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禾锦就对玉照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东西带过来。
其实都不用细看,光看那个盒子,芸香就知道这里面就是夫人丢失的燕窝。
但余婆子刚刚才到夫人那里去告状,眼下真凶就被江禾锦揪出来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难不成真的是余婆子母女监守自盗?
当余婆子看见那个盒子的时候,心里就知道这事是完了,她们反被算计了。
“这是夫人珍藏的燕窝。”芸香没说余婆子去告状的事情。
江禾锦佯作惊讶:“天呐,玉明的胆子竟然这么大?那这事还是需要母亲做主,罪魁祸首就请芸香姐姐带走吧。”
说完又泪水涟涟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道:“还请芸香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说说好话,好歹留一条性命吧!毕竟是伺候过我一场的人,我也不愿意把人逼到死路上!”
芸香掂量着手里的空盒子,撇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余婆子,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笑着回答:“那是自然,小姐仁善,做下人的也应该要懂事,来人,把玉明给我押走!”
江禾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知芸香能够这么配合她敲打下人并非偶然。
毕竟夫人犯病的时候,还指着自己这张脸去哄呢。
打发了一个栽赃嫁祸的玉明,江禾锦却不敢松口气。
余婆子离开的时候,那种恨绝的眼神她还没有忘记,这侯府里终究是不安全。
倒是玉照让她刮目相看。
这一日,玉照按照份例领了朝食回来,一共一碟子菜,一碗粥,她摆好之后叹了口气。
“做什么大清早唉声叹气的?”
自己穿好衣服的江禾锦走了出来。
玉照不复前几日的畏畏缩缩,有些忧愁地说道:“小姐您毕竟是小姐啊,怎么厨房还是做的这种吃食,连一点好的都没有,您身上的伤势怎么好啊......”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江禾锦也明白了玉照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因为从前经常被欺负,所以对于弱者总是有一种格外的怜悯。
而她这个嫡小姐何止吃得不好,就连最基本的例银她都是没有的。
做丫鬟的好歹还有月钱,她什么都没有,身上的衣裳也是一年有一年无,穿得还不如玉照。
不过江禾锦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拿起筷子说:“有吃就不错了,总比睡街边三餐不继来的强,对了,我一会要出去一下,你就躺在我床上帮我敷衍一二。”
玉照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却又不放心地说:“小姐,您这几日总是要奴婢帮您打掩护,您真的不会有事吗?”
江禾锦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吃过朝食,玉照按照江禾锦吩咐的躺在了床上。
而她自己,则是直接向着后院去了。
这么些天,她日日在这院子里转,就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不被人发现的出口。
按照她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出门,而且现在小姐出门都要先和主母打招呼,江禾锦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她不想这个时候和宋氏起争执。