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
一个接着一个的土刺从地面拔地而起。
这些土刺贯穿了匈奴人的身躯,将之顶到了天。
这神乎其神的手段着实吓住了寻常的匈奴人。
然而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万夫长浑邪一刀劈碎了湘君的土墙,同时犹如一头狼王,凶狠的冲杀而来。
“休走!”
浑邪厉喝,脚下却有一根土刺突然拔地而起,直击他的身躯。
浑邪浑不在意,弯刀一转,便是一道刀气横扫而去,将那土刺撕裂。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辆坦克,横冲直撞,将湘君引发的土刺全部都撞击的粉碎。
故而他亦是在迅速的接近着湘君。
这一幕让湘君心中忧虑,浑邪乃是大宗师的修为,他的刀法快绝狠,而且极为霸道,自己绝非是他的对手。
湘君看向流经王庭的主要河流,心中打定主意,不断向着河流撤退而去。
“杀!”
浑邪弯刀左劈右砍,不单单是土刺,有些阻挡他道路的匈奴人亦是被他一刀两断。
吓得匈奴人们纷纷避让开来。
浑邪身躯猛地一跃,弯刀立劈而下。
这一刀携惊雷之威,霸道无双。
湘君鼓动全身内力,只见土墙拔地而起,并且不断加厚。
同时湘君双手一动,一根根土刺凌空而立,如同万箭齐发,直击浑邪而去。
浑邪露出一抹狞笑,好似地狱恶鬼。
“来得好!”
“来得好!”
“看我的刀!”
只见璀璨的刀光恍若黑夜之中的雷光全部汇聚在一起,在土墙之轰然炸裂。
土墙应声而碎,那些土刺亦是破碎开来,完全没有伤到浑邪。
浑邪急进,弯刀由下而撩起,快若闪电。
湘君的皇天后土之阴阳术根本阻拦不及,胸前已经中了一刀。
“再来!”
浑邪犹如嗜血恶鬼,挥刀再。
湘君亦是发出一声怒吼,状若搏命。
只见一面面土墙再度拔地而起,将浑邪完全包围,同时一个巨大的三米左右的土人出现在了湘君身后。
土人挥拳而动,土墙向内挤压,湘君七窍流血,显然这阴阳术的催动已经超出了他本身的潜力。
浑邪无所畏惧,反倒笑的愈加狂妄。
“狂沙冲霄!”
弯刀劈出,如同沙漠的风暴,数之不清的刀光凌厉的向着四周冲去。
土墙全部被破,土人的拳头亦是瞬息破碎。
湘君这个时候却犹如一只地鼠唰的钻入了土地之中。
浑邪蹙眉。
“你这老鼠,快给我出来!”
夹杂着怒喝,无匹刀光从浑邪的手中爆发,向着他周身十丈之地扩散开来。
地面一道道巨大的刀痕浮现,每一道刀痕都足有一米深。
原本平整的土地此时一片狼藉,好似飓风席卷而过。
但湘君的身影已经不见。
另一外万夫长休屠走了过来,他打量了现场一眼,便对浑邪道:“不必浪费内力了,那家伙已经跑了,是顺着我们的河流跑的,派人去下流往搜索,一定可以抓到他。”
说吧,休屠便命令起来,有两位千夫长分别各自率领五十名匈奴勇士以及二百余寻常匈奴士卒立刻前去下游,从下游往搜寻。
浑邪道:“我也去!”
湘君从他手中逃走,让他暴怒不已,他一定要亲自将之抓回来。
休屠则是带着人马从这里沿河往下,继续追踪。
赢武、周义以及十名秦卒沿着河流一路往北,他们谨慎无比,无比深入匈奴地界。
周义的一颗心每一刻都悬在嗓子眼,生怕遇到匈奴人,六公子出了事,就麻烦了。
“周郡尉,事情有些不对。”
赢武突然停下,神色凝重,在思索着什么。
周义道:“六公子,哪里不对?”
赢武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日匈奴的斥候骑兵越来越多?巡逻探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赢武的话顿时让周义紧张起来,他略微回忆,连连点头。
此事不假,正是如此,可他们一路行来不曾惊动任何人,为何会突然有这么多的匈奴斥候?
“公子,为了你的安危,我们还是退回去吧,这一次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情报了,剩下的就交给军中暗探吧。”
正如来时所说,对于周义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赢武的安全。
如今匈奴出现变故,危险大大提升,他必须要带赢武回去,而不是继续冒险。
赢武目光闪烁,却并未立刻回答周义。
他们一路行来,赢武自信绝不没有惊动匈奴。
毕竟草原广阔,为匈奴提供了良好的逃跑环境之外,也给他们这样的小队人马提供了天然的隐蔽空间。
匈奴人在这辽阔草原发现他们十二人就好比在大海里面发现一艘小船,不是没有可能却很难。
那么如此突如其来的匈奴调动,唯一的可能就是匈奴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知道这件事,或许对他们会有极大帮助。
赢武下定决心,对周义道:“我要去查探一下。”
疯了!
疯了!
周义看着赢武的目光满是震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周义看来赢武这不是勇敢,而是发疯。
但赢武有着自己的自信,一来他绝非是要与匈奴正对面,而是见机行事查探情报。二来他的无天绝剑已经演练十万遍,无天绝剑已经圆满,自身亦是踏入大宗师境界。
只要不被包围不恋战,逃走不是问题。
所以他的行为看似冒险,实际危险并不高。
看着赢武坚定的目光,周义知道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赢武,只得苦笑道:“我就陪公子冒这个险,只盼望公子不要出事才好。”
周义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被赢武一番话给鼓动起来,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以至于陪着赢武胡闹,陷入如今的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