瘩,真的冷。
窦小豆走下床,踩得楼梯咯吱咯吱响,周铃摸了一下手臂,“把阳台门关了,怪冷的。”
窦小豆回头顿了一秒,向阳台走去,把自己关在了外面,周铃和任雪历对视了一眼,搞不懂她又在作什么妖。
窦小豆去了阳台,向护栏上爬。
“我去!”周铃急奔下床,鞋也没来得及穿,任雪历后面跟着跑下来。
夏吴依旧坐在自己床上,陈治听声音不对也坐起来了,范饭也醒了,睁开眼只看到周铃向阳台跑去。
周铃打开阳台门的时候,窦小豆刚站上栏杆,栏杆只有十来厘米宽度,窦小豆站上去摇摇晃晃的,没站稳。
周铃走近,想拉她下来,“别动。”窦小豆盯着周铃,似乎不想让她靠近。
周铃怕她掉下去“你上去做什么啊,下来。”
“哈哈哈哈...怕我死?”窦小豆突然笑起来,有几个人吓得哭了,周铃愣了几秒,有些不耐烦“别用她的声音跟我说话。”
窦小豆停了,“真是聪明,怎么又被你猜中了。”
“你先下来。”
窦小豆腿一软,向下倒去,周铃急忙接住她,可怎么也叫不醒。陈治和范饭已经被吓得哭了。
夏吴算比较冷静:“现在怎么办?大家都这么怕,窦小豆这边也不确定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还会不会搞事情,但也不能一直守着她吧。”
周铃倒是不怕她又搞事情,就怕她下次拿别人的身体搞事情,“你们有打火机吗?”
任雪历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给她,抱着她的手在她身后哆哆嗦嗦:“你要做什么?”
周铃走进窦小豆,打开火照了照,她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
周铃想起爷爷去给其他人问鬼的时候,会用火绕枕头转三圈,有鬼的话,火焰会变色。周铃把打火机绕窦小豆的枕头绕了三圈,不知道念了什么,过好久火焰没变。
难道他走了?周铃正要松手,窦小豆转过头来,眼睛睁开,纯黑的眼球,像整只眼睛没有了眼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